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好大一棵樹》,我很熟悉,也很喜歡。
“頭頂一個天,
腳踏一方土,
風雨中你昂起頭,
冰雪壓不住。
……
你的胸懷在藍天
精神藏沃土。”
唱起這首歌,我浮想聯翩,我認為我們女人應該是一棵樹。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不管參天大樹還是低矮的灌木,它們都是獨立地生存,不需要攀附任何支撐物。
在當今社會生活中,人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女人不應該因為有了男人的支撐而放棄自己應有的機會。雖然女人特別需要男人的理解,但這并不意味著要事事處處聽男人的,受男人管轄,由男人豢養。試想,一個女人如果長期依附于男人,沒有自己的獨立性,也就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位置了。這里所說的獨立性,決不單單指掌握金錢的權利,僅僅揣著丈夫的存折是遠遠不夠的。女人獨立是多方面的,比如獨立的思想意識,獨立的行為能力,獨立的經濟來源。這樣,女人方不會演繹種種悲劇。
江小雅原來是個非常優秀的管理人才,聰明能干,在金融界里游刃有余。但她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得到了一個財團總裁的賞識,她認為自己一生有了依靠,不假思索地離開了金融機構部門經理的職位,一心撲到總裁的懷抱,做了一根美麗的蘿藤,纏繞在男人身上。十多年的大好時光過去了,一起畢業的同學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有了建樹,只有她成了家庭婦女。想當初,她是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找到幸福和愛情的,結婚后,她以為幸福找到了,為了丈夫的事業,她犧牲了自己的事業和獨立,開始給丈夫當起秘書來,跟著丈夫東奔西闖。后來,她作為秘書老了,丈夫就把她圈回家里,從此就像鎖在籠子里的金絲鳥,雖然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就是寂寞難耐,無聊透頂。白天看電視、看雜志消磨時間,晚上,沒時沒點地等待丈夫歸來。開始,丈夫晚上有飯局還和她請請假,告訴她不回來吃晚飯,并且保證11點前回來。到后來,丈夫12點以后回來也不再請假,若是她追問幾句,他就不耐煩地嫌她多嘴,疑神疑鬼,常常在她面前胸脯拍得咚咚響,忠心表得震山河,讓她覺得她冤枉了他。可當她確認丈夫已另有新歡之時,已是丈夫和她離婚之際。她無言,想當初她也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一個女知青的痛苦之上。那時,她認為自己浪漫有勇氣,甚至為自己的魅力而自豪。沒想到,長江后浪推前浪,她也有出局的時候,而且她沒有女知青活得好。當初,女知青和財團總裁離婚后,女知青的工廠破了產,沒有了工作。但是,她自強自立,在自己的家門口開了一個快餐部,早晨為上班職工解決早餐,中午為雙職工的孩子提供午餐。由于她吃苦耐勞,責任心強,價格合理,經營衛生,很快贏得了大家的信任,生意越做越好。而江小雅卻因為丈夫離開了自己而氣瘋了,住到了精神病院。
我還曾經和一位女教授共過事,她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但她勻稱的身材和面部的自信,讓你體會不出她的年齡。她愛穿鮮艷的花毛衣、牛仔褲,腳蹬一雙旅游鞋。看她走路,是一種享受,挺胸抬頭,腳底生風,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推著她前進。她的精力總是那么旺盛,兩眼有神,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并不漂亮,卻充滿了魅力。其實,她的生活也有挫折,先后兩次離婚,每次都給她很大的打擊,但她都挺住了,自己帶著孩子撐了下來。如今,她的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她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是英語,在42歲時開始學德語,后來,作為訪問學者去德國進修。在德國工作期間,她研制出一種特殊的傳導材料,引起世界轟動,給國家贏得了榮譽。我很喜歡和她聊天,因為她常常給我生活的動力和拼搏的意志。我覺得她就像一顆樹,無論天氣如何變化,樹都不彎腰。
由此,我想到了樹和藤的問題。無論藤多秀長、多飄逸,多有觀賞價值,沒有支撐物也無法生活。樹則不同,不管是參天大樹還是無名小樹,都能自己獨立地生活。女人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生存方式了:是做樹,還是做藤?
我覺得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都應該勇敢地面對生活,以自己的聰明駕馭自己的命運,以自己的愛心戰勝自己的懦弱,以自己的完善贏得男人的信任,用一個完整的自我去支撐那原本屬于女人的半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