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是個種族狂人,極力鼓吹“日耳曼種族優越論”,而納粹的“理論家”們也不遺余力地為之搖旗吶喊;他們編造了這樣蘭個彌天大謊:說古代的雅利安人是二個法力無邊的神族,在地球萬物被洪水淹沒前,這個神族的一批祭司躲過劫難來到西藏,后來遠涉北歐成了日耳曼人。可見,日耳曼人的祖先就是神族的雅利安人,而雅利安人的祖先就在西藏的喜馬拉雅山脈。海因里希·希姆萊作為納粹黨的第三號人物,是“日耳曼種族優洶論”的堅定信徒,為了尋找所謂的科學證據,在他的精心策劃下,便有了1938年的納粹第一支西藏探險隊。
探險隊的隊長是恩斯特·沙費爾,一位博物學家,時年26歲,是個野心勃勃的家伙“其他4名成員分別是:布魯諾·貝格爾,一位人類學家;恩斯特·克勞澤,千位植物學家和昆蟲學家,同時也是官方的攝影家;卡爾·維內特,一位地球物理學者以及埃德蒙·格爾,探險隊的管理者。
1939年1月,這支探險隊經過長途跋涉,來到西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沙費爾絞盡腦汁拉攏當地權貴。沙費爾個性殘忍,像希姆萊一樣,他視自然界為被征服的對象,他一直以自己3歲時就打死了一只老鼠而夸耀,就是在西藏期間,他還掩飾不住自己濫殺無辜的本性,毫不留情地捕殺了一只鷹和一只巨大的熊貓,甚至生飲這些獵物的鮮血。
貝格爾,作為一名人類學家,借助一系列工具對西藏人的相貌進行偽科學測試,他測量被測對象的臉頰的尺寸和頭蓋骨的尺寸,檢查頭發顏色同自帶的染色纖維玻璃是否匹配,運用所謂“種族差異的數學”來比較和對照兩個種族的體貌特征;同時,還借助眼睛顏色的圖表和頭發的標本來確定被測對象種族的純凈程度。他還用生石膏、水和消毒劑來制作西藏人的面部模型。在此期間,他一共記錄了376個人的測量數據,制作了17個人的頭部、臉部、手和耳朵的模型,另外采集了350人的指紋和手印。維內特帶走了4套西藏地理地貌資料。克勞澤則研究了西藏的黃蜂,包括天葬的習俗,他甚至還買了一些人的頭骨。他們拍下了照片,也拍攝了一些有關當地民俗的電影膠片,包括引人入勝的新年慶典。總之,德國人收集了他們能收集到的一切東西,其實又有多少有價值呢?
1939年8月,這支探險隊離開西藏回到了歐洲。在西藏錄制的長達3萬多米的電影膠卷被拍成了一部記錄片《神秘的西藏》,深受希姆萊的好評。希姆萊熱情地慰問了這批凱旋而歸的英雄們,自欺欺人地宣布這次探險對納粹黨衛隊來說是個重大勝利,似乎日耳曼的種族優越論真的在此得到了佐證。同時,這次西藏探險還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探險隊繪制了當地地圖,并拍攝了膠片,說上面有一個叫沙姆巴拉的地方,傳說那里是神秘的世界軸心,這個神話傳說從此就成了希姆萊內心深處一個揮之不去的情結。
1939年9月,希特勒出兵閃擊波蘭,正式點燃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烈火,企圖用武力征服歐洲、稱霸世界。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撕毀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對蘇聯開戰,蘇德戰爭爆發。不料,德軍遭遇到了蘇軍頑強抵抗,并且首次嘗到了失敗的苦果。就在納粹的形勢急轉直下之際,關于地球軸心沙姆巴拉的神話傳說又在希姆萊的心中泛起。于是,11月28日,這個惶惶不可終日的家伙趕緊拜見希特勒,進行了整整6個小時的密談,并遞上了一份長達2000頁的報告。希姆萊提出了一個令人驚詫的建議:第二次向西藏派遣探險隊,去尋找地球軸心,試圖挽救納粹的頹勢。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主義者,希姆萊頑固地堅信,如果把世界軸心轉到相反的方向,就可以使時光倒流,讓納粹德國回到不可一世的1939年,還可以改正所犯的一切錯誤,重新發動戰爭并取得勝利。他的建議中附上了納粹分子1938年首次西藏探險時繪制的地圖,上面標明了沙姆巴拉的大概位置,還有拍攝的沙姆巴拉人口及世界軸心的圖像膠片。沙姆巴拉在神話中被認為是控制全世界的中心,誰接觸過它,誰就不僅能成為時間的主人,還將擁有神奇的力量,可以獲得生物保護場,可以改變世界。對此深信不疑的希姆萊甚至計劃在找到傳說中的世界軸心后,向西藏空投幾千名空降兵,以組建一支不可戰勝的“不死軍團”。據說希特勒在后來被圍如甕中之鱉、行將滅亡之際,還念念不忘沙姆巴拉,仍然寄希望于找到這根救命稻草。
1943年1月,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納粹5人探險小組從柏林出發,踏上了前往西藏的亡命之旅,由來自奧地利的納粹分子海因里希·哈勒和希姆萊的心腹彼得·奧夫施奈特擔任領隊。但同年5月他們就在英屬印度被捕入獄,但這幫家伙竟然很快成功逃脫,并在年底到達了西藏。但后來,探險隊就神秘失蹤了。據說,哈勒在西藏漂泊了整整5年,其間一直在尋找沙姆巴拉。只是在偶然遇到一名印度商人時,他才得知德國已經投降,戰爭已經結束。那時候他的小組中只剩下奧夫施奈特,其余3名成員早已不知去向了。
當納粹敗局已定,第三帝國土崩瓦解之時,希姆萊服毒自殺。他雖然一死了之逃脫了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但卻永遠逃脫不了歷史對他屠殺幾百萬人的滔天罪行的審判。納粹的兩支西藏探險隊就此成為笑談而歸于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