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國西南邊陲西雙版納的基諾山中,居住著我國最后一個確認的民族——基諾族。為了改變基諾山的貧困面貌,基諾族的幾代領導干部為民族的發展艱辛探索,其中有一位叫白文學的基諾族干部,他在基諾鄉工作期間,時時把群眾的冷暖記在心上,到州里工作后,仍然情注基諾山的發展,他用年輕的生命詮釋了人生的價值,把一片丹心留在了基諾山鄉。
白文學是個從基諾山寨走出的基諾族漢子。1980年9月,初中畢業的他收到了中央民族學院附中的錄取通知書,“白文學要到北京讀書”的消息使基諾山沸騰了。他就這樣在同齡人的羨慕中,帶著家鄉父老的希望到北京求學,先后就讀于中央民族學院附中、中央民族學院。在北京讀書期間,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他都非常勤奮,立志學成一定要回家鄉報答養育自己的故土和民族。1988年他從中央民族學院畢業,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在城市工作的機會,毅然回到了生養自己的故土——基諾山。
當時的基諾山年人均只有400多元,許多鄉親仍然住著茅草房。白文學更堅定了在家鄉干一番事業的決心。在基諾山工作期間,他先后擔任過鄉黨委秘書、副鄉長、鄉長。他無論在什么崗位上,都能用共產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為家鄉的繁榮,為基諾民族的振興踏實工作。他時常教育引導群眾:“富裕說不來,也等不來,關鍵只有一個字:干!”。作為一個基層領導,他善于建立團結的領導班子,在沒有現成經驗可惜鑒的情況下,邊摸索邊總結,帶領鄉政府一班人鉆山箐、爬山崗,訪農戶,找差距,謀發展,使基諾鄉逐步走上了致富路。
在發展山區經濟的實踐中,白文學充分認識到單純依靠種糧是不行的,必須采取多條腿走路,他帶頭增強服務意識,為農民提供市場導向幫助,讓農民結合實際,因地制宜,發揮優勢,根據市場調整產業結構,形成糧食、橡膠、茶葉、砂仁、水果五大產業格局,使農民真正得到了實惠。他審時度勢,根據基諾鄉的實際情況,制定了“以發展種植業為主,加工業為輔”的發展思路,使基諾山鄉鎮企業得到了長足發展。全鄉鄉鎮企業各項指標超額完成市政府下達的要求,在市級評比中榮獲一等獎。他時時把群眾的困難記在心里,1993年,他剛任鄉長,就四處奔走籌集資金,帶領技術員翻山越嶺實地測量,為還未通電的8個自然村架電,在他和班子成員的共同努力下,1996年,基諾鄉全鄉45個自然村實現村村通路、通電,全鄉溫飽問題已基本得到解決。
在白文學的帶領下,基諾鄉社會經濟各方面都得到了較好的發展。1996年,全鄉完成“掃盲”高標準驗收,“普六”通過省級驗收,“普九”通過了市級評估。在發展中,白文學注意為基諾鄉經濟發展培植新的增長點,在山區開發,發展民族旅游、交通建設等方面都認真做了規劃,為在“九五”期間基諾鄉經濟快速發展奠定了基礎。
白文學從大學畢業回家鄉工作后,在基諾鄉領導崗位上一干就是10年,10年中,從沒有向組織提過要求,他以勤勤懇懇的工作,獲得了基諾族干部群眾的好評和肯定。1990、1991年,他兩次被鄉黨委評為優秀共產黨員;1994、1995、1996年連續三年被評為優秀干部,1997年,他被評為“景洪市首屆十佳杰出青年”,同時被選為西雙版納州九屆人大代表。
1998年,白文學被調到西雙版納州政府任副秘書長。2001年5月至12月被選派到江蘇省江蔭市掛職,任市長助理。回到版納后,2003年4月又調任州扶貧辦主任,在州扶貧辦期間,他和扶貧辦的同志一起,以解決貧困人口溫飽、鞏固溫飽和脫貧致富三個層次的發展為主要內容,以貧困村為主戰場,以貧困戶為對象,以增加農民收入為出發點和落腳點而努力工作。他不僅跑省城申報項目,到縣、市調查研究,而且還深入鄉鎮、村寨,到農戶家中訪貧問寒。2000年,基諾山綜合扶貧開始啟動,已在州里工作的他,雖然面對的工作更多更重,但仍然時刻把家鄉的發展放在心上,經常利用休息天到基諾山查看項目進展情況,幫助解決存在的問題,用他的話說就是“只要是有利于國家和人民的事,是家鄉發展的事,是使基諾族不斷進步的事,我都會不遺余力地去做”。
2003年8月4日,為自己的理想奮斗了39個春秋的白文學在下鄉的途中因心臟病突發去世,基諾山的鄉親們聽到這一噩耗后,紛紛自發地趕到景洪,看望這位失去的好同志、好領導,基諾族人民的好兒子。
“滿腔熱血如春雨,留得丹心照山鄉”。白文學以其短暫的、勤奮的人生,在基諾族干部成長史上,寫下了可歌可泣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