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作為公司人事部主管,我負責為下屬公司招聘幾個策劃人員,就這樣我認識了羅煙。沒想到羅煙和我竟是大學校友,她的自薦表上寫著她在大二時做過校廣播站的播音員,算下來那時我正好大四,記得每天端著飯菜回寢室的路上,總有柔柔甜甜的聲音從廣播里傳出來,在春天的草地上跳躍游蕩,隨后播放的是我喜歡的讓人心情舒暢的旋律———《愛情故事》、《老鷹之歌》等等。我經常想像廣播室里坐著的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孩,然而很快我就畢業了。沒想到我在這里見到了羅煙,說真的,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味道”很足。她穿著一件淡藕荷色的無袖連衣裙,皮膚極其白皙,窈窈窕窕地讓我想起幾年前的大學生活和那些游動不休的音符。我突然有一種想和她交往的渴望,我固執地認為她是個很有個性而且很自信的女孩。
果然,一層一層考核下來她真的不錯。那天,我把羅煙的聯系電話存到了我的手機里。
那以后,我們常會在公司的食堂里見面,彼此相視而笑,都有了異樣的感覺。周末,我打電話給羅煙,約她到離成都一百多公里的“死海”去玩。那天下著蒙蒙細雨,氣溫很低,羅煙走過來時,我驚訝地看見她居然穿著一種薄如蟬翼的露背裝,因為寒冷,她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淡定和從容。“為什么不多穿一點?要感冒的。”我說。“哦,沒事,不習慣。”她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一晚,我們在頗有阿拉伯風情的“死海”邊喝了許多酒,我們互相傾訴心事,然后相擁著回到房間,醒來時我和羅煙依偎著睡在一起。早晨的陽光斜射在床上,有鳥兒在棕櫚樹間婉轉歌唱,熟睡的羅煙恬淡而甜美。
和羅煙住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惟一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她的衣著,打開她的衣櫥,所有衣服都是露背或露臍裝。有一次,我們公司的管理人員和另一家關系單位聯歡,可以帶妻子或女友,我提前幾天就告訴她了,而且還給她買了一套華麗的晚禮服,沒想到那天她仍然穿著一身露臍裝,我的哥們兒都說:哇噻,你的女朋友好性感!弄得我很沒面子。那天我們吵了起來,她哭著說:那些一本正經的衣服我穿著很累,還喘不過氣來,渾身不舒服。老天,我也讓她弄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久前,我和她坐公交車到一個朋友家。車上人很多,她用一只手扶著車上的吊環,恰好她旁邊站著個男人,一直瞄著她的胸部。那天羅煙的衣服窄窄的,只能圍住前胸,側面就春光乍泄了。我生羅煙的氣,因為她臉上除了自得其樂,還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我氣哼哼提前下了車,羅煙還一臉的莫名其妙。后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幾乎和她分手。不知什么時候她給自己拍了很多各種姿勢的裸體照片,甚至還拍了一盤帶子。她洋洋得意地拿給我看,問我她是不是很美。我憤怒地把那些千嬌百媚的照片摔在地上,大著嗓門喊:你有病啊,你以為自己是三級片的女主角?
羅煙大哭一場。我們僵持了一段日子,我生氣地跑回到我媽家去住。一天晚上我下班后,看到羅煙在樓下等我,她居然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職業裝,看著我羞澀地笑著,卻難掩臉上的憔悴。我突然有絲絲縷縷的感動涌上來,羅煙是為了我才刻意地去改變的。我覺得自己眼睛有些濕潤了。我摟著她的肩回到了我們的住處。
不久后,我發現羅煙的著裝習慣又回到了從前,甚至有幾次僅僅穿著胸罩和三角褲頭,幾乎赤裸著身體在陽臺上做事,全然不顧是否會走光。直到不久前歐錦賽時,我為她大打出手。那天我和她一起去一家足球俱樂部看意大利比賽,我是鐵桿“意迷”,結果意大利出局,而旁邊的老兄又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羅煙半裸的胸。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喂,規矩點!”那老兄也不太客氣,我二話不說跳起來就給了他一拳……我生所有人的氣,包括羅煙。
回家后,羅煙神情暗淡地看著我:“我知道你為什么失控,可我沒法不這樣,我就是喜歡穿很暴露的衣服,并在別人的目光中陶醉……我們分手吧。”看著她顫抖的肩膀,我突然意識到,羅煙沒準兒真的有“病”。碰到這樣的女友我也很累,我該怎么辦呢?
專家釋疑:看起來羅煙的癥狀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暴露癖”。一般來說,喜歡裸露的女性特別擔心失去吸引力,這和她們認為自己身體不夠完美有關。這種缺憾使她們非常依賴自己欣賞的部位,說到底,這種暴露更是一種替代手段,表面上是展示,實際上是掩蓋。
通常情況下,她們購買服裝的習慣和服飾風格以及搭配風格基本上都以薄、露、透、短為主,偶爾穿著正式的衣服就渾身不舒服。這種情形多半和所從事的職業有關,如果職業強化了這種暴露,那么生活中就很難克服心理障礙。另外,在失戀、醉酒、沮喪以及突然遭遇挫折等情況下,她們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體。如果你想確認她是不是潛意識的暴露者,不妨觀察她對各種形式的偷窺是否敏感,對對方的偷窺是洋洋得意還是恨之入骨。
本刊提示:其實即使是正常人也都可能有暴露傾向,只是羅煙看起來已經影響了自己的生活。
事實上,很多時候女人對男人的理解有一些偏差,比如很多女性引以為傲的身體部位,對男性來說根本不重要,一個優秀的男人更注重女性的精神魅力。
不妨引導她多和具有較強自控能力的人交往,同時找到她失控的根本原因。此外也不妨暫時換一下環境,或引導她做一些有意義或她感興趣的事,一份切實的心靈安慰對于特殊時期的她極其重要。同時讓她清楚的是,某種展示要承受風險,那就是她通常無法確定對方是正人君子還是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