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還顯得相當稚嫩,即使與香港和新加坡相比也還有一定的差距。制約上海金融業發展的三大瓶頸在短期內難以克服:一是政策與法規瓶頸,人民幣自由兌換尚無時間表;二是人才瓶頸,上海目前擁有金融從業的高素質人才不足5000人,尚不及紐約和倫敦的零頭;三是中介瓶頸,國際金融中心的建立離不開金融資信評級等中介服務機構的支撐,而這方面恰恰是上海的軟肋。
至于信息技術和生命科學等新興產業,盡管是—亡海進行產業結構升級的突破口,但上海在這些領域的技術積累比較薄弱,原創性研究還不多。上海的微電子產業近年來發展很快,不過核心技術依然掌握在外方手里;上海的軟件產業盡管已有一定規模,但人才與技術創新的不足仍是最大問題;在生物制藥領域,亡海已把攻關重點鎖定在中藥現代化上,但美日韓等國已在這方面構筑了一道厚厚壁壘,無論在專利技術還是在市場份額上都大大領先于中國,這就大大限制了上海的發展空間。
此外,上海在產業結構升級中還要受到其他因素的制約,產業結構調整必然涉及到就業結構調整,而卜海產業大軍中相當一部分是低技術素質的工人,他們的流向問題是產業結構調整中不能不考慮的。
上海咬牙挺舉
在新一輪發展規劃中,未來上海將以增強產業整體競爭力為日標,以科技進步和信息化為推動力,加快建設與世界級城市功能相適應的新興產業體系,使加上業和服務業共同推動經濟增長。不過,仔細分析—上海新一輪的產業結構升級計劃,可以發現這其中既有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的驅動,也是外在競爭日趨激烈的產物。
其實,如果仔細分析亞洲新興城市的經濟發展歷程,會發現產業結構升級兒于是它們共同面臨的最大難題。無論是香港、新加坡還是臺北,經過一段時期高速發展后要更上一層樓比以往吏為艱難。如香港盡管已是亞太金融、貿易和航運中心,但其經濟現在基本上處于停滯狀態,產業結構升級在可預見的將來是難以實現的。
新加坡也大體如此。其中原因當然很多,很重要的一點是這些新興城市從起飛時期就欠缺紐約和東京那樣的技術環境。紐約和東京之所以成為世界超級城市,其背后是有全美國和全日本的資源為支撐的(當然也離不開世界范圍內的經濟、技術和人才流動),而香港和新加坡等亞洲城市盡管受益于美閂歐產業結構的轉移,但由于其本身并未建立起高端的技術儲備,而外來的技術雖然成熟,但絕人多數是二三流的,這就使他們始終無法擺脫對外來技術的依賴,因而要實現產業結構升級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
當然,與香港和新加坡相比,上海所處的技術環境要寬松些,它本身擁有一定的技術實力,又有全中國以及海外華人的技術資源可以利用。但上?,F在的問題是,由于國內人才流動渠道不暢通,加上自身在創業環境等方面存在一些問題,使之尚不能充分利用這些資源。上海始于幾年前的人才高地建設是一項富有戰略眼光的決策,不過迄今取得的成績與期望仍有相當距離。另一方面,上海的產業結構升級目標定得較高,戰線拉得較長,而技術供給又受到現有技術儲備及潛在實力的限制,實施過程中可能會出現某些領域進展較慢的情況。
因此上海在產業結構升級過程中既要看到自身的潛力與優勢,更要認清面臨的約束條件。這一輪的產業結構升級至少需要卜午乃至更長的時間。上海可以把日標定得高一點,戰線拉得長一些,步伐走得快一點,上海的產業結構應該在整體推進的基礎上力求局部突破。
上海首先要整合自身擁有的資源尤其是技術資源,構筑良好的技術創新環境,爭取更多技術專才參與上海的產業結構升級與改造;其次,要推動長三角地區的經濟一體化建設,理順相互間的利益關系,發揮各自優勢,實現區內產業的合理分工與協作,力求形成金字塔型的產業分工體系;第三,加大原始創新力度,可以在有望實現技術突破的重點領域加大投入,催生更多的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新技術,并形成產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