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旗袍,很喜歡能夠穿旗袍的女子,覺得旗袍是天生帶了一種味道的,純粹的女人味,純粹的高雅和賢淑。
很小的時候,看過母親穿了一件旗袍,那種藍色條紋的棉布恰好符合了她溫和的心性。年輕的母親瘦一些,頭發的長度剛好可以挽起來。那時的母親始終是我記憶中最美麗的時刻。
大一些時知道旗袍穿越了漫長的時光,而在我成長的很多年里,旗袍只是一件被演繹過的一種并不太常見的服飾,顯然,它已經不符合這個年代的生活節奏了。可是,我卻常常在穿著牛仔褲或者學生服滿街跑的時候忽然會因為一個瘦瘦高高神情優雅的女子無端地想起旗袍來,覺得那樣的女子應該穿旗袍才最合適。
那一年的“花樣年華”颶風一樣讓旗袍的魅力重新席卷了城市,滿大街忽然多了旗袍裹身的女子,風景一時間凌亂起來。雖然是終于又看到了旗袍的年代,卻總覺得不合時宜,也更加發現旗袍的挑剔,它并不大度地對待女人,相反,它要柳柳的肩、纖纖的腰、豐滿的臀和長而筆直的腿,以及一份優雅的從容與深刻和一段不急不緩的光陰與一座看起來繁華卻頹廢的城池。原來30年代的舊上海,真的是旗袍的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舞臺。
始終知道自己不是個能夠穿旗袍的女孩,雖然有著168公分的身高和應該是不錯的身材。但現在的我,留亂亂的棕色短發,穿休閑到底的衣衫、球鞋,不愛穿襪子,離穿旗袍的感覺簡直遙遠得無法想象。
太了解自己的年輕和浮躁,心境和閱歷都不足以承載一份屬于旗袍的文化。但是20歲的時候,我卻在“木真了”給自己買回第一件旗袍,那種張揚的大紅色底子帶了碎花的緞面,墨綠色的滾邊,蝴蝶盤扣,高高的領和下擺的開叉,很純的味道;21歲的時候,我有了第二件,月白色的棉布,手繡的粉色荷花開在領口和一側的下擺處;今年我擁有了第三件......但我始終沒有把它們穿出去,怕委屈了它們,更怕從此失去了感覺中旗袍神秘高貴溫柔典雅的味道。但是總有一天,我想自己能夠長成一個可以從從容容穿旗袍的女子,穿著它喝茶散步看電影,戀愛結婚到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