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毒”兩岸信息戰的急先鋒

●輕飛揚(湖北)

在一般人眼里,電腦病毒是個純粹的技術問題,其實不然,電腦病毒同時也是一個社會政治問題---有虛擬世界第一殺手之稱的CIH病毒作者陳盈豪在今年4月接受警方訊問時就宣稱,他要"以電腦病毒反攻大陸"、要"病毒報國",為此正在編寫比CIH 更厲害的病毒---電腦感染該病毒之后,一旦進入WINDOWS簡體中文系統,病毒即刻發作。這樣,到了非常時期,臺灣當局就可以借助該病毒偷襲大陸電腦,使之全部癱瘓。

其實,基于政治動機編寫和擴散電腦病毒,并非始自陳盈豪。當人類開始向信息時代邁進時,一種新的戰爭形式---信息戰就隨之開始了。"電腦恐怖主義"在信息戰中可能愈演愈烈,陳盈豪案不過是冰山一角。

臺"毒"的由來

眾所周知,電腦科技已廣泛應用于國防領域。大國軍隊一般都擁有以先進雷達及衛星為主體,再配合電腦的電子作戰系統,用來搜集和分析情報,傳送命令,實現遠程指揮作戰。隨著軍隊對電腦系統的依賴性不斷增強,攻擊敵方電腦系統的破壞力正愈來愈大。至于攻擊手段,則主要通過電腦網絡,向敵方電腦發送無法偵測的電腦病毒,敵方電腦中毒之后,資料被悉數刪除,以致后勤補給癱瘓、情報信息中斷、指揮系統失靈,敵方實際上成了徒有四肢的聾子瞎子呆子,只能任我宰割。信息作戰能力在整體軍事實力中的地位,不言而喻。美國國防部在《臺灣安全狀況報告書》中就特別指出,隨著信息技術的突飛猛進,信息作戰能力已構成軍事實力評估的一個重要指標。

信息戰如此神通廣大,各國軍方免不了對它青睞有加,紛紛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組織研究。臺灣信息產業發達,信息戰的技術基礎比較深厚。臺灣當局自然不甘人后,把新型電腦病毒的研究當作提升其軍事實力的一個突破口,多年來一直在這方面下苦功,以致民間曾有傳聞,說假若臺灣有事,臺灣當局將以電腦病毒襲擊大陸衛星偵測和軍事指揮系統,"先發制人"。雖然臺灣當局矢口否認,但隨著陳盈豪的落網,在這方面的蛛絲馬跡終于開始曝光。

現在連臺灣當局都承認,臺灣不僅有電腦王國之譽,同時也是電腦病毒王國。從米開朗基羅病毒開始,臺灣第一病毒、馬蓋先病毒、教師節病毒、三七八三病毒、阿扁病毒,統統都出自臺灣。臺灣每年生產電腦病毒達五六百種,以致全世界所有電腦病毒中,有1/5到1/4由臺灣制造。而更令人瞠目的是,臺灣病毒大多出自青年學子之手。遠在十年前BBS(電子布告欄)盛行之時,某私立工專資訊工程系就曾出現專門編寫病毒的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不是在教室里聚會,而是到BBS站的聊天室碰頭。它編寫過好幾種赫赫有名的病毒,如石頭病毒等,影響很大。直到今天,學生編寫病毒的風氣仍在臺灣流行,堪稱臺灣信息科學重鎮的"清華大學"和"交通大學",甚至有教授要學生交出"制造一種理想的電腦病毒"的期末作業。臺"毒"如此猖獗,很大程度上應該說是當局縱容乃至變相鼓勵的結果。陳盈豪案就是一個例子。

"寬大處理"的背后

今年3月中旬,梅莉莎病毒肆虐美國。美國網絡安全及FBI等部門在病毒發作數小時內即發布警告,配合防毒公司提供解決方案,在最短時間內抑止災情擴大;此外,還通過網絡服務商的協助,一周后即鎖定制作散播病毒的嫌疑犯,將其繩之以法。而陳盈豪制造的"CIH"去年5月已在互聯網上流傳,在將近一年的時間中,"CIH"發作事件時有所聞。臺灣當局卻不聞不問,直到今年4月底,因CIH再度大發作,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電腦病毒災害已經釀成,最后由美國刑事部門知會,臺灣"警政署"刑事警察局才不得不介入,而將陳盈豪請來"訊問"。

"梅莉莎"病毒的破壞力比CIH病毒小得多,根據美國法律,其制造者史密斯竟可以被判最高徒刑40年及48萬美元罰款。陳盈豪卻比史密斯幸運---臺灣"資策會"科技法律中心網路犯罪專案經理蔡美智聲稱:臺灣"刑法"第352條規定,凡干擾他人磁盤記錄、足以損害他人利益,可處三年以下、拘役或一萬元以下罰金。如果陳盈豪當初蓄意擴散CIH病毒,可據此判刑。但蔡同時又說,如果制造電腦病毒的動機是基于學術研究或只是好玩,則制造者并沒有抵觸相關法律。根據目前的資料判斷,陳盈豪應該屬于這種類型,可以無罪開釋。4月30日,警方正式宣布,無法對陳盈豪提出起訴,警方發言人表示:"關于病毒造成的問題,目前只有外電報道,還沒有一個人告陳盈豪。只要沒人告他,他就不是罪犯。"刑事局偵訊后將他交由國防部軍事安全總隊帶回,讓他到花蓮總醫院精神科"接受治療及心理輔導",人身仍是自由的。

兩相比照,臺灣當局對病毒制造者真可以說是寬大無邊。

臺灣當局對臺"毒"之所以寬大無邊,不能說沒有政治功利---5月5日,臺灣"國防部"部長唐飛在向"立法院"報告時指出,軍方正加速研究信息戰,積極規劃各軍種發展通訊級信息戰電子戰裝備,使臺灣可以在未來戰爭中"以弱制強"。其主要步驟,則是"國防部"、"國安局"統合"政府系統",并借助民間信息產業的力量,共同開發信息戰技術;運用軍購合約獲得的工業互惠額度,發展軍民通用科技,以有效提升軍隊信息戰、電子戰的能力。陳盈豪是唐飛所稱的"民間力量"中的佼佼者,用人之際,求之難得,當局哪里還肯加罪其身呢?果然,過了不久,臺灣便有"立法委"建議軍方要好好使用陳盈豪。臺灣"國防部"副部長馬上答復,說"國防部"慎重考慮過這個方案。但因"事涉敏感",即使任用陳盈豪,也不便公開說明這方面的情況。所以請"立法院"諸公就此打住,不要再談論下去了。據此看來,陳盈豪到官辦"病毒工廠"這塊更廣闊的天地去大顯身手,應該已是定案。

虛構"假想敵"

故意制造并擴散電腦病毒畢竟不利自身形象。為了擺脫道義上的被動地位,臺灣當局竭力制造所謂"大陸威脅論",指責大陸故意研制針對臺灣軍事系統的電腦病毒,以此造成這樣一種假象:正是大陸挑起了兩岸軍事電腦病毒競賽,由此才形成了"臺毒王國"。

臺灣《聯合報》言之鑿鑿地報道說,早在1996年,大陸就組建了一支以研究電腦戰為主要職能的"特種部隊"。1997～1998年兩年間,大陸曾分配在沈陽、北京、南京軍區進行的聯合軍事演習中,模擬電腦病毒入侵敵方指揮中樞。

國民黨"立委"劉文雄則在"立法院"召開"網絡三通---無聲的戰爭"的專題研討會。臺灣"國防部"通信電子局局長林勤報告:大陸正在發展威力無窮的電磁脈沖武器。他說,大陸鑒于傳統武器力量不如歐美先進國家,正朝導彈及電子武器兩個重點方向發展,打一場不對稱的"點穴戰爭"。所謂不對稱的"點穴戰爭",主要是以電腦病毒攻擊對方的國防信息系統。設若研制成功,大陸將無須發射實體導彈,只要用一個手提箱式的電磁武器破壞臺灣"國防"信息網絡某幾個關鍵環節,就會如點穴一般即刻生效,使臺灣軍事防御體系全部癱瘓。5月初,臺灣"國家安全局"第五處也召集金融、交通等單位開會,討論"反制"大陸電腦戰的方法。臺灣"國防部"部長唐飛則對所謂"大陸威脅論"做了盡情渲染。他聲稱:大陸不僅早就開始研制軍事電腦病毒和戰術性電磁脈沖等"非殺傷性武器",到公元2000年,大陸還將完成通信和偵察衛星的初步研制及部署,并通過對電腦系統工程技術、雷達通信對抗技術的前瞻性專題研究,進一步發展綜合性攻擊型電腦戰體系。預計在2010年之前,大陸將在兩岸對峙中取得電腦戰整體優勢。

他由此推導出一個結論:臺灣必須急起直追,否則就會在兩岸電腦戰中敗下陣來。所以,雖然制造電腦病毒并不光彩,但迫于壓力,臺灣只能不得已而為之。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目前祖國大陸固然在強調科技建軍,固然強化了電腦戰訓練。但大陸的電腦戰訓練,主要還是著眼于防御,突出反偵察、反干擾的電腦戰,反制敵方利用電腦網絡發動襲擊。大陸并沒有研制電腦病毒,風傳的所謂"大陸軍事電腦病毒"不過是臺灣當局在杯弓蛇影、庸人自擾的心理作用下虛構出來的。

其實,海峽兩岸究竟誰在制造遺禍無窮的電腦病毒,全世界看得清清楚楚。借嫁禍大陸來洗刷臺"毒"王國這一惡名,完全是徒勞的。臺灣當局唯一的選擇只能是以今年CIH的大爆發為鑒,懸崖勒馬。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電腦使用愈來愈平民化,電腦知識廣為普及,制造電腦病毒的技術也隨之廣為流傳和大幅提高;加上無比的網絡威力,病毒的擴散更是無法管制。陳盈豪之類的電腦"天才"如果再得手,后果將不堪設想。所以,臺灣當局在電腦病毒問題上的放任態度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編輯: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