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00年前,明朝三寶太監鄭和率一支龐大的艦隊,開始了七下西洋的壯舉。歷時多年,七次進出大海的風風雨雨,我們今天已經很難想象。
1994年,美國作家雷瓦西為中國人鄭和撰寫了一部傳記《當中國稱霸海上》。書中講到作者自己的一段經歷:有一次在非洲的肯尼亞,一個黑人告訴雷瓦西,說自己是中國人的子孫,是數百年前肯尼亞帕泰島中國船難事件幸存者的后裔。1999年,《紐約時報》記者為此專門探訪了肯尼亞帕泰島,試圖尋找與當年鄭和船隊有關的遺跡。可惜經數百年歲月風雨的沖刷,他們沒能找到任何直接的證據。最后推想:那些自稱有中國血統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鄭和部下的后裔。
今天,我們只能通過報刊書籍,在閱讀的過程中默想,那一次次的驚濤駭浪,怎樣拍打船欄。一個帝國的使者,又是懷著怎樣的執著,要讓足跡印在陌生的異國他鄉。當600年后有不同膚色的人自稱是中國人的子孫時,那一脈從華夏大地伸出的枝葉,早已經淡陌了故土的印痕,化作他鄉的一棵棵大樹,守望著相同的一片海。
因為時光匆匆,因為桑田滄海。
當我們東望大海的時候,目光總會讀到日本。而日本人據說是最愛讀書的。日本每年出書的速度之快,范圍之廣,遠遠超過亞洲其他國家。除了傳統閱讀,日本的年輕人近來又興起了手機網書閱讀。據《產經新聞》2003年底的調查,當時的日本,已有200萬人成為手機網書的讀者。
與傳統書籍相比,手機網書具有獨特的優勢,比如攜帶方便,比如隨時隨地可以閱讀等等。因為可以即時掌握讀者的閱讀信息,網書經營商可根據讀者對某一作品的興趣,來決定該作品是否繼續刊在網上。這也使得作家們常常處于緊張狀態,時刻注意市場動向。
在中國,似乎通過手機閱讀的現象還不是十分普遍。缺少了一份厚重,缺少了一頁又一頁的翻開,于傳統的閱讀者來說,總會覺得少了點什么。如同網絡間的通信往來,總是比傳統的鴻雁傳書少了期待和浪漫。培根說,讀書之用有三,一為怡神曠心,二為增趣添雅,三為長才益智。海德格爾的說法則是:閱讀,使人詩意地棲息在大地上。
即便是今天,仍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閱讀,從而帶給人們一個奇妙而充實的世界。有報道說,恐怖小說眼下在校園學生和公司職員中十分流行。這與成長的過程渴望冒險的體驗以及商品時代人們需要另類的刺激來減輕虛幻的感覺有關。
我們在閱讀中試圖去理解鄭和和他的同伴們。在鄭和時代,中國曾作為一個帝國稱雄海上。而在鄭和之后,110年前的那一場甲午海戰,北洋海軍全軍覆沒,勝利者正是日本人。風吹過,仿佛還聽得到帝國興亡的鼓角轟鳴。
日本人愛讀書,但似乎總有人不愿意面對歷史。而我們不會忘記的是: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