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說的是海子,我看過他的照片,有著常年不修理的大胡子和長頭發,雖然笑得異常燦爛,但讓人看著心疼。他是個悲傷的人,命運多舛,生活貧窮,愛情失意,而且沒有人理解。他曾經失望過很多次,于是他寫他悲傷的麥田,他絕望的太附,他的鄉村,他的黑色土地,他說自已是個悲傷的國王;而他多次告訴自己:“挺住就意味著一切。”但生活總是讓人啼笑皆非。他曾在北大講課,他的初戀情人就是他的學生。他的生活中出現過三個女人,但是她們統統走了。當他的初戀情人去國外后,他開始變得非常絕望,而且他的生活已經非常拮據。于是他在詩歌里虛構他的幸福,他寫道:“我愿意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說:“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然而,“明天”實在是一個太不真實的概念。當海子虛構的幸福破滅,他最終選擇了逃避。兩個月后,詩人海子臥軌自殺。
就是這首死前兩個月寫的詩,卻著實讓人感動。我堅信海子在寫這首詩時是幸福并溫暖的,充滿了包容與平和。他說要“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似乎是很平凡的幸福,然而對于海子,甚至對于我們每一個人,卻又是多么多么的遙不可及。對我來說,海子在寫這首詩時并不是所謂的對幸福的渴望或是對來來的向往。他是在痛苦后的平靜,他并不渴望什么,并不索求什么,他已經活在了自己虛構的平靜和幸福感覺中了。
再后來是看顧城,他早期的詩都很朦朧,充滿了童話的味道,偶爾也很孩子氣。那些并不十分吸引我,因為我更喜歡的是那種直觀的感動和震撼,并不喜歡分析后的美麗。再后來的詩才開始讓我喜愛。因為他的詩讓我覺得心中的一些話被他用很美麗的詩句表達出來了,比如他的《十二歲的廣場》、《我是二個任性的孩子》。我開始想像顧城心中那深黑色的海水。不斷儲存,不斷地翻滾。后來得知顧城似乎是殺了他的妻子,然后自殺。他有一個他認為是太陽的兒子。昵稱“木耳”。
最近看到了顧城的照片,戴著一頂奇怪的高高的帽子,蒼白的面容,孩子氣的臉,有著一雙很大的眼睛。讓人看了陣陣發涼。如果說海子是在他死前活在幸福的虛構中,那么顧城多數的時間都活在他虛構的痛苦中。然而心中的悲傷的潮水卻最終沖垮了堤岸,于是一切都毀滅了。
我想要是他們倆都活著,這個世界或許會生動很多。
這期間,我也零星看過其他幾位詩人的作品。舒婷、臧克家,也看周作人。卻始終不對徐志摩感興趣,有些人說他與三個女人的故事似乎比他的詩更有吸引力。這句話似乎有理。郭沫若早期的作品著實不錯,然而他的身份好像太多了點,尤其是“社會活動家”這個身份讓人覺得有些別扭。詩人應該有詩人獨特的氣質。我愛海子和顧城的詩,也愛他們的氣質。
這就是我對詩所說的一些孩子話,因為是孩子話,所以無須顧慮,也許寫得并不穩妥,也許有些可笑。如果這樣,就請原諒我的這些孩子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