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職老師是富有時間的父親

李重民 編譯

德國詩人、作家歌德(1749-1832)生于奧得河畔法蘭克福。他的父親卡斯巴爾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里并取得了律師的資格,他終身悠哉悠哉沒有從事過正式工作,也沒有為父親留下的財產增值過,但他富有情趣的生活,卻培養了一位堪稱德國精神的大文豪。

歌德家的財產是祖父凱奧爾科苦心經營這家旅館,積起了足夠一代人生活的財產。

凱奧爾科與科爾娜利亞生了三個孩子,只有第三個孩子卡斯巴爾存活。生活已經富裕的凱奧爾科希望兒子學習文化禰補自己的缺憾。卡斯巴爾如父親所愿考進大學學習法律,并取得了學位和律師資格。

但是,當他長大成人時,父親已經去世,從此無人對他進行管教。卡斯巴爾結束意大利、法國、荷蘭等地愉快的長途旅行之后,想在法蘭克福擔任公職,但這位栽縫店爆發戶的兒子沒有如愿以償。于是用金錢買了皇室顧問的稱號,以它為當箭牌向市長的女兒卡迪莉娜求婚。卡迪莉娜家是世學者,結婚那年,卡斯巴爾38歲,卡迪莉娜17歲。

結婚翌年,兩人生了一個男孩,即后來的大文豪歌德。卡斯巴爾對孩子嚴格施教。他是一個沒有工作的富人,時間棄裕。對不太喜歡社交的男人來說,向家人顯耀自己是自鳴得意的事了。

少年歌德是一個很機靈的孩子。他不斷吸取著父親的養料和教誨,語言方面的才能尤其顯著,十四五歲前就能用希臘語、拉丁語、英語、法語、意大利語等自由讀寫。父親還教他文學、美術、神學、歷史、地理、法律、政治等基礎知識。

歌德從父親那里接受初等教育,以后進萊比錫大學讀書。他青春多戀,以自己的體驗寫小說和詩歌。但是,歌德的文學才能并非全部來自知識分子父親的影響。歌德曾說過:“父親給了我體格和認真的精神,母親給了我樂觀的性格個講故事的樂趣......”作為詩人、文學家的素質,歌德在很大程度上也繼承了母親的秉性。

母親卡迪莉娜性格爽朗,富于想象力,非常善于回避不愉快的事情。她在生下歌德時才18歲。就是說,與相差20歲的丈夫相比,她于孩子的年齡更接近。丈夫覺得對妻子也需要進行知識上的指導,在生活中對她進行了各種努力。因此對歌德來說,不難想象這是一位什么樣的母親。這樣的母親與孩子一起玩時更加其樂無窮,她尤其喜歡給孩子講故事。

父親嚴謹正直難以取悅,擁有極高的文化素養。歌德從父親那里接受英才教育,從母親那里學會了尋找人生樂趣的方法,因而才能留下了眾多優秀的文學作品,代表作有《少年維特的煩惱》、《詩與真》、《浮士德》等。他的詩作很優美,是德國詩歌的瑰寶。歌德還作為魏瑪公國的首相在政治舞臺上發揮過才能,非常活躍。同時,他在自然科學方面卓有貢獻,如發現人類顎間骨,并著有關于植物形態學和顏色學的論文。他是一個博學多才的才子。

但是,歌德并非十全十美,他是一個環境氣質者,情緒極不穩定,以7年為周期反復出現煩躁和憂郁癥狀。或而高昂或消沉的情緒伴隨著他整個生涯。這種氣質是從他母親那里遺傳而來。歌德結婚后生了五個孩子,長大成人的只有一個。那個兒子阿烏科斯特又不是一個健全的人。歌德的家庭在歌德的孫代中斷。可以說,大文豪歌德,是歌德家庭在走向消亡的過程中出現的一個奇跡,這應歸功于他父親的英才教育,和母親樂觀的人生態度。 圖/姜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