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情緣
收到一條短信,居然是高中時的一個女同學發來的。想當初我與她交往不多,僅有的印象是在一起打過羽毛球,難道她對我……
我很快回了一條短信,我是逐字逐句地推敲,既不讓她有所誤會,又不讓她有所失望。她畢竟是個可愛得讓我有點心動的女孩子。整個晚上,我倆短信交流了七八回。誰知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星期我發了近百條短信。
兩人聊學習,聊人生,聊身邊的瑣事。快到月末,她居然沒有音訊了,我急不可耐地發了10多條短信詢問她,她許久才回了一條短信,看后讓我欲哭無淚。她在短信里這樣寫:“很感謝你幫我花掉這么多短信費,我接二連三地發短信給朋友,他們都不耐煩了,只有你是一個意外。我總不可能有免費的短信無處發吧?新買的手機,前3個月,每月免費贈送500條短信……”
(鄧 謙)
七天之癢
習慣于每天都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可時間長了,卻會覺得對方煩。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在電話里頭對他說:“七天誰都不給對方打電話,好嗎?”
沉默過后,那邊沒有問為什么,卻答應了我的要求。“那你這幾天記得早點起床,還有不要不吃飯……”等他羅嗦完,我趕緊收了線。
第一天。我跟同事們鬧到凌晨,表面上玩得很開心,可時不時,他就從我的心里冒出來了。
第二天。他在干嘛呢?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一整天上班,總是不停地看電話。
第三天。在公司受了點小委屈,好想好想他,每次他都會開導、安慰我的,可這次……容不下多想,我拿起了電話。是他接的,我的眼淚嘩嘩地就流了下來。他說,他早就等在電話機旁了!
我的“七天之癢”就堅持了三天,我發現,自己是那樣在乎他,離不開他。
(佚名)
加班
廣告公司加班是常事,每到下午6點就會聽到不少同事打電話回家,通知晚上又挑燈夜戰,不能回家吃飯了。在一旁聽了總是覺得心里酸酸的。
可是有一回,一位當爸爸的同事打電話回家,卻讓人感到溫馨又有趣:“喂,你是旋風小飛俠嗎?你跟女超人說,無敵鐵金剛今天不回花果山吃齋桃了,拜拜!”
(佚名)
醉
在家鄉,人人都喜歡喝米酒,只有小孩子不能喝。我只能眼巴巴看爸爸“滋溜”地喝下一口又一口,我心里癢癢的。
六歲那年夏天,爸媽全都外出了。我和弟弟在寬大的房子里做游戲,不知不覺,我們的目光聚到了墻角,那里放著大大的米酒壇子。我和弟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意識到,好喝的米酒正在我們的掌握之下。一種沒來由的興奮促使我們抬來沉沉的板凳,放到了高高的酒壇前。我用勺舀酒,弟弟端著碗在下面接。接夠了,我們學著大人的模樣,把碗一碰:“干杯”。
酒第一口是辣的,越喝越甜,越喝越起勁,眼前的世界充滿了喜樂,到處是古怪的星星。我和弟弟傻笑著,一頭栽倒在了黑暗甜美的夢鄉里。
醒來的時候媽媽站在我面前,驚惶失措地拍著我的臉。我看看弟弟,他睡在煤炭堆里。我呢,正躺在煤炭渣上。我和弟弟忍不住大笑起來。 (許江南)
吵架須知
我和老婆吵架經常到廚房里。
原因有二:其一,廚房比較封閉,戰火不易蔓延。其二,廚房刀叉鏟勺諸般兵器俱備,可信手拈來。老婆罵之不足,氣極而泣時,可順手遞給她一只大號鍋鏟(上面帶飯粒或油漬最佳),道:“親愛的,把吃奶的勁兒使出來,狠狠敲我兩鍋鏟消消氣吧。”老婆必破涕為笑。后來,我在廚房門口張貼一則吵架須知:
吵架時請到廚房,
把煩惱倒在鐵鍋里,
灑點語言的糖,加一些憤怒的辣椒,
添少許火中燒的醋,
再來點易于沖動的鹽,
像炒菜一樣不停翻動。
須知一出,我與老婆免了許多干戈。
(佚名)
不由自主
前幾天我坐公交車上班,在我對面坐著一位婦女,她帶著孩子。這孩子可能是要什么東西,哭得很厲害。他媽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能使孩子安靜下來。坐在她旁邊的那位先生見這孩子哭得這么兇,生氣地說:“孩子這么使勁地哭,他要什么你就給他吧!”那位母親說:“要能給我早就給了。”“孩子到底要什么?”這位先生問。母親答道:“他想要你頭上那頂滑稽可笑的帽子。”
(李石榮)
“存在”與“不存在”
在大學開的課程內,我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馬哲了。
教馬哲的老師是個中年男子,面容慈祥,我們聽他的課特別有感覺,只要他一說話,不出五分鐘,我們準會進入夢想。
這天他講了個“存在”即“不存在”的問題,說了一通誰也沒有聽懂的話后,說:“下面,我找位同學舉個例子來說明一下我剛才講的觀點。”
大家立刻緊張起來,沒睡著的同學趕忙叫醒身邊已經入夢的同學,然后匆忙告知異常情況。
老師見大家都已醒來,就叫了剛才睡覺的一個同學來回答他的問題。
“剛才我睡覺,雖然存在于教室之中,其實我是不存在的。然而,雖然剛才不存在于教室聽課,現在我又回答了問題,說明我剛才還是存在的。”同學答。
(佚名)
我從哪里來
“媽,我是從哪兒來的?”六歲的兒子放學回家后這樣問。
媽媽心里想,問題終于來了,幸虧她讀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知道應該怎么解釋才會使孩子對于這方面能有正確的認識,不致于大驚小怪。于是她講了一大篇,然后,等待兒子的反應。“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同學說,他是從上海來的。”兒子一本正經的說。
(劉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