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木華(湖北咸寧,醫(yī)生)
我不是醫(yī)改的受益者
這個夏天,比天氣更熱的,是公眾對醫(yī)改的關注。一項調查說,九成對醫(yī)—改不滿意,一成對醫(yī)改滿意。網上的朋友笑說,你就是那對醫(yī)改滿意的一成中的一個。我明白朋友的意思,他的潛在邏輯是:因為我是醫(yī)生,所以肯定是醫(yī)改的受益者。
我父母都是醫(yī)院員工,醫(yī)改之后,我明顯感覺我父母可以報銷的醫(yī)療費大大減少了。我是1 996年上班的,上班后有了醫(yī)療保險證,體會就更深了。我一年可以報銷的就是300多元,而且還有一些檢查和藥品不在醫(yī)保報銷范圍之內。
說到看病貴,我也深有體會。我女兒去年出生,剖宮產,手術費加上孩子的住院費總共6000多,雖是本院職工,在治療費用上,我并沒有得到太多的優(yōu)惠。要說醫(yī)生比普通百姓占便宜的地方,就是對于需要看病的醫(yī)生,由于關系熟絡,可能不存在看病難的問題。
有人會說,你們醫(yī)生灰色收入多。這話對也不對。像我們這種檢查科室的醫(yī)生,可以說一輩子都不會有灰色收入,醫(yī)院里真正有灰色收入的其實就是一些手術科室的醫(yī)生比較多點,內科等科室的回扣多點,而占醫(yī)院一半左右的檢查科室的醫(yī)生,是沒有可能得到任何回扣的。我所在的醫(yī)院是三級甲等醫(yī)院,屬等級最高的醫(yī)院。我的工資和我們城市里其他行業(yè)比較起來,是中等,每月獎金幾乎沒有。
我不知道那些有灰色收入的醫(yī)生怎么想,但我是覺得醫(yī)院的現(xiàn)狀是必改不可的了。
黃蜀駿(上海,公司職員)
在德國配眼鏡
劉小姐是我的朋友,在德國生活了多年。近日回到國內,想去配一副眼鏡。付錢的時候,她有些不習慣,在德國,像她這樣的800度以上的近視眼,配眼鏡是免費的,因為這屬于醫(yī)保的范疇,哪怕她是留學生的身份也同樣可以享受這個福利。在德國,醫(yī)保體系的三個部分是保險公司、投保者、醫(yī)生,去醫(yī)院看病只需要帶上保險卡,醫(yī)院按卡和保險公司結賬。配眼鏡也是這樣,不用上眼鏡店,直接找眼科醫(yī)生看;在那里挑好眼鏡就行了。
德國的醫(yī)保涵蓋面很廣,不僅配眼鏡,連做試管嬰兒等項目都同樣包含在其中。目前,德國醫(yī)保由于高科技醫(yī)療技術的廣泛使用、人口負增長和人口老齡化等因素加重了財政負擔,也開始有了一些變化。比如配眼鏡,以前是沒有數量和金額的限制,現(xiàn)在按照規(guī)定,一年只能配一副眼鏡廣價格也—有限制。即使如此,德國堅持提供公平、廣泛的醫(yī)療保健服務的宗旨還是沒有改變。按照德國相關規(guī)定,工資收入低于一定標準的人群免繳保險費,但同樣享受醫(yī)療服務。
廖保平(武漢,評論員)
獨立董事懂不懂事
筆者有位朋友在一家企業(yè)做宣傳,最近提了,升為董事會辦公室主任,請一幫朋友去慶賀慶賀。席間他對我們大侃他們的某獨立董事:“那個教授太牛哄了,我們曾請他給公司中層以上干部做講座,什么都敢講,口無遮攔。問題是,你可以在講臺上隨便講,在公司事務上就不能隨便講子,這位教授看來是講順口了,對公司里的事也指手劃腳起來,什么關聯(lián)交易啊,維護員工利益啊,也口無遮攔,我們董事長聽了窩了一肚子火。在一次會議上,當面回了他一句,‘x教授,你要記住,我花錢不是請個人來跟我作對的’。”
“最后這位教授被我們董事長給‘撤了’,你們說好笑不好笑。現(xiàn)在這些教授啊,真是書讀多了,人讀呆了,根本就不懂得社會上的‘規(guī)則’。”朋友嘆息說。
我知道這位教授是某經濟學院的院長,一直以敢說敢講敢預測敢下結論著稱,在圈子里小有名氣,不想虎落平陽受犬欺。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天底下哪有花錢請人給自己找茬的傻瓜呢!這位教授的悲劇莫如說是獨立董事的悲劇。
據說,獨立董事制度是從國外“引進”的,目的是制約企業(yè)大股東,完善法人制治理。可是南橘北枳,這東西搬到國內,就變味了。中國的常情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獨董每年拿著豐厚的津貼,還有出國觀光的機會,指望他們獨立地制約大股東,這串可能嗎?況且學院派的獨董們大多是關門做學問,較少接觸實際問題,既不了解情況,又不深入實際作調研,找不到問題的癥結所·在,怎能說出個子丑寅卯。
吳蘭友(山東聊城,銀行職員)
西客站到華融大廈的距離
8月6日21點56分,我在北京火車西客站乘出租車到華融大廈用時10分鐘,里程五公里,支出14元;6月7日22點44分,我還是在西客站乘出租車到華融大廈,用時六分鐘,里程4.5公里,支出13元。
6日晚,我在西客站出租車發(fā)車點才打車,上車后,盡管多次解釋所去的華融大廈在阜成路,出租車司機還是好像不明白似的,最后我說就在中央電視塔附近,司機這才恍然大悟一般。
7日晚,我送朋友乘車,離開候車室,看路旁停有出租車,我問:“去華融大廈嗎?”司機略一遲疑后擺擺手。后來又問了幾輛車均表示不去。有一次,我直接上了車,可我一說去華融,司機立即“客氣”地說,我剛開車,不知道地方,別耽誤了你的爭。
沒有辦法,我只好再去出租車發(fā)車點尋求調度員“派”了輛車,我說出要去的地點,司機好像很茫然。我問道,華融大廈在阜成路18號,這么有名的路都不壬。道嗎?司機反問我,你認識地方嗎?我說認識。此后,司機一言未發(fā),直接將我送到目的地,而且比頭一天晚上花的時間又少,路程也近。
我所遇到的出租車司機拒載和宰客問題,實際上性質都很輕微,也許還是特例,但同樣影響了首都出租車行業(yè)在我心中的形象。
方虹(石家莊,教師)
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憂思
57年前,1948年8月12日,拒絕領取美援面粉的著名文生家朱自清先生因胃病復發(fā),醫(yī)治無效,在貧病中死去。死前,他還囑咐家人不要購買美援面粉。
筆者想起朱先生,不單因為他是一個文學家,也不單因為朱先生寧肯餓死不領美國救濟粉,還因為在朱先生短短的50年的人生歷程里,服務于教育事業(yè)近30年,他對于教育有深刻的認識。
1924年,未自清來到位于白馬湖畔的春暉中學任國文課教員。不久,朱自清在《春暉》半月刊上發(fā)表了《教育的信仰》一文。他在文章中談道,教育界中人,無論是辦學校的、做校長的、當教師的,都應當把教育看成是目的,而不應該把它當作手段。如果學校太“重視學業(yè),忽略了做人”,學校就成了“學店”,教育就成了“跛的教育”,而“跛的教育是不能行遠的,正如跛的人不能行遠一樣”。
遺憾的是,今天有些學校正在向“學店”方向靠攏,甚至已經蛻變?yōu)椤皩W店”。有人慨嘆,從基礎教育到高等教育的整個過程都充滿了“銅臭味”,變成了朱自清先生所諷刺的“渾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