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東門,美女如云。”如今,如果你運氣不太壞,一出家門,便可看見滿大街都是美女。不能不承認,現在女孩們真是越來越會打扮自己了,至少要比我們這些“前人”的本事大,小妹那捏眉筆、唇線筆的手勢比捏鋼筆、毛筆還熟練。當然,她們能取得如此的成就,那是“站在前人肩膀上”的結果——看著她優雅地對鏡梳妝,不禁想起我們那時候的熱鬧場面。
那年我讀大二,曉得要漂亮了,可就是苦于兜里沒錢。所以,當“雅芳”、“玫琳凱”等化妝品以直銷形式進入大學校園時,最直接的得益者,當然就是我們這些窮學生。
先是時不時地從做直銷的師姐那里免費弄一兩支最迷你的口紅,然后有一天,居然有傳銷小姐把美容講座開到了我們對門的那間寢室里。第一次開講座時,我沒去,覺得她們的目的無非是誘人花錢,不聽也罷??墒潞舐犝f還可以免費試用化妝品,便懊悔得不得了。跟我“英雄所見略同”的人不少——第二次那小姐再來,對門寢室連上鋪都坐滿了人。
她講了些什么,現在都記不得了,唯一印象是,這小姐還真不惜工本,一件件往外掏試用裝。哪經得起這么多張臉用啊!一大管面膜沒等兜完一圈就見底了。抹了洗,洗了再抹,樓道里鬧翻了天,“蹬蹬蹬”全是腳步聲。一圈護膚產品介紹下來,已經是晚上8點多。小姐微笑著問:“好了,現在,有人能告訴我需要些什么嗎?”熱鬧的寢室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我就坐在那位小姐對面,見她一雙美眸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好在,寢室里的傳呼器及時響起——有人找我。
晚上10點半回寢室,走到二樓嚇了一跳,黑漆漆的走廊里怎么還有那么多人?擠進人群一看,天哪!那小姐居然還沒走,捏著柄眉鉗,正替人修眉毛呢!一問才知道,這也是免費服務項目之一。于是又開始懊悔……這時忽聽人群里發出一聲慘叫,而后聽見那小姐命令:“我眼也花了,你對著點燈光好不好?!甭牭贸鏊菨M肚子不耐煩。
反正,后來那個小姐再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