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魅力
一個被視為最曖昧、最模糊的概念,因為 “中國魅力榜”的推出,成了雜志的封面和熱力四射的賣點。
不經意發現,所有被選入“中國魅力榜”的年度魅力人物,都懂得微笑。就連自命不凡的李敖,墨鏡背后總是一付瞧不起人模樣,卻也可以在扮酷的嘴角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政治神經緊繃的年代,微笑是一種奢侈。而當下的人們已經有微笑的權利。所有的人都愿意微笑,能夠微笑,而且多數的微笑,都是由衷的,發自肺腑,出自內心,這是時代的進步,說明民意開竅了,獲得了感悟。
魅力之所以曾經極度稀缺,是因為缺少微笑的自由氛圍,沒有微笑,魅力就無法展現。
據說魅力也可以咄咄逼人。但還是喜歡擁有微笑的魅力;微笑讓人親近,因為有了微笑,魅力的概念,從此不再曖昧和模糊。
楊錦麟(鳳凰衛視)
徐友漁,一個我們該致敬的學者
又是不假思索地到報亭買到了《南方人物周刊》。這次,徐友漁讓我震驚。首先不是來自他的話語,而是源自他的經濟狀況:一個如此的名家,在一個如此殘酷而又充滿誘惑的社會,生存于一個金錢流轉速度令人咋舌的國際大都市,竟然全部月收入不過區區3000元。
這個成長和啟蒙于那個艱苦黑暗年代的思想者,至今都選擇清貧,但卻擲地有聲、言辭縝密地引領著學界的思想風騷。
這個幾十年如一日勇于不合時宜的“求索者”,長年沉寂書齋,卻心系社會,他可以做到剛烈威猛、激情四溢地批判社會、歷史之丑惡,同時又莫大寬容地同情那些體制內忍辱負重的同仁。
這個聲音響亮地在書齋里進行社會思索的沉思者,他可以做到“在書房里看40分鐘的柏拉圖出來到客廳看5分鐘的李宇春”,來履行自己的社會責任,這又是何等真實而可愛!
付光輝(北京)
有關蕭亮中
周刊編輯:
你好!貴刊9月21日專欄版蕭亮中的照片是本人拍攝的。一個人在工作和生活中會結識很多朋友,但多數只是一面之緣,難再往來。但蕭亮中是位值得一直交往的朋友。
2004年夏,我背著攝影包路過他當時供職的商務印書館,時近下班,便打了個電話問候他,蕭亮中很快下樓和我會面。就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的一所教堂門口,我為他拍完照片后一起坐在街邊的木椅聊天。夏日的天黑得特別晚,我們坐在那木椅上聊了兩個多小時,直至天黑各自回家。誰知那次拍下的這幾張照片竟是留給我永遠的記憶。
祝編安!
陳美群(北京)
追悼巴金
暮年巴金的威望源于他的良知覺醒。40萬字的《隨想錄》是他抽打自己思想和靈魂留下的鞭跡,雖然還是感性認知多于理性透視,因而也就難說已經找到了自由的真諦。但敢于如此批判自己、否定自己,畢竟需要巨大的物質犧牲、痛苦的精神決裂,以及服膺于真理和道義的勇氣。也正因為如此,《隨想錄》已成警示后人的一座微縮“文革”紀念館。
英國社會學家斯賓塞說:“在所有人實現自由之前,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獲得自由;在所有人實現安全之前,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獲得安全;在所有人實現幸福之前,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獲得幸福。”所以,追悼巴金的最好方式應當是,從暮年巴金身上汲取那種敢求真理、敢說真話的勇氣,尤其是知識分子,當大膽地走出象牙塔,釋放知識理應釋放給社會的推力,最終與大眾一起自由,與大眾一起安全,與大眾一起幸福。
王永章 (汕頭)
不能過譽巴老
本來,像巴金這樣的老人溘然仙逝,媒體給予熱情的關注也可以理解。但一些人一味地將溢美之詞加諸巴老頭上(須知,巴老本人一直就沒有自視過是什么“名家”),就難以理解了。
比如,有人說巴金是“斗士”,這真讓人有“欲加之榮,何患濫詞”之感!試問,一生謙和的巴金斗過什么?我倒是記得他曾經在一段時間內不斷地寫自我檢查。
再比如,滬上學者說巴金“不愧是五四的兒子和魯迅傳統的繼承者”。這個稱譽如果放在胡風的頭上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但加諸巴老的頭上我卻總覺得帽子太大。
其實,巴金的前半生主要是以一個作家的形象面世,就其后半生,他在《隨想錄》和《再思錄》中反思文革,提倡講真話,這難能可貴,但他對文革的反思缺乏一定深度,并未能觸及問題的實質。
對上述評價,巴老其實是承當不起的。這種過譽其實也是對巴老的另一種傷害。何況,對巴老的評價并不只是對一個人的認知,它還關涉到如何理性地評價現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精神深度的大問題。
蔣峰(西安)
華山“落榜”的警示
據報道,五岳之一,有著“奇險天下第一山”之稱的華山,竟然在國內一家雜志社評選的“中國最美十大名山”中落選。落選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華山不符合評選標準的第三條“山沒有遭到人為破壞,原生態環境比較好”,而這恰恰是目前國內許多著名的風景游覽勝地存在的最大問題。
近年來,隨著旅游熱的持續升溫,很多景點景區為了追求眼前的利益而只重開發不重保護,只重短期效益而忽視長遠發展,致使很多自然風景區承載了過多的人為負荷而不堪重負。尤其是每年的幾個所謂旅游黃金周,游客過去后,到處都是枝斷草折,垃圾遍地,造成了對自然環境的極大破壞。而很多自然景觀,一旦毀壞就永遠不可再生;很多自然資源,一旦破壞,就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恢復。長此以往,景區也就失去了可持續發展的后勁,實為殺雞取卵、舍本逐末之舉。
苑廣闊(桂林)
我看老薩學法
老薩受審前,《中國日報》轉載了最新一期美國《新聞周刊》的一篇文章,文章披露,老薩近來在獄中惡補法律知識,書單上甚至包括一本關于《日內瓦公約》的小冊子。
《日內瓦公約》是早在1864年至1949年在瑞士日內瓦締結的關于保護平民和戰爭受難者的一系列國際公約的總稱,被認為是約束戰爭和沖突狀態下敵對雙方行為規則的國際性權威法律文件,而以戰爭起家的老薩居然直到陷身囹圄,才想到拿來翻翻。一個被稱為一代梟雄的人捧著一本關于《日內瓦公約》的小冊子研讀,這是個多么有趣味的意象。
過去在老薩的意識深處,真是普天之下,人莫予毒,至于法律,他的王國里當然也是有的,但那些條文都是適應他的需要制定的,完全體現他及其利益集團的意志,為他及其利益集團服務的,又怎么會想到他自己也有向法律求援的一天?
英國思想家洛克說過:“法律的目的不是廢除或限制自由,而是保護和擴大自由”;法律要想成為最高的正義,就必須被所有人共同信仰并矢志遵守,而當這一點實現時,法律的保護作用將是普適的,不管你是總統還是平民,不管你春風得意還是已成階下之囚。
黃波(宜昌)
全運會終于落幕了
終于落幕了。相信對于很多人來說,十運會的落幕是一種心靈的解脫。
歷時10余天的十運會,其負面新聞用“亂象從生、黑幕重重”來概括絲毫不為過,從孫福明“假摔”風波,到刑慧娜“掣肘”風波,再到孫英杰“尿檢”疑云,我們目睹了太多太多的丑聞和黑幕。除此之外,此次十運會還暴露了,權力和金錢對于體育本身的滲透和浸淫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褻瀆了公平公正的體育精神,泯滅了體育的良知和靈魂——當丑陋成為習慣,當跳梁小丑大行其道,當金錢和權力越俎代庖成了體育的主宰和靈魂,十運會就再也不是僅僅展現光榮與夢想的“大舞臺”,也成了充滿狡詐和欺騙的“是非之地”。
如果我們足夠誠實,如果我們對體育精神還心存感念,我們就不能否定我們看到的那些“恥辱”,我們必須忠于自己的內心。改革是惟一的出路。
張若漁(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