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厚/文畫

朋友被害,聞笛思舊,曾把友誼高歌入云一番(四益先生說他的《聞笛賦》寫得也吞吞吐吐,介紹此畫時干脆用了一個《向秀的轉向》的題目)。
其注《莊子》,未竟而卒,云郭象據之成書,毛(澤東)氏判其“郭象無行”,抑指此侵占著作權歟?然日子長了,寂寞難挨,還是去見司馬昭,甘受其面辱:“聞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這當然難不倒真讀過書的向秀,回答說:“巢許狷介之志,未達堯舜之心,豈足多慕。”總算討到“只要承認錯誤,都是好同志”的認可,獲得黃門侍郎、散騎常侍一類閑官混日子。到后輩們轉向只會說“兒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貧”一類搖尾巴的話,實在等而下之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