白領們在享受都市燈紅酒綠的生活時,許多人也向往寧靜的鄉村,希望在親近自然時放松自己,呼吸新鮮的空氣,于是有些先行者與若干好友一起,在鄰近的鄉村租了片農田,并雇人侍弄。在節假日,與家人或是親友前往自己的那片“農莊”休閑、健身,也采回新鮮的蔬菜、味道鮮美的家禽,他們還發現這是投資理財的新途徑,這些人被戲稱為都市里的新“地主”,只不過這與那舊社會的地主截然不同,因為他們并不剝削,他們只是選擇了一種新的生活概念。
休閑與接待二合一

請客人上酒樓吃飯,唱卡拉OK,洗桑拿,是近年來都市人款待親朋好友的好戲,可現在更好的招待是請朋友到自己的“農莊”作客,不僅對方覺得你給了他面子,還覺得你有品味有身份,不落俗套。
林劍平是供職于文聯的作家,不僅作品寫得好,人緣也好,幫助過很多業余作者。去年初春時有位作者到他家里閑坐,聊起自己家鄉有些人把心思放在經商上面,田地荒著,要是有人低價租來作個象模象樣的農莊還不錯。林劍平覺得這主意挺好,當即邀了幾個要好的朋友,謀劃著一人出千把元,租塊農田,并把周圍的小山也包下,種上蔬菜果樹。他們還在地頭蓋起了三間簡易房,置辦了十來張鋼絲床,幾把木頭椅子,以及煤氣灶,又出資雇了個親戚負責看管,平時在城里就用不著去操心了。
林劍平常常在節假日,找部車子,與要好的朋友到自己的“莊園”走走,吃新鮮的沒有化肥污染的蔬菜。遇上外地來的朋友,他們一改過去上桑拿城的老套排場,而是帶著他們到山野里作客,這種別致的待客方式自然被客人叫好,并在更大的范圍內傳開了?于是朋友們把他們的農莊稱作“貴賓接待站”,把被邀請到那兒看作是最高級的“待遇”。幾個“莊主”當著我的面一核算,不僅省下了一大筆應酬費,再加上地里出產的作物,在提供自己需要之余拿去賣,所投入的錢一點也不虧,雖談不上什么盈利,卻也足以“保值”了。他們說,他們沒有把已有的“農莊”作為生財之道,只想再體驗一種新的休閑方式。
健身與投資兩不誤
隨著都市人生活質量的提升,白領們越來越重視身體健康了,于是有了各種各樣的保健場所,可大都在室內,不僅要花費多多,還要排隊,而且很多項目并不適合孩子們。于是都市人把健身的場所移到了農村,把勞動當作一種最好的鍛煉。所以,擁有自己的一片土地,便是擁有了最好的健身場所。
從事律師職業的陳小培與在銀行做職員的王秋實是好哥倆,過去兩人常常與一些朋友打保齡球、羽毛球和網球,時間長了雙方的太太和孩子有意見,埋怨他們常常丟下家庭不管,只圖自己快活。雖說他們收入都挺好,可經常性的打球也是一筆不小的消費。陳小培的老家在距城里近50公里的鄉鎮,大哥一家還在那兒務農,有次陳小培去看大哥,邀王秋實一起前往。大哥一家很熱情,要到自己的地里摘新鮮的瓜菜招待他們,他們便和大哥一起去。到了地里,他們一起采摘,還拿起鋤頭松土、拔草,回到家用熱水沖了沖身子,覺得爽快極了,比在球館打球舒服。吃飯時大哥說起他的立體農業計劃,想向村里多包些山地池塘,種果樹蔬菜養魚養家禽,只是苦于資金不足。陳小培覺得收益看好,就建議以股份形式,由他出部分資金,一是作為投資,二來可以帶老婆孩子一起下來勞動,活動一下筋骨,可謂投資健身兩不誤。王秋實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也提出加盟。于是三方商量好一個方案,大哥以技術、管理及部分資金入股,負責實施。
有了雄厚的資金后,一片“農莊”初具雛形,陳小培開著他的奧拓和王秋實帶著家人下鄉。兩家的夫妻孩子一起上地里勞動,有說有笑,汗水和泥巴攪和在一起,特別是孩子們久居城市,雖說已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可不知道菜是怎么種出來的,雞是怎樣喂大的,經現場一看,親身勞作一番,不僅上了一堂勞動課,還上了一堂教育課,知道成果來之不易。兩位太太也對自己的先生大大表揚了一番,因為在“農莊”里練筋骨是最有效的“減肥操”。
采辦與保健一體化
在都市人眼里,上市的蔬菜難保沒有殘余的農藥,吃多了會影響身體健康,而用激素催大的雞鴨和它們生下的蛋,不僅沒有好口味,更對人體沒有好處,即使吃各種保健品也抵擋不了這些危害。于是有人想出高招,在鄉村找一小片屬于自己的小“農莊”種植養殖,自給自足,這樣吃得香也放心。當然,樂于做這類“莊主”的大都是已有家庭的白領女士。
陳曉薇是一家報社的記者,在報道一個救助貧困孩子的活動時,她認識了家在城郊的單親家庭,那兒的農民大都過著富裕的日子,可這個孩子的家庭卻生活在貧困之中,陳曉薇先是和幾個同事捐助了一些錢物,可覺得這樣總不是長遠之計。她發現,那兒的人把心思放在經商和建筑上,有些土地閑著,她就與幾個女同事商量,一起租些空地來種菜,請孩子的母親照看,付一筆較可觀的工資給她,這樣不僅幫助了這個貧困家庭,保證孩子能夠上學,還能保證自己吃上放心菜。她們的“農莊”不大,可足夠供應她們幾家,且有剩余,她便聯系了鄰近單位的食堂,把多余的菜賣給他們。于是每到周六,她們常常結伴坐公共車到自己的“農莊”采辦下周的食物,一大袋一大袋的往城里搬,有時還把時令的瓜菜分給親友嘗鮮。
陳曉薇常常為自己的發現而得意,她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胃口調整菜種,也用不著怕瓜菜上有殘余的農藥。她們認為這種從最常用的食物凈化入手,不失為一種有益的保健方法。她們的作法引起了知情人的羨慕,以至不少人到處打聽在城郊的哪兒有空地,是不是有空閑的村民愿意幫著照看,他們也想過把自給自足的農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