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畫板
忽然想起江美琪
我第一次在媒體上聽到江美琪的消息,是一家當地電臺為她的專輯《想起》做宣傳,我清楚 地記得那是個很安靜的夜晚。小美那臺灣式的普通話在調頻電波中響起。她說話時的那份認 真讓人為之感動。那種痛了就叫、不滿就說的性格使我對她的好感增添不少。
節目結束時小美的心靈獨白讓我覺得她值得去愛,“我一直希望自己活得率真,透明。少一 些雜質,更純粹。這不僅是我對生活,也是對音樂的要求。”如果沒有 耐心與誠意去欣賞的話,就會錯失很多使人興奮的精彩。她的人如此,她的歌更是如此。人 們說在人生的每一段總有一種聲音在陪伴,每一段感情有人可以用聲音準確地記載下來。我 們是幸運的,有小美的歌聲作為懷念的載體。
扇子手記
記憶中的地圖
當我第一次來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我的心里滿是惆悵。我沿著記憶中的那份地圖,尋找那棵 刻著宇哥哥名字的樹,外公的辦公室,曉哥哥最喜歡的圖書館的座位,讓杰哥哥徘徊的羅馬 式長廊。是的,沒有人知道我的外公是N城的特級教師,在這所重點中學工作了一輩子,而 我的三個哥哥均畢業于這所學校。它對于我來說,太陌生,也太熟悉了。
我的母親告訴我,原本外公是個開明的人,可是當他發現他的開明沒有帶來任何他滿意的效 果(外公希望他的兒女從事教育工作,可我的三個舅舅以及媽媽卻都是生意人)后,他便著 手開始對我以及三個哥哥進行他的栽培,以完成未完成的夙愿。
記憶中的寒暑假都是在外公家里度過的。我們四個孩子圍成一圈寫各自的作業,就像在學校 一樣有著嚴格的作息時間安排,可怕的是學校的時間表只負責8小時,而這份時間表包攬了2 4小時,并且有一個極其嚴厲的執行者——外公。我一直是喜歡上學不喜歡放假的怪孩子, 朋友說。老師說,你是愛讀書的乖孩子。外公平時除了和我們說學習的事情,最多的還是說 他所任教的這所學校。此時的外公會流露出一種陶醉的神情,而我們也只有在此時開小差 才不會被發現。
我的三個哥哥從初中就在這所學校讀書。此時的外公已經退休在家。而我因為路途較遠的緣 故,就近選擇了一所普通中學。曉哥哥私下表示很羨慕,因為住校的他經常會因為在學校操 場看見晨練的外公而緊張不已。
退休以后的外公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只是突然空閑了下來,很是不習慣。竟然開始 要求外婆——他當時唯一可以“教育”的對象,每天背誦一首古詩詞作為當天功課。而我們 四個孩子則遠離外公眼皮底下偷著樂。
在外公面前即使是舅舅,媽媽,都是不敢太放肆的。我們四個孩子更是惟恐出什么差錯。宇 哥哥喜歡玩電動,曉哥哥喜歡航天模型,杰哥哥和我嘛,都喜歡音樂,古典流行都喜歡,平 時MP3從不離身。只是杰哥哥喜歡江美琪,常推薦給我。我卻固執地不要。這些我們都害怕 被外公知道,害怕被罵不務正業。
我初二那年,宇哥哥和曉哥哥讀高三。我知道他們壓力很大,因為外公的緣故。后來宇哥哥 被提前錄取,以全省第六的成績被新加坡的一所大學錄取。四年學費全免,且每月有固定 津貼。大學畢業后直接去當地一家企業工作滿三年,可回國或繼續深造。曉哥哥則被南京航 空航天大學錄取。在為他們餞行的時候,外公破例喝了不少酒。在那次聚會上,我和杰哥哥 一直是悶悶不樂的。因為就差我們倆沒有著落了。雖然如此,可誰也沒有想到,后來的事情 會變成那樣。
那年冬天,杰哥哥因為精神抑郁癥休了學。沒有人知道是壓力太大,還是其他原因。剛 開始的時候,杰哥哥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我和外公一起去看他的時候,穿過那長長的寂寞 的走廊的時候,心里害怕極了。而外公只是緊緊攥著我的手。杰哥哥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拿 著的竟然是一本英語的語法書。要知道杰哥哥曾經就因為英語成績太差沒有少挨外公的罵。 我就看著外公從杰哥哥的手中拿走書放在一邊,嘴唇動了動,終究什么也沒有說。看著杰哥 哥失神的眼睛,我難過極了。走的時候把自己的MP3留了下來。
一段時間以后,杰哥哥出院就住到了外公家。我中考填報志愿的時候,外公竟然沒有太多過 問,只是說盡力就好。我知道年邁的外公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打擊。他不可以失去我們任何一 個人。我最終選擇了這所學校,這所注定與我的家庭有著太多淵源的學校。
我后來特地上網,DOWN下了江美琪所有的歌曲。自此以后我也愛上了這個有點寂寞,有點溫 柔的聲音。聽了那么多次,我才知道杰哥哥為什么那么喜歡她的歌,因為她的音樂理想是回 歸最簡單,而這不正是我們所追求的嗎?自此這所學校多了一個愛隨身帶著MP3的女孩,這 個女孩的MP3里只放江美琪的歌曲。
熱愛TA的N條理由
自動記憶存儲
我覺得喜歡小美不需要N條理由。就像用智能ABC輸入法輸入一個不規則的詞語很多遍,它就 具有自動記憶存儲的功能。所以說喜歡小美也是很自然的事。
喜歡在一個人的夜晚,在溫暖的小屋中,赤著腳,躺在地板上,聽小美的音樂,享受屬于自 己的那份孤獨與溫柔。
喜歡那種聲音淡淡地滑過心頭的感覺,安靜,不被打擾,仿佛擁有整個世界。
喜歡小美用歌聲記錄她的所聽,所聞,所想。
喜歡在歌聲中尋找屬于自己的成長的痕跡。
小美的音樂需要用時間累積,不會一次就給人留下特別深刻的感覺,而大家往往會錯失這樣 的音樂。真慶幸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去解讀小美。
喜歡小美獨特的女生氣質,不太撒嬌,未被寵壞,有點好心,有點寂寞。
喜歡小美純純的笑容,干凈的眼神,孤單的聲音,獨一無二的音樂理想。
“我只能用黑色的翅膀/飛翔在黑夜的天涯/因為回憶它最怕見到陽光/現實會把破碎的心都 融化”
小美一直在堅持用她真誠美好的聲音記錄某年某月某一天在這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