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麗芙·泰勒是在全美國偷窺癖患者注視下長大起來的女孩兒,早年有詹姆斯·曼格德的《沉重》,后來又有伯納德·波圖魯西的《偷香》、邁克爾·貝的《哈米吉多頓》、湯姆·漢克斯的《你所做的一切》;我們也知道,她身上具有別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出身——前“滴水怪嘴”樂隊的女歌手貝蓓·比烏爾(1974年11月《花花公子》封面女郎)是她的生母,搖滾偶像托德·蘭德倫是把她養大的父親、而“史密斯飛船”的主唱史蒂夫·泰勒是她真正血統意義上的老爸。
那么麗芙自己是怎么看待這一切的?
“我寧愿自己普通一點!”
訪談的氣氛很輕快,空氣里有點避實就虛的嬉皮味兒,不過很快就驅散了。我們談起了《指環王》,約翰·倫納德·魯爾·托爾金寫于60年代的小說。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自小說問世之初,就沒有僅僅被當作一部娛樂級的神鬼傳奇。它里面充滿著霍比人、巫師、邪惡勢力等諸多暗指,聯想到時代背景,顯而易見作者的反戰立場。
《指環王》經彼得·杰克遜改編拍攝成轟動一時的《魔戒三部曲》,麗芙扮演其中的精靈族女子阿文,愛上人族的英雄并為他背叛了父兄。
“我把這本書讀了不下一百萬次,完全被帶入了另一個世界。它不是小說,而是歷史,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終生熱愛它。那些精靈,太特別太有力量也太完美了,未卜先知、洞悉一切,不管是丑惡、悲傷、破壞還是什么,都不可能摧毀他們。我想這就是導演想帶給人們的信念。”
但是電影拍成后,麗芙的信念經受了考驗。“我們到倫敦參加它的首映式,非常忙,整天就是拍照拍照拍照,抽不出哪怕一分鐘來四處逛逛。后來又去了西班牙和摩洛哥,噢,那就更可怕了,所有的人都染上流感,差不多快要病死啦!我被他們從飛機里弄出來時,發著一百萬度的高燒。”這是麗芙第二次使用“一百萬”這個詞,語氣很有意思。
“事實上,我就是這么長大的,從小就要學著很快去適應不同的環境不同人的想法。”
“不過還好,我也是聽著音樂長大的。”那音樂不是別的,是搖滾樂。“我喜歡在房間里大聲放唱片,一邊跟著唱,就像舉行小型演唱會一樣。”
14歲就當上了青少年雜志的封面女郎,不過麗芙并沒有專心一致地把模特兒干下去。“當模特很煩人,他們扔給你一堆破布料子叫你穿上,這哪有拍戲有勁?”
“剛開始拍電影的時候,海報里總是不忘這一句‘前超級名模麗芙·泰勒……’,幫幫忙,我17歲以后沒有做過大封面!”
看得出她很熱愛拍電影這一行。“一般情況下,干這個的都越來越沒有進取心,人們也只盯著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所以,沒辦法啰,你要找機會來證明自己。”
“好的劇本并不多,而且我希望嘗試新鮮的。”這個可以用來解釋為什么麗芙對角色那么挑剔,“《魔戒》以后我沒遇見過像樣的劇本,盡管一個禮拜要讀上個四五本。近段時間會打打退堂鼓。今年和往常有點不一樣,演員們都在鬧罷工。我想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麗芙人長得美,倒未曾有過什么紅顏煩惱,愛情上一帆風順。從前人們以為她和男演員瓦昆·菲尼克斯(《角斗士》里殘忍皇帝的扮演者)會走到一塊兒,然而遲遲未見動靜。最后幸運者總算現身了,她即將和羅伊斯頓·朗格頓——“Spacehog”樂隊的貝斯手主唱共結連理。
說曹操曹操到,我們談話的當兒,未婚夫抱了禮物進來,未婚妻的聲音立刻變得情意綿綿:“我簡直被弄昏了頭,甚至有些害羞。覺得自己前世見過羅伊,卻從來沒有想到這輩子又會碰上。現在我為了他勤練廚藝,滿腦子都是肉餡土豆餅、奶油蛋羹,烘呀、烤呀……還有圣誕布丁。”
他們在曼哈頓的新居正在裝修,“很像芝麻街里的,有一條長廊和一個小花園。”
她承認自己太幸運了,24歲上就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我生活在紐約,生活得很好,我必須說出這些,因為許多人還沒有得到。我不重視那些特別耀眼的事物,心思也簡單。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受到騷擾,有些人非常粗魯,也挺嚇人,在紐約,拍照時記者們還比較和善,因為我認識其中大部分,見個面就打個招呼;但是在英格蘭,就比較過份了,他們恨不得把你的大腿屁股什么的都拍到明天報紙上去。看別人出丑當然很過癮,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會怎樣?不知道他們想過沒有?
“我一直渴望一種寧靜的鄉村氣息,我們的房子就在伍德斯托克村。要在一個以嬉皮聞名于世的地方過一種反嬉皮生活,還真是一個挑戰呢。人們好像都還活在60年代的夢想中,不肯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