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直達50層的俱樂部專用電梯,這是令中國北京京城俱樂部最為驕傲的地方,也讓它成為名副其實的“頂級”俱樂部。
站在這樣的高度俯瞰北京城,你很難不會在瞬間升騰起征服一切的壯志雄心,這也正是俱樂部追求的一種“頂級的展望”(A view from the top)。賞心悅目的360度落地長窗、濃郁的咖啡香氣……都將北京燕莎商城一帶的喧囂不動聲色地拒之門外。
固執的享受,其實正是京城俱樂部的主調。
京城俱樂部
成立時間:1993年
創辦人:中信集團
代表會員:李澤楷、許榮茂
會員構成:海內外大公司的總裁、使館人士
入會費:個人會籍10萬元人民幣,公司會籍12.5萬元,另還需每月交納月費1350元
像往常一樣,趙寶森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點燃一支大衛杜夫的雪茄,端起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服務生Jack走過來給他斟上1950年的法國普羅旺斯紅酒。趙寶森品了一口,然后放下。“這就是生活!”他說。他指指窗外,躊躇滿志。盡管他的普通話講得不太好,記者還是能領會到他的意思——“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京城大廈50層約200平方米的宴會大廳,飄蕩著兒童唱詩班優美的歌聲。陽光靜靜地灑進來,大廳內彌漫著一層華貴的金色。窗外晴空萬里,城市的一切盡收眼底。這里就是北京富人密集度最高的場所之一——京城俱樂部。
品味后花園
7年前來到北京的趙寶森,是一家國際投資銀行私人客戶集團北京分公司經理。兩年前他花了12.5萬元人民幣以公司會籍入會,每月交納1350元的費用。
每隔一段時間,趙寶森都會到京城俱樂部,享受一下他所謂的“生活”,最近還剛參加完京城俱樂部舉辦的年度Austen Morris杯社交高爾夫錦標賽。他講述自己的俱樂部生活,就像講述一場花園里的邂逅,浪漫而輕松。
趙寶森是一個香港人。在內地,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本土富人像他一樣,經常參加各種各樣的私人俱樂部。這幾乎已成了一種風尚。
京城俱樂部會員部經理薛梅講述了一段真實的故事:一個沒有笑容的會員——這是他們對這個會員的稱呼。
以前,這個會員跟薛梅通電話的內容,無非是講述賺錢、事業及其中的苦惱與憂愁,與薛梅見面,臉上也永遠是一副愁容。然而在2000年加入俱樂部后,這一切都改變了。這個沒有笑容的會員,交了女朋友,并且結婚生子,整個人平和了很多,脾氣也變得很溫和。
他經常來酒吧,對調酒師說希望能好好地品味生活,悟出生活的真諦。每年下雪的時候,他都會帶孩子去滑冰,很多小孩都叫他哥哥,說哥哥你滑得很好。“2000年以前,我失去了很多,2000年以后,我在我的后花園開始一點一點地將生活找回。”這個曾經沒有笑容的會員這樣講述。
社交的進化
這里所謂的“生活”,其實含有很大的社交成分。這些富人如此熱衷于參加俱樂部,其目的顯然不僅僅是放松。
在會所里,除了優雅的陳設、舒適的環境以及享用不盡的美食,最重要的就是更大的生意機會、結交生意伙伴和組建“圈子”的快樂。
據了解,許多財富大亨的事業飛躍就起源于俱樂部內的社交,比如美國的股神沃倫·巴菲特、俄羅斯的落馬首富霍多爾科夫斯基。在中國同樣如此。
從京城俱樂部提供的會員名冊,可以看到一個又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從最初的李嘉誠、普萊爾公爵到后來的任志強、張宏偉等,這些商界精英的事業之所以能走向輝煌,從某種程度上講與他們的俱樂部社交是分不開的。
所謂有錢大家賺,在這個倡導雙贏的時代,沒有哪個人能夠撇開他人,獨享財富;況且撇開他人,沒有人能真正獲得財富。因此越來越多的商界精英需要擴大自己的交際圈,而兼具了情感化與商業化的俱樂部當然就成為最好的選擇。
比如在富力會所,你可以碰到奧運冠軍顧俊陪你打球,可以再睹孫甜甜打球的颯爽英姿,可以聆聽毛阿敏的動人歌聲。一群商界的青年才俊們經常在這里歡聚一堂,遙控市場,運籌帷幄,指點江山。
輕松生活與人際交往這一對矛盾體,總是在相互的爭斗中讓人老去,私人俱樂部的出現改變了這一狀況。“俱樂部讓這一矛盾消解。這里就是一個可以讓人放松和社交的花園,確切地說更像后花園,這也是社交的一種進化形態。”同是京城俱樂部會員的菲亞特(中國)商務有限公司董事長意大利人孟斐璇說。
鏈接
俱樂部的涵義最早起源于英國。文藝復興之后經常有一些詩人畫家或者歌劇作家,會聚在小咖啡館里,抒發自己的情感,抨擊當時的社會。時間長了以后,這個群體越來越大,咖啡館擁擠的空間和街頭的吵鬧,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需要更合適的場所。
這些有一定愛好、一定話題、一定身份的人聚在一起,慢慢的,就發展成只有成為他們的會員才能進入的俱樂部。這種模式后來發展到英國的殖民地(香港、印度、南非),然后慢慢散發到世界各地。美國逐漸把這種俱樂部或者會所變成一個商業化的場所,想要加入的人需要交納一定的會籍費用及服務費。
一些比較高級的俱樂部實行俱樂部會員推薦制,有的甚至需要五個會員推薦才可以加入。進入這些俱樂部并不是僅僅有錢就可以的,還需要俱樂部的認同,這也是為了對會員的群體共性進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