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 子
1965年西藏自治區成立,時光飛逝,轉眼就是40周年了。今年又恰逢《民族區域自治法》頒布實施20周年,5月23日,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表了《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白皮書回顧了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在西藏建立和發展的過程,講述了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在西藏近40年的實踐對西藏社會發展產生的重大影響和取得的可喜成就。回答了外界一直關注的誰為西藏當家,誰在管理西藏的問題。對于這份白皮書,西藏各界人士和有關的藏學研究專家給予了高度評價。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總干事拉巴平措研究員說,“我作為一個農奴出身的藏族學者,親身經歷了西藏和平解放,進行民主改革和實施民族區域自治的歷史過程,并在自治區政府副主席的領導崗位上任過職。對西藏近40年,特別是民族區域自治法頒布實施20年來,西藏人民充分行使當家作主權利,自主管理自治區內部事務和參與國家大事管理的各項權利有著切身的體會。40年來,西藏社會經濟和各項事業發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我們翻身農奴是直接受益者。”
但是筆者這幾年也確實聽到一些與拉巴平措的聲音相左的言論,最有代表性的是流亡國外的第十四世達賴喇嘛的觀點。他認為目前西藏實施的民族區域自治“沒有實質內容”,不是“真正的自治”,因此要在其之外尋找一條“中間道路”。這條“中間道路”類似于香港、澳門實行的“一國兩制”。為此,達賴喇嘛說他可以不再尋求“西藏獨立”,只要求在西藏實行所謂 “真正的自治” 、“高度自治”。
暫不論西藏自治區目前的自治狀況如何,是否是西藏人民的自我選擇。首先看一看達賴喇嘛提出的西藏也搞“一國兩制”的論點是否站得住腳。眾人皆知,香港、澳門問題是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產物,以“一國兩制”的方法恢復中國對其主權,是中共和鄧小平先生尊重歷史面向未來的創舉。港澳的高度自治在一個統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內,大陸實行社會主義制度,香港、澳門實行資本主義制度,實踐已經證明“一國兩制”在港澳是成功的。
西藏的情況則不同,首先它自古就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央政府從未放棄過對西藏的主權管轄。十四世達賴喇嘛同他的前世們都是經中央政府認定坐床的!歷史上帝國主義武裝入侵過西藏,但是他們腳跟未穩就被西藏人民趕跑了,今年是西藏人民在江孜英勇抗擊英國帝國主義武裝入侵100周年紀念,壯士們的鮮血和生命還在閃光。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前,那里確實還存在一些帝國主義的勢力,在中國淪為殖民地、半殖民地社會時,西藏又能奈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帝國主義勢力已經被驅逐出了西藏,有條約文本在,不容否認。此為與港澳不同之一。
之二,在“一國兩制”的框架內,香港、澳門實行資本主義制度。那么西藏該實行什么制度呢?正如《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所說,“直到20世紀上半葉,西藏仍然處于比歐洲中世紀還要黑暗、落后的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社會”。達賴喇嘛和他所代表的封建農奴主階級是這一社會制度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對此,十四世達賴喇嘛不能否認。因此“一國兩制”西藏的“那一制”絕不能恢復和保留“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人民不答應,達賴喇嘛也做不到。那么既要否定西藏現行的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制度,否定民族區域自治,又不能恢復達賴喇嘛統治的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達賴喇嘛認為西藏應該何從?!
其次,說西藏實行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狀況如何,好不好?從達賴喇嘛近期的言論看,他不贊成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因為其“沒有實質內容”。如何衡量一種社會制度的好壞,站在不同立場的人有不同的標準。近日,筆者看到在印度的藏族達瓦才仁先生寫的一篇文章,有些吃驚。達瓦才仁先生何等出身,多大年齡筆者不知。他在文章中先是曲解《十七條協議》,認為協議沒有規定改革的期限,不改革就應該是“永久性的”;再就認為西藏已經實行的民主改革“踐踏了《十七條協議》”;爾后又把封建農奴主階級與“西藏人民”劃等號,說民主改革“對私有財產的否定”“遭到西藏人民的反對”。依照達瓦才仁的論點,西藏根本不需要改革,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也應該保留。誰會同意這樣的觀點,這樣做對誰有利,肯定不是拉巴平措這樣的農奴和奴隸。但是不要忘記,這樣的農奴和奴隸在民主改革前的西藏占到了總人口的95%以上,他們又有什么“私有財產”可以被“踐踏”呢?這樣看達瓦才仁是站在舊西藏的“有產階級”立場上,反對實行民主改革,反對推翻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的。
《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中用鄧小平的話概括了中國政府用民族區域自治制度解決中國民族問題的標準,“實行民族區域自治的關鍵是使少數民族地區發展起來,在西藏‘關鍵看怎樣對西藏人民有利,怎樣才能使西藏很快發展起來,在中國四個現代化建設中走進前列”。“發展是硬道理”,實質是讓少數民族人民當家作主,實現在統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各民族的平等、團結和共同繁榮。做到了,就有實質內容;做不到,就沒有實質內容。《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所列舉的種種西藏實行民族區域自治以來的成就,翔實生動,沒有偏見的人不會否認。1959年前后西藏社會發生的巨大變化,西藏廣大人民社會地位、生活狀況的改變,對比鮮明,社會主義制度和封建農奴制度孰先進孰落后一目了然。
再看一看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不是中央政府強加給西藏人民的?誰為西藏當家,誰在管理西藏?中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大一統的國家觀念深入人心,統治者更是視如圭臬。但是國家疆域廣大,必有鞭長莫及之苦。因此在維護國家統一的前提下,根據邊疆民族地區的自然社會特點,采取不同的治理方式,西藏便是一例。自公元13世紀西藏成為中國領土一部分以來,中國的元、明、清、民國等歷代中央政府在規定西藏地方行政機構、決定和直接處理西藏重大事務的前提下,基本保持當地原有的社會組織形式和統治機構,廣泛任用當地僧俗上層管理地方事務,給予西藏地方政府和官員較大的自主權。這些做法在歷史上對于維護國家統一發揮了積極作用。但是,由于歷代封建專制統治者實行的民族政策滲透著民族歧視和壓迫,維護的是西藏統治階級的權力和利益,不可能解決民族平等和廣大人民當家作主問題。 這段話的意思在《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中做了闡述。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堅持民族平等的原則,徹底廢除民族壓迫制度,確立平等、團結、互助的社會主義民族關系,推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從政治上保障各民族平等,并將其寫入憲法和有關法律。1951年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經過和平談判,簽訂了《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也稱《十七條協議》。其中第三條內容是“根據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的民族政策,在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下,西藏人民有實行民族區域自治的權利。”十四世達賴喇嘛不僅擁護協議的內容,而且在1956年擔任了自治區籌備委員會主任的職務。他在籌委會成立大會上致開幕詞時說:“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的成立,標志著西藏地區的工作已進入一個嶄新階段。”在成立大會的報告中又說:“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的成立,不僅是適時的,而且是必要的。”“我們衷心擁護中國共產黨和中央人民政府的實行民族區域自治、民族平等、團結和保護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根據廣大西藏人民的愿望,西藏自治區于1965年正式成立,如今,西藏實施民族區域自治40年,人民當家作主40年,走過彎路,經過曲折,現在是越來越好。正如拉巴平措所說,“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在社會主義祖國大家庭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西藏人民的歷史選擇,”。40年后,達賴喇嘛開始指手畫腳,說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不是“真正的自治”,要重打鑼鼓另開張,搞“真正的自治”,“高度自治”。支持他這種觀點的人,恰恰是舊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的最大既得利益者,是農奴主一類的人物,他們流亡在外國幾十年,沒有為新西藏的發展建設做過任何貢獻。他們代表的是什么人,要尋求的是什么人的利益,不說自明。達賴喇嘛對西藏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攻擊,不僅違背今天西藏的事實,也違背他自己當初信誓旦旦說過的話。
話題再轉回筆者多年跟蹤研究的中央政府與達賴喇嘛的接觸商談問題。從最初達賴喇嘛堅持的“西藏獨立”,到目前的所謂“不尋求獨立”,要實現“真正的自治”、“高度自治”、“一國兩制”,說到底,還是圍繞獨立兜圈子,還是存有幻想。接觸也罷,“談判”也罷,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關于西藏現行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不能說完美無缺,它要發展、要完善,要與時俱進。但是正如《西藏的民族區域自治》白皮書所說“任何破壞和改變西藏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行為都是違反憲法和法律的,是包括廣大西藏人民在內的全中國人民所不能答應的”。誰為西藏當家,誰來管理西藏?早已不是達賴喇嘛和他領導的“政教合一的西藏地方政府”,而是翻身做了主人的西藏人民,這就是現實。達賴喇嘛為什么不面對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