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0年夏天,朱莉·安德魯斯與布萊克·愛德華茲合作在巴黎拍了影片《親愛的莉莉》。當時安德魯斯忙于事業,又要操持新婚不久的家務。每當工作完畢后她就急忙往家趕。孩子們早晨起床后也不收拾,甚至連牙都不刷,真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早晨,安德魯斯把孩子們叫起來,對他們說:“孩子們,快起來,讓我們一起晨練。我們比賽,誰若是輸了,我們就罰他。”
大女兒詹妮朝氣蓬勃,說:“別那么嘮叨,你說話可算數?”
“當然,”安德魯斯表示。她認為,作為母親,自己得以身作則,帶動孩子們。果然,在一次跑步中詹妮超過了安德魯斯。“你準備怎么罰我?”她問詹妮。
“你要為我寫個故事,”詹妮說。
安德魯斯養成記述孩子瑣事作為日記的習慣。她想,有對孩子的心理了解,給孩子寫故事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
詹妮是布萊克與前妻的女兒。1969年安德魯斯與布萊克結婚后做了她的繼母。起初,詹妮總是躲著安德魯斯。安德魯斯就想辦法與她親近。布萊克對新婚妻子說:“親愛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感化詹妮,讓她接受你。”
安德魯斯的寫作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向成功的。開始時,她像小學生畫畫那樣——涂了畫,畫了再涂地描繪。布萊克是一位造詣頗深的藝術家,年輕時一周為廣播電臺寫出兩個節目,工作很努力,通常都工作到深夜。20世紀70年代他已成為著名的藝術指導,寫出了大量的優秀作品。在寫作上,布萊克自然就成為安德魯斯的引路人。
當然,安德魯斯并沒有放棄歌唱和表演。她覺得表演和寫作是異曲同工,相輔相成的。以往都是別人寫,她按照劇情和固定模式的人物進行表演上的創作,如在百老匯上演的《我的美麗的太太》和影片《音樂之聲》的表演中都是這樣。從事文筆創作后,她便從表演中汲取營養用在寫作中,她面對稿紙走筆如行云流水,有一種淋漓酣暢之感。
由于布萊克的支持和鼓勵,安德魯斯在寫作中雖然有時也因文字表現手法上的問題打過絆,布萊克卻對她說:“朱莉,寫作的訣竅在于大膽地在稿紙上表露,而后再回過頭來審視、修改甚至重寫,以達到表現手法上的盡善盡美。”
布萊克的話像是鑰匙,打開了她藝術構思的通路。為了解創作的奧妙,安德魯斯通讀了布萊克的作品,像是找到了指南,使寫作一發而不可收。
安德魯斯每寫完書的一個章節布萊克都要為她審原稿,而后進行鼓勵并提出建議,她會在丈夫的肯定聲中繼續往下寫。她的第一本書稿布萊克通讀后繪下了插畫。安德魯斯在書名“曼迪”的下方署上了一長串姓名:朱莉·安德魯斯·愛德華茲。因為她覺得這本書的出版應歸功于丈夫布萊克·愛德華茲。書印出后,安德魯斯拿給詹妮看,使得這個大女兒興奮不已。
而后安德魯斯又著手寫了一部幻想作品,于1974年出版。后來安德魯斯擱筆多年,1997年做了聲帶囊腫切除手術,她覺得再不能歌唱了。那段時間她的身體和精神備受煎熬,然而她卻開朗樂觀,堅定信心,等待聲帶康復。
安德魯斯著手寫《小鬼》系列叢書。后來出版商與她洽談為學齡前兒童寫書事宜。她對她的女兒埃瑪說起了這件事。當時埃瑪已經有了孩子叫薩姆。埃瑪說薩姆特別迷戀自動卸貨卡車,她找遍書店和圖書館都沒有這方面的兒童書。安德魯斯便產生了寫描述自動卸貨卡車系列叢書的打算。書寫出后由她的前夫——埃瑪的生父托尼·沃爾頓做了插畫。
安德魯斯了解到自己的聲帶已不能恢復原狀——沒有能力再唱歌,但是說話或講故事則沒問題。她決定做電影,做電視節目。當然,她認為寫作才是最重要的選擇。她要把寫書作為后半生的生活追求。
她要為孩子們寫出新奇美麗的文字,變幻莫測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