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的文字和船的圖像里,我擁有了一種情愫,她總是令我按捺不住,想起許多別的事來。
野渡無人舟自橫。
不知是什么時候讀到了這句詩,我就一直記在了心里。后來我又讀到了幾句詩詞:“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我的心事似乎就這樣被勾起來了。其實,我倒不是要從詩句所展現的畫卷中玩出什么味道來,或者說像禪宗一樣,那么玄妙奇異。我只是感覺有一葉小舟泊在了我的心湖,又慢慢啟航,駛出了我的軀殼,在那廣闊的海域游弋。小舟變成了巨輪,而我的靈魂化作了一只海鷗,盤旋在片片云帆。
在船的文字和船的圖像里,我擁有了一種情愫,她總是令我按捺不住,想起許多別的事來。還記得“一葦之渡”的傳說嗎?當然,我更愿意誦讀一節詩人昌耀的《慈航》:
于是,他聽到了。
聽到了土伯特人沉默的彼岸
大經輪在大慈大悲中轉動葉片。
他聽到破裂的木筏劃出最后一聲
長泣。
船是一種命運的承載。“只恐武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年少的我常因為生活的不如意而附庸風雅。現在,我為此臉紅。我鄙棄自己那種井底觀天的小情緒。于是,我不止一次地追尋屬于自己的那艘船。我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很自然,當我讀到《戰國策·趙策》中的一段論述不免有些雀躍,甚至驕傲了。“中國者,聰明睿智之所居;萬物財用之所聚;圣賢之所教也;仁義之所施也;詩書禮樂之所用也;異敏技藝之所試也;遠方之所觀赴也;蠻夷之所義行也。”原來我所在的船上滿載如許讓人心動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結成了一往無前的共同體。我的視野在不斷擴大,這是文化的傳承賜予我的恩澤。
然而,這艘命運號并非都是一帆風順的。大海真是深不可測的,險灘就在前方埋伏,風浪常常是不期而至。我的先輩和我的同齡曾經經歷也正在經歷。大概世上根本就不會有坦途的。我們早已上路,走過了無數日出日落。我們乘風破浪的方向不會改變,所有的險惡也只能使我們的巨輪愈加堅強,也只能使我們的船夫越發勇敢。“所有偉大的東西都立于暴風雪的最激烈之時”。是柏拉圖為我們作出了最好的詮釋。
斯夜,當我拿起筆時,我們的船又一次處于“非常時期”。我為那些沖鋒陷陣的白衣戰士感動,他們是船的守護者。我為我們的命運號真心祈禱:只要眾志成城,我們必將駛向更為廣闊的天地。
紙上交流
報告文學《老年悲歌》在社會激起強烈反響
我刊今年第6期刊登的曲蘭的報告文學《老年悲歌———來自老父老母的生存報告》發表之后,在讀者乃至全社會中激起強烈反響。由于《北京青年報》同一時間的連載所形成的宣傳效應,使得在北京的當期雜志擺上報刊亭不到一周就已經銷售一空,地鐵、機場、社區等銷售網絡也相繼告罄,讀者紛紛打電話到編輯部要求購買。但由于本期雜志印量不足,發行部只能將要求購刊的讀者進行逐一登記,并火速要求外省市的經銷商支持,把尚未銷出的第6期雜志寄回,以滿足北京讀者的購刊愿望。
第6期雜志的銷售熱在第7期雜志上市之后仍然沒有降溫,直到現在仍然有一些讀者尋上門來要求購買該期雜志。一位80多歲的老大爺拄著拐杖,先后3次擠公共汽車步履蹣跚地來到編輯部,購買該期雜志送給他的子女和朋友;家住上海市華山路1336號玉嘉大廈12BC室的年輕讀者王輝,利用到北京出差的機會來到編輯部,一下子買走了20本;家住亞運村的一對年逾80的老夫妻不顧年老、路途遙遠和交通不便,星期天(7月12日)竟然擠公共汽車、費盡周折尋到編輯部要求購刊,碰巧社長章德寧等人在編輯部加班設計選刊版,雖然大家手頭也都已經沒有第6期雜志,但最終還是找來發行部鑰匙取到雜志,滿足了兩位老人的愿望;中科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老干部處來人求購52本雜志,發行部不得已將本已留作年度合訂本的用刊拿出來賣給他們;更多打電話求購雜志的讀者在發行部如實告知只剩下少量從報刊亭退回的污損雜志時,依然連連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急著看《老年悲歌》這篇文章。”
《老年悲歌》發表之后更是受到全國其他報刊和新聞單位的廣泛青睞:由于連載之后反響異常強烈,《北京青年報》在連載行將結束時通過編輯部懇求作者曲蘭抻長稿子,使得連載又延長了兩周多時間。除《北京青年報》外,迄今為止全國已有《新華文摘》《齊魯晚報》《南方日報》《深圳商報》《老年文摘》等連載了這篇作品。中央電視臺、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北京電視臺的兩個欄目、《中國老年報》、香港《南華早報》等新聞媒體和中國老齡委等相關的老年機構,均向編輯部提出幫助聯系并已經采訪到了《老年悲歌》的作者曲蘭,他們都是圍繞報告文學中揭示的當今異常突出的中國老年問題,或作深度報道或作相關調研。
這是繼去年第5期我刊發表曲蘭的《從分數重壓下救出的少年英才》促使雜志脫銷之后,今年單期雜志的又一次脫銷。可見,文學雜志只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百姓,同樣可以受到普通讀者的廣泛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