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亞娟
綠色GDP結合了環境行政的特色對癥下藥,從而解決了
可持續發展中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如何“雙贏”的問題
綠色GDP指標遇有環境法律政策難題,需要加以應對
環境行政是可持續發展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之一。從環境行政的整體制度上看,環境行政相對于其他管制領域具有以下三項特色。綠色GDP指標密切結合了這些特色,對癥下藥,解決可持續發展的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如何“雙贏”的問題:
科技關聯環境行政往往涉及到濃厚的科技關聯,導致決策風險提高。由于科技背景的因素,容易造成決策者為求慎重而選擇保守的決策。表現之一就是先搞好經濟建設,獲取較大的傳統GDP數字,然后再考慮環保。針對此特色而衍生的現象,在政績考核的程序設計的相應方向上應朝向專家政治與民主政治、科技政治的結合,尤其是著重考核標準、程序和專業委員會的設立。綠色GDP將會從客觀上促進上述三者的有機結合。
隔代平衡環境行政的核心問題是資源的使用和配置。由于傳統通行的資源配置和使用方法及效率核算辦法有許多是不可回復或回復困難的,因而造成這一代人作決策而下一代人承擔后果的隔代平衡問題,在環境行政上容易衍生代表性危機的發生等問題。因此,環境決策時在資源使用后果的預測和控制上,更顯得重要。綠色GDP通過規范評價環境決策行為,盡力保障下一代人對自然資源的自主控制權。
國際關聯環境行政極易衍生外交、國防及國際勢力介入等現象,造成環境問題的復雜化。環境行政的應對制度,在考慮到國際的格局時,也必須做相應的修正。GDP數據牽涉到多個方面,在環境政策的設計上,應注重各機關的協商,綜合考慮外交、國防和環境上的規劃;也必須做好國際義務與國內規劃的調和。在其他國家引進綠色GDP指標的同時,我國環境政策應當作出適時的調整和改進。
綠色GDP考核指標的環境法律政策難題可以概括為以下三組矛盾:
(一)技術與立法、決策機制的矛盾。綠色GDP政績考核指標的確立和執行涉及許多技術層面的問題,而立法、決策工作卻富有濃厚的法治、政治色彩。在針對該問題進行立法決策,技術層面很可能有意無意地取得主導,相對地在某些場合未能適度的考慮到法律政策與執行這些制度層面的因素。對此,一方面,環境立法決策工作必須建立在深厚的技術基礎上,并實現技術與法律政策的互動,使技術便于現實執行;另一方面,則應考慮到立法決策機關內部人員組成上的法律素質,提升并強化決策部門的格局與職權,不斷提升決策能力和執政水平。
(二)國家與企業的利益衡量。依照卡諾勒斯的控制方程,環境負荷可以分解為與人類活動最密切相關的3個因素,即人口、人均GDP、單位GDP的環境負荷,因此,企業是主要的被衡量方。綠色GDP指標的目的在于促進國家可持續發展,然而,若傳統的國家宏觀調控政策和干預方法沒有轉變,企業的利益可能受損,配合政府的積極性也可能因此受挫。因此,國家干預市場經濟的相關激勵政策的作用不可輕視:鼓勵發展循環經濟、調整產業結構和產品結構、提高技術水平、節約能源、開發利用可再生資源、改變消費觀念等都是有效途徑。
(三)考核指標的確立和缺乏配套法律法規的矛盾。綠色GDP只有上升為法律、法規,杜絕政策“孤軍奮戰”才能實現達到合法、有序、廣泛的執行。因綠色GDP指標的確立尚處探索之中,故相關法律法規的內容尚不成熟。但是,可以適當超前考慮在《環境影響評價法》和《清潔生產促進法》中補充社會、人文、基礎教育、公共設施、能耗、環境生態等考察指標,進一步促進循環經濟的發展和廢棄物資源化、無害化的專門化產業的建立;研究公眾參與檢查監督以及違法核算應承擔的法律責任等問題。此外,還可以通過修改自然資源保護法單行法的規定,建立全面的生態效益補償機制;通過加強地方立法來推動區域循環經濟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