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向當代文壇進言
這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年代,這也是一個期待中華民族文化復興的年代。然而,在當今、在中華民族期待全面復興的這個偉大時代,中國的文學又將如何復興?我們的讀者到底需要什么樣的文學呢?我們想請廣大讀者思考這樣的一些問題:您如何評價當今作家的創作現狀乃至文壇的現狀?您真的從來就不喜歡文學嗎?這些年來是您疏遠了文學還是文學疏遠了您?什么樣的文學、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作家才是您所喜歡與期待的?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作家才能真正無愧于我們的時代并將成為偉大的作品?您對當今的中國文壇滿意嗎?您對當代的中國文壇有什么忠告和建議?
2003年第9期,我刊聯合新浪網、《北京娛樂信報》誠邀全國讀者“向當代文壇進言”。從2003年第10期開始至今,我刊特開辟專版,每期都將陸續發表讀者進言。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這些讀者進言并不代表編輯部的觀點,我們之所以刊發,是為了使本次進言活動真正暢所欲言,進而形成健康良好的文學批評氛圍。希望讀者和作家都能以坦誠、善意、理性和建設性的姿態面對本次活動,歡迎大家踴躍參加。請在信封注明“向當代文壇進言”字樣,寄至:100031北京前門西大街97號 《北京文學》(精彩閱讀)編輯部。征稿結束之后,我們將從所有來稿中評出一、二、三等獎,頒發榮譽證書并同時在上述3家媒體公布。
我們常常將小說、詩歌寫得震撼人心、催人淚下,叫人刻骨銘心,而我們又何嘗不可將散文寫得令人擊節驚嘆、魂傾神顛呢?
歲月匆匆,20世紀已眨眼而過,新世紀眨眼而來,而我們指望的新世紀的文學闊遠無垠且布下希望之根,有待于專家學者作家詩人們去探索研究和培育。那是未來的事。而我們必須定下心來,睜大眼睛,面對現實的文學特別是當代散文的態勢和走向。這不是危言聳聽,盡管有余秋雨等當代散文大家在陣,亦難擺脫散文蒼白貧瘠之沉疴,雖有上品,不過為數甚少!其因何在?
一、瑣碎·無病呻吟·小腳女人。
毫不夸張地說,翻開現在的任何一種讀物上所登散文,那情形是:無病呻吟之聲、瑣碎無聊之事皆由一小腳女人(指小氣的文風———作者注)引領而款款前行,時而又是孩提時,時而又去跋山涉水,時而又是那老鄰居又怎么啦怎么啦……讀這樣的散文真要命———好在我逃離得非常的快,要不然那些嗡嗡之聲、纏綿瑣事真叫我倦乏難擋!然而這又是別無選擇的啊!因此就只好不讀散文作罷。這并非夸大其辭,更不是對當今散文的無知討伐,像余秋雨這樣的斫輪老手也時而跌入“陷阱”。
二、復古傾向·學究氣·假情假意。
這種散文露出古銅色的面孔,學究氣十足地把你引向遠古或一堆歷史的廢墟,發一通思古之幽思,抒一些當代豪情;著意弄一大堆佶屈聱牙的古調子和一些田園牧歌式的作態,使你敬畏作者的博古通今、貴氣和雅致、超脫和飄逸,但聰明的讀者早已洞燭其奸———虛無、貧血,于是忍不住又要口誅筆伐。
三、語調一統·形式陳舊。
仿佛散文都有一種統一的語調:親切,宛如一個有教養的婦人向你娓娓講述著什么。這就是當代散文的語調!其二,散文在形式上聽命于一種和“七律”一樣整齊的排列文字,而罕有打破此“規矩”者。
如此種種,不知凡幾。
這是當代散文的不幸!這當然也是我們的作家沒有像對待小說和詩歌那樣“嚴肅認真”地對待散文。我們常常將小說、詩歌寫得震撼人心、催人淚下,叫人刻骨銘心,而我們又何嘗不可將散文寫得令人擊節驚嘆、魂傾神顛呢?每個人都是一次生命,人最關注的也最終是生命,因此生命意識是感人之源,因此,但凡厚重的感人之作無不串通著“生命意識”這個重要元素。而我們的散文卻恰好匱乏這個“重要元素”。
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如此提出:散文如同繪畫———它只不過是素描而已!而它又如同休閑———它怎么能夠去厚重深刻呢!不管是褒是貶說得都非常有趣。難怪常常有一些中學生乃至小學生們寫的一些“作文”似的東西也被大家們譽為散文上品;難怪一些文化淺學的人常常能寫出“漂亮”的散文來!人們對散文的審美情結由來已久,使散文在囹圄中遠離真正的文學———成為閑談、瑣碎、嘮叨、旅游觀光、學究賣弄等等的文苑!
在詩歌偃旗息鼓的今天,散文卻遮天蔽日而來!原來的“詩人”很快成了“散文家”,寫小說的也不甘居后,很快就寫出了幾大本散文來……你說這是怎么了?文人們瘋狂似的鋪天蓋地寫散文,這種文化現象是一種什么樣的“世紀末情緒”呢?
回過頭來再看看我們的散文未能承受生命之重的蒼白之因。
前面談到的幾個原因,直接危害了散文的機體。但我以為最直接的莫過于誤導———早期(指“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的名家的散文作品,一直是我們新生代人的散文范本,它權威地赫然課本之上,對你露出慈祥的面孔:瞧,散文就只是這樣寫。于是一代一代地如法炮制,直到21世紀已經開頭的今天!誤導之二,那些關于散文的陳舊的理論,把散文的所謂“神”“形”規范得實在堅固,畫地為牢,如稍越雷池,就不成其“散文”而被劃入其他別的什么文體了。因此寫散文要十分的小心和講究,情太過則當心變成“散文詩”或者“演說詞”;情太惰則又當心有“說明文”或曰“日記”之嫌……
拯救散文,看來是漫長的事了,但必須從眼前做起———誰敢“犯規”作出文本開一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