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永朝
創造奇跡魅力不凡
硅谷,從舊金山向南伸延到圣何塞市之間狹長的圣克拉拉谷地,面積大約1500平方公里。圣克拉拉谷之所以被稱為“硅谷”,是因為硅是半導體的重要原材料。自1955年沙克立晶體管公司在帕洛阿爾托地區成立以來,半導體工業在加州就扎下了根。以后誕生的半導體公司和派生的其他公司,強烈地影響著硅谷后來的發展……
硅谷創造了一個奇跡。目前,硅谷的總市值為6000億美元,它是信息技術革命最早的產業核心,是當今信息技術發展的神經中樞。在這里,每周有11家IT企業誕生,每天“制造”62位百萬富翁,硅谷的傳奇故事每天都在續寫。
硅谷為什么能如此高速發展,名噪世界?因為這里有世界上最完備的風險投資機制,有上千家風險投資公司和2000多家中介服務機構。從某種意義上說,風險投資是科技創新和產業化的前提。1976年,風險投資家向兩個年輕人創辦的蘋果公司投入30萬美元,到1980年,蘋果公司市值已達12億美元。楊致遠的雅虎工作室當初得到4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短短幾年市值就達到10億美元。1999年,YAHOO的股票飆漲80%,收盤時每股348美元,楊致遠的身價一夜之間暴增6億多美元。事實上,微軟、英特爾、戴爾等如今成為美國經濟持續發展的中間力量的高科技公司,都是創業基金所造就的“杰作”。
硅谷的魅力已經登峰造極,一些尚未畢業的美國大學的MBA學生紛紛退學涌入硅谷,為的是能趕上“淘金”的機會。斯坦福大學的學生說,在課堂上學習因特網,不如馬上投身硅谷,錯過兩年也許淘金的機會永遠失去了。在硅谷形成的“獨特創意——支撐經營——打名氣——被收購”的經營模式,吸引了全世界最優秀的高科技人才。此外,在硅谷辦公司除了可以獲得資本市場的支持以外,還可以獲得規范的法律、人才市場等方面的社會服務。再加上美國傳統的創造和冒險精神,這些都為硅谷成為并長期保持世界信息技術中心的地位提供了綜合性的創新機制。目前,在硅谷已有7500余家高新技術公司,主要從事計算機的軟、硬件的開發以及通信技術和網絡技術的研究開發。技術人員將創新推至極限,每個人都面臨新領域,關鍵看誰敢于突破極限。
創業之路跌宕起伏
旅美華人王維嘉旗下的美國通用無線通信有限公司成功研制出雙向個人移動信息機后,給未來全球市場帶來總值高達1萬億美元的一個全新產業——個人移動信息產業。
王維嘉的融資經歷非常富有戲劇性。1993年底,王維嘉參加了一個風險投資演講會。會議快結束時,王維嘉走上演講臺,向風險資本家談了自己的創業思路。那個風險資本家聽了他的“故事”后,就給了王維嘉一個電話號碼說:“我們找時間再談。”之后,王維嘉連續三天給那個風險資本家打電話,都沒有人接聽,但王維嘉每次都耐心地留下語音留言。終于有一天,那個風險資本家給王維嘉回了電話并約定了會面的時間、地點。當兩人見面時,風險資本家說:“知道我為什么不接電話嗎?這實際上是對你的一個測試。如果你連打電話的困難都不能夠克服,我肯定不會找你。因為一個創業者必須具有不怕困難的基本素質。”
經過數次談判,王維嘉終于在1994年7月,從兩家風險投資公司得到了第一筆總額為2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1995年~1999年3月,王維嘉又分別從IDG、Intel等公司獲得風險投資700萬美元、900萬美元、1200萬美元。前后四次,從多達7家風險投資公司總計融入資金3000萬美元。這個數額,不但在大陸赴美的華人圈里是最大的一筆,即使是在硅谷眾多受風險資本支持的創業企業中,也位居前列。
盡管間或有各種挫折,王維嘉還是走上了一條執著的創業之路。“創業有點像吸毒,”王維嘉曾說,“一旦你開始了創業,就會上癮。從我創辦美通開始,我就已經認定這輩子就只干這一件事了。即使有可能失敗,我還會重新開始。”
暴富極貧反差懸殊
硅谷也有它的缺憾,這里消費高、擁擠,極度緊張的節奏使人們忽略了家庭和朋友,這里充滿銅臭氣味的空氣令人厭惡,衡量人才的標準只是聰明和努力工作。
硅谷,在某種意義上是成功與財富的代名詞。在這里,家庭年收入平均82萬美元,居全美之首。硅谷的房價高得驚人,一套四居室的房子售價高達320萬美元,一幢鄉間小別墅賣到75萬美元。有近30%的居民買不起房子,尤其是非高科技行業從業者,像教師、警察、消防員等,高漲的房價大大超過他們的負擔。很多生活困難的人要在收容所里度日,可是這些人當中有很多年收入在5萬美元左右。如果他們生活在美國其他地方,應該屬于中產階級了。硅谷的貧困標準與其他地方不同,它是指家庭年收入在53100美元,或是個人年收入在37200美元,在這個“貧困線”的家庭或個人,在硅谷的日子并不好過。
每天晚上,在距離蘋果電腦公司辦公地點不遠的一家教堂的地板上,軟件工程師戈登·塞伯德打開他的鋪蓋卷準備睡覺。他時常花幾個小時凝視夜空,琢磨在到處是黃金的硅谷,怎么會混到這樣的地步。
2000年1月,塞伯德失去了他的工作。在此之前他是C2NET軟件公司的銷售部經理,那時他一年掙12.5萬美元。他試圖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但直到今天仍無結果。2000年8月,他被迫搬出了在圣何塞的房子。從那以后,擁有3個學位、能講5種語言的塞伯德來到了硅谷,加入了這里不斷擴張的無家可歸的行列。
緊急居住救助中心執行總裁巴利德·布諾說:“在硅谷,有太多的人一夜暴富,它是另外一個拉斯維加斯。”該中心管轄著7個無家可歸者收容所。“許多無家可歸者希望奇跡發生,但是他們從不考慮失去生活來源多么殘酷。”
56歲的塞伯德說他被解雇時,公司同時解雇了其他大批技術工人。當時公司給出的原因是“無法詳細解釋的因素”。不管是何種原因,解雇造成了雇員們的困境。
對塞伯德來說,這個行業里的年齡歧視使他的境遇更加糟糕。2000年的整個秋天,他生活在一輛1984年產的雪佛萊貨車里。現在,塞伯德被安排在一項專門解決硅谷無家可歸者的計劃中,這項計劃可以為無家可歸者提供就業指導、暫時居住和捐助的食物。無家可歸者散居在硅谷的百萬富翁們豪華別墅中間,夜幕降臨的時候,同睡一個地板的人們發出睡夢中的囈語,人們同享著對未來的擔憂。
為無家可歸者提供網上郵件和其他服務的社會科技協會的負責人雷·艾倫坦言:這種失敗是所有硅谷的人都不愿意設想的。事實就是,高技術工業創造了難以置信的財富,也制造了難以置信的貧窮。
為什么留在硅谷?大部分人的答案是:“因為這個地方充滿了機遇,這里是我們精神食糧的來源。”
腦子里充滿了對硅谷美好憧憬的網絡世界的灰姑娘們源源不斷地到來。凱西·艾里柯森在硅谷為無家可歸者服務,她認為:全世界的人們有急切的愿望,都希望暴富,他們來到了硅谷。但是他們只能待到房租花光的時候,被不斷地勸說離開硅谷,回到自己的老家。
硅谷的無家可歸者往往無跡可尋,難以統計。但不管怎樣,他們的數量年年上升。2000年,圣克拉縣有2萬人體會到了暫時“無家可歸”的滋味。圣克拉縣覆蓋了硅谷的大部分地方,而硅谷的全部流浪人數在5年前為1.6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