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都是教師,結婚三年來,一開始老公總是“性”致勃勃,他的濃情蜜意讓我倍感幸福。可是,漸漸地,他的“性”致開始走下坡路。他對性愛不再像當初那么富有激情,偶爾心血來潮,也是草草收場,然后沉沉睡去。那種被懸在半空中的感覺,對于我這樣一個喜愛浪漫的女人來說無疑是殘酷的。
吵過幾回后,老公決定找一些新鮮的、刺激的事情來改變這種狀況。一天晚上,他用一種神秘的興奮對我說:“我買了一個好片子,保證讓你看了更想看。”當畫面逐步浮屏幕,我承認,有那么一剎那,我接受了它。我感到自己十分激動和迷狂。它給了我新鮮的刺激和滿足了我們平時想窺視和想撒野的欲望。那晚,我們瘋狂地做愛,嘗到了從未有過的激情和快樂。
可是,在那狂歡的狼藉之后,我立刻后悔了,我感到了羞愧。我覺得白天衣冠楚楚、站在講臺上對學生們誨語諄諄的自己是那么不真實,那么恬不知恥。再看看老公,覺得他也是那么陌生。他似乎覺察到了我疑問和責備的目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滿面通紅。
“對不起!”他說。我忽然被感動了。只這輕輕的一句,便把他還原為我原來的老公,它包含著理解、羞怯和自責。我猛然翻身把他抱住,說:“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現在,就讓我們來經受考驗吧。”
可當老公第二次把那種光盤放進VCD機的時候,我并沒有阻止,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激動和迷狂又一次來臨。我對自己解釋說:“偶爾調節一下吧。”我心里還是感到不安。難道我們生命內在的激情已經消退,只能依靠這種刺激才能勃發和點燃嗎?
望著老公的睡臉,一絲哀憐襲上我的心頭。我想對他說,我們的性愛已經有了雜質,不再像以前那樣透明純粹了,也因這雜質而不能到達真正的峰頂。我們要趕快從自己的泥沼里走出來。
第二天,我和老公談了這個問題。他說,他也有著和我類似的苦惱和困惑,只不過不敢對我講而已。比如,在和我做愛的時候,他想的卻是電視上的畫面,而過后又懷有負罪感;再比如,那些夸張的鏡頭,會影響他水平的正常發揮,從而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我們及時剎了車,把那些三級片全部都扔進了垃圾箱里,從這以后,我們對性很少有欲望了,簡直一對無性夫妻,甚至連愛也很少談及。
轉折的出現是在一個春天的周末。那天天氣晴朗,微風和煦,我和老公睡到中午才懶洋洋地起床。吃過飯,我們相對望望,不知做什么才好。眼看著老公又把手伸向電視遙控器,我忍不住嚷道:“又要做‘沙發土豆’了?辜負大好春光。”“那我們做什么?”老公一片茫然。如有神助,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念:“走,我們去劃船去。”
我們這座小縣城,有一條穿城而過的小河,戀愛時,我們經常去河邊劃船,在這個美麗的春日,我忽然很想再回味一下那種感覺。
我們在河邊找到一位船主,給了他50元錢,他就高興地把船借給我們了。老公當起了船夫,我則坐在船頭。船隨河流而下,我們邊悠然自得地看沿途的風景,邊說笑著。這時,水面上掠起一對白鷺,我用手指著它們對老公說:“你看,自然界的生靈,它們多么融洽,我們呢,也要不斷成長進步,婚姻情愛這門課,還有好多需要我們一點點來吸收,比如,親愛的,你要是想要我,就大聲直接說吧。”他竟然臉紅了。我們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久違的欲望。
夜色不知不覺地來臨了。老公已停下劃動的雙槳,讓船隨水自由流動。他坐到了我身旁,用手攬住我的腰。晚風徐徐吹過來,我有點陶醉,不自覺便和他的身體靠得更緊了些,他側過頭來看我,然后俯下身過來,吻我,難舍難分。
小船這時晃了一下,我們稍稍分開各自舒展了一下身體。慢慢地,他的手悄悄移到我背后,那道細細光滑的拉鏈緩緩地往下落,我按住他的手,故意說:“會不會有人來?”他輕輕吻了吻我裸露在空氣中光滑柔潤的雙肩,在我耳邊低語:“除了月光,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我的手漸漸酥軟下來。
月亮的清輝靜靜灑落,我們的身體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充滿了美與誘惑。伴著緩緩流動的河水,我們被拋上了一個又一個性愛的浪峰。小船作床,夜空作被,這是臥室體驗不到的快感,這快感很清新,像河風一般喚醒了我們久違的激情。
那一夜,我竟盛放如花。我的嬌喘吁吁化成了他的天堂,他的沖擊陣陣便是我渴盼的伊甸園甘露,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這樣動情地呼喚他的名字,不曾這樣用我的身體,一遍遍恣意接受他的檢閱。小船一路搖搖晃晃,而盛滿我們愛的小船,也就在不時在節奏輕輕的搖晃中承載著我們,一起漂往那幸福的曼妙天國。
后來,我們又去坐了幾次小船,每次在小船上,我們的身體都有蓬勃的感覺,親密的欲望好像春天的花朵一樣,自然清新地開放。
我們終于明白了,夫妻之間的愛不能去刻意追求,也不能太直接,它也需要朦朧,像戀愛一樣,有意境,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