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你

勇　強

小兒3歲，他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跟著我瘋玩。每次從外面回家，我總是讓他先上樓，他說好，自己一個人就蹬蹬往上走。但只要我落在后面，他看不到我了，就會喊一聲“爸爸”。六樓，五十多級臺階，他是一邊喊一邊走上來的。休息天有時只有他和我在家，我在書房看書寫東西，他在外屋看《天線寶寶》，家里只有電視的聲音。過一會他就喊一聲“爸爸”，我應一聲，再過一會，他再喊一聲“爸爸”，我再應一聲。他每時每刻都要讓自己知道，親人就在他的身邊。

有一天，我有急事要下樓，就調出了小兒最愛看的動畫片，勸說他自己呆在家里，十幾分鐘后我就回來了。他同意了。我臨出門的時候，把DV拿出來打開，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想看看小兒在我離開后有怎樣的表現。

我下樓急急辦了事，然后趕回家。一開門，小兒就笑得像花似的。我拿出DV來看，發現小兒在我離開以后就看不下電視了，他搬了一張小凳子，移到窗臺邊，爬上去，往樓下看。這個舉動讓我看得心驚肉跳。然后他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外面的響動。繼而，黯然地坐到小凳上，臉朝著門口，手托著腮幫子發愣。看完錄像，我心里就溫潤起來。以前，總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會心甘情愿地為別人作出犧牲，等我自己做了父親，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當你的骨肉那么依戀著你，那么離不開你的時候，你的肩上就有責任了。再鐵錚錚的漢子，也會柔情萬丈，忍別人所不能忍，受別人所不能受，再大的委屈，也要學會化解，再大的憤怒，也要學會慢慢平息。因為，家中還有一個人，他是那么的需要你。

(一)

兒子剛學會數數時，我就教他使用量詞。他喜歡吃火腿腸，于是我就教他：一根火腿腸，兩根火腿腸……兒子接受得很快，我頗為得意。一天，兒子指著書上的圖畫對我說：“這是一根警車，那是一根西瓜，那是一根葡萄……”講完，得意地等著我的表揚。(lxY)

(二)

小兒兩歲多，說起話來可搞笑了。一日，我見小兒一人在玩沙子，便過去和他一起玩，誰知他一個勁地推我，嘴里嘟噥著“你是大人了，應該學會自己一個人玩，怎么能跟我們小孩子玩，去去！”引來一旁大人們的笑聲，“這小孩子怎么說話像大人似的。”小兒回嘴道“我還是小孩子?我都兩歲多了，已經是小大人了。”(趙明)

(三)

兒子九個月大時咿呀學語，把小狗叫“狗狗”，小鴨叫“鴨鴨”。某天，兒子指著沙發底大聲地說：“果果!果果!”家人詫異，一看，什么也沒有。兒子繼續大聲叫：“果果！果果!”見沒人理，兒子急了，拉著我走近沙發蹲下，指著叫：“果果！果果！”原來紅紅圓圓的沙發腳像極了熟透的蘋果。此后，每次家里有客人來，兒子就指著沙發腳對客人說：“果果！果果！”意思是叫客人吃蘋果。

兒子長到1歲時能說一些簡單的話了，他指著我的黑痣說：“臟臟，臟臟！”奶奶為了告訴他那不是臟東西，就用他知道的“蒼蠅”作比。結果，每逢臉上、手上有黑痣的客人來串門，兒子就會正兒八經地指著客人的黑痣大聲叫：“蒼蠅!蒼蠅！奶奶快捉蒼蠅！”弄得客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