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膽是個很有性格的女孩。
膽膽特喜歡唱歌,她唱歌總是皺著眉頭,緊閉雙眼,一副極端痛苦的樣子,投入得難以自拔,旁邊看的人,生怕她會走火入魔。
為什么把李言稱為“膽膽”有一個漫長的演變。我們沒有被蚊子叮得滿頭包,全都多虧了李言的蛇膽花露水。在靜寂的夜里,突然傳來一聲“蛇膽——!”有一個人被蚊子愛上了,蛇膽花露水從李言那輾轉十八彎,到了可憐的人手上。這樣蛇膽、蛇膽地喊著,李言本人也被我們稱為“膽膽”了。
膽膽很帥,很有型,穿著很運動。劉海在額前一閃一閃,頭發厚厚的,多多的,總是被我們當狗毛摸。不騙你,和當年的吳奇隆可是一個發型。
她很漂亮,眼睛很大,里面總透著調皮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她又干壞事了!
“膽膽,借下膠水!”
“是固體的,還是液體的。”
“隨便,液體的吧!”
“我沒帶!”
“那固體的好了!”
“我也沒帶。”
“……”
膽膽一家全都是醫生,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每次吃飯前,她總是用消毒濕巾反復地擦手,我們常難以理解的看著她,她便用威脅的口氣給我講,手上有幾萬個細菌啦,乙肝病毒又怎么怎么樣啦。那一臉又嚴肅又調皮的樣兒,就好像自己已經和病毒串通好了一樣。
一次和她吃飯,我把勺子掉湯里了,她就幸災樂禍的說:“瞧,你又把幾億個細菌涮湯里了!”她詭異地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
從那以后,大家都互相叮囑:吃飯千萬不能帶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