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件“寶”,用處可不小。要問是什么?鋼筆、手表、眼鏡和剪刀。其實(shí)我眼中的“寶”,對別人來說是不足為奇的。
我從教36年,每天離不開筆。退休進(jìn)城后,上衣兜總還插著一支筆。筆是我寫字的“武器”。如今像老朽這樣帶筆的人很少了。走在大街上或在公共場所,常有人光顧我的筆:“大爺,請將您的筆借我用一下,我記個電話號碼。”在郵局常有人借我的筆寫信封,有時我匆匆離去,忘了等著拿筆,將筆留給別人,與人方便了。
如今的筆五花八門:鋼筆、油筆、碳素筆、鉛筆……應(yīng)有盡有。我家的筆很多,我書房筆筒里插著各種各樣的筆。臥室、客廳的抽屜里也裝著筆,用時順手拈來,方便極了。
也不知為什么?如今帶表的人也少了。尤其是像我這樣帶“上海”牌機(jī)械表的人。我出門不帶表,總覺得缺少點(diǎn)什么。走在街上,手表閃亮,常有青年人問:“大爺,幾點(diǎn)了?”我告訴后,一聲親切的“謝謝”,使我心里美滋滋的。
俗語說:“花不花,四十八。”我年逾花甲眼睛還不花嗎?老花鏡對我十分重要。我的花鏡從150°到300°,共有十余架。書房、客廳、臥室,到處都有。我的皮包里,更是不可缺少。人老了,總好丟三落四的。出門辦事,常把眼鏡落在別處:郵局,銀行,報(bào)社,報(bào)刊亭,復(fù)印社,還有老朋友家。但無論落到哪里,眼鏡總會完璧歸趙的。
再說剪刀,剪刀我準(zhǔn)備得更多,足有十余把。我愛好剪報(bào)。有稿件發(fā)表,要剪下留存。剪刀和筆、眼鏡一樣,家里哪都有。皮包裝一個袖珍剪刀,就是極普通可以開閉的小剪刀。我每天收信多,為保存信封完好,不能隨便撕信封。在門衛(wèi)信箱取出信,我急不可待地看信,開信封需用小剪刀裁下韭菜葉寬的一條兒。幾十年來,我一直這樣做,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了。
我的四件“寶”,樣樣不可少,是我好“伙伴”,伴我樂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