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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發現在客房

2005-04-29 00:00:00崔登云
傳奇故事(上旬) 2005年8期

初秋的黎明,太陽是金色的,給位居中原的A城涂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富華飯莊的服務員李小華自七點鐘接班,就沒有看見夜里的值班服務員韋小喬的影子。她嘴里嘟囔著,不情愿地推著吸塵器,挨著房間打掃衛生。當她來到306號房間,將鑰匙伸進鎖孔,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鎖。她惱怒地“咚咚”敲著門,里邊連一點聲息都沒有。她又一次將鑰匙扭動,并順勢用肩膀一撞,那門噼哩啪啦的被撞開了。只見韋小喬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臉,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大睡。她吼叫著走到床邊,一把拉開被子,喊道:“韋小喬……”一下怔在那里。原來床上有一灘血,整個褥子都被血染紅了。

李小華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片刻之后,她大叫著:“經理,經理……”跑了出去。

市公安局長申魁帶領刑偵隊的一班人馬趕到了現場。

這是一套雙人間。韋小喬在外邊的床上躺著。她左手捏了一個犀牛牌雙面刀片,右手腕的主動脈血管被割斷。室內一切都井然有序,沒有廝打爭斗的痕跡。刑偵隊長吳勤用手掰開韋小喬的嘴,從牙縫里發現一根毛巾線頭,經核對是枕巾上的。他又用手拉了拉韋小喬的腰帶,這根人造革的環扣腰帶,顯得特別松。經過檢查證明,韋小喬在死前曾有過性行為。

現場勘查完畢后,申魁問站在身后的李小華:“昨天是什么客人住在這個房間?”

李小華將住客登記本取來一看,306號房間昨晚沒有住人。隔壁的307號房間是鄰省物資公司的業務推銷員,他昨天和同屋的老鄉喝酒,到夜里三點鐘才上床休息,二人一直沒有出房門。305號房間住的是郊縣的一位縣委副書記,他愛人在這里一家醫院作手術,昨晚十二點才返回旅社。據他說,他回來時太累,什么也沒注意,進屋便蒙頭大睡了。因為這個旅社一律把住房鑰匙交給旅客,所以回來時也沒有喊服務員開門。

一樁沒有絲毫線索的人命案。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是仇殺?還是情殺……

經理室里,申局長和兩位刑偵隊長在對經理馮志進行詢問。馮志年近四十,體胖身短,滿面紅光,外表給人一種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印象,可他卻是個十分精明干練、善于經營的服務行業老手。

馮志剛坐下,不等申局長發問,便雙手拍著膝蓋,滿臉懊喪、遺憾的神情,不停地說:“怎么會發生這種事?真是料想不到。”

申魁點上一支煙,說:“你給我們介紹一下韋小喬的情況吧!”

馮志有點語無倫次地講了起來:

韋小喬是富華飯莊聘用的合同工。富華飯莊是市政公司辦的集體企業。

韋小喬的父親是市政公司的清潔工,中年病故,母親是農村婦女,在街道紙盒廠打零工。韋小喬上無兄姐,下無弟妹,是父母跟前的獨苗。她雖然出身貧寒,卻出落得花容月貌,天生麗質。父母跟前就這么一個玉雕瓷塑的嬌女,處處遷就她,使她自幼便養成了坐享其成、使仆喚奴的秉性。她初中畢業后,一直在家待業,街道上的潑皮小伙、無賴青年想著法子勾引她,她也自以為自己的美貌天下無雙。后來公司照顧她,讓她來這里當了合同工。

韋小喬到富華飯莊上班之后,和街道上的小流氓交往少了。可她憑著自己的美貌,卻變成了談戀愛的能手。據反映,一年多以來,她談的男朋友足有一個班。

馮志掰著手指頭,像念花名冊一樣,擺出了一大溜人名:

蔣彬:市委副書記的小公子,在工商管理局當市管員,是有名的花花太歲。

沈岳:市政公司安裝隊長的大兒子,和韋小喬很早就認識,二人交往甚密,據說兩人不止一次發生過性關系。

韓蘭:郊縣百貨公司采購員,是富華飯莊的常客。他由于手中有錢,人長得也帥,也多次和韋小喬卿卿我我。小喬曾說過:“他要是高干子弟,我非嫁給他不可,可惜他只有錢沒有權。”

楊金:韋小喬中學時的同班同學,小個頭不高,精明有余,不過他只是想占韋小喬的便宜,并不真心娶她。

……

申局長聽馮志說完,讓他將這些人的詳細情況寫成文字,然后交給刑偵隊長吳勤。

回到市公安局已是午后。大家在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在會議室召開了案情分析會。

人員剛坐定,申魁就說:“今天這個無頭案,看似容易破著難,大家開動一下腦筋,分析一下。吳勤哪,你先談談看法。”

吳勤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大家,清清嗓子說:“對待此案,我只是個初步推測,也許有錯,請領導和同志們指正。我認為:一,韋小喬是一個生活上的失意者,她戀愛頗多,但幾乎沒有成功的。在多次被玩弄之后,對人生失去了信心,這是她割腕自殺的理論根據。二,韋小喬在死之前,將門從里面鎖死,房間在三樓,室內沒有人留下痕跡,沒有絲毫打斗跡象,根據血流情況,我認為這里就是發案的第一現場。三,如果有人要殺韋小喬,恐怕不會選在人流如潮的旅館,也不至于提前帶上刀片。根據以上情況,我初步認為韋小喬是自殺。”偵察員尚敏是刑偵隊里的唯一女性,她生性潑辣,敢說敢干,吳勤的話音剛落她便搶著說:“我想提個問題。韋小喬如果是自殺,為什么不留下一紙一字?韋小喬似乎還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境地,人不入絕境,豈肯輕易去死?死前的性行為,說明應有一男子在現場,這一點大家都清楚。”

尚敏的話剛一停,大家便紛紛議論起來。這時副隊長彭風慢條斯理地說:“除了尚敏的幾個疑問之外,我還想補充幾句,如果是韋小喬被人下了安眠藥,而后又割了她的腕部而致死呢?如果罪犯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家伙,手腳非常利索干凈,作案之后又從三樓窗戶上跳下去呢?如果……”

彭風正在說下一個假設的時候,化驗員喊聲報告就闖了進來。她好像是專門與彭風作對似的,拿著化驗單念道:“經化驗,韋小喬的血液中無毒物呈現,胃液中也沒有安眠藥之類的鎮靜藥物。”

吳勤用眼的余光輕瞟了一下彭風,頗為得意地說:“化驗單已經初步證實了我的判斷……”

申魁打斷了吳勤的話說:“吳勤呀,你們三人的意見都有道理。我看這樣吧,以你為主組成偵破小組,第一步,先搞清死者的幾位朋友,尤其要查出和韋小喬死前發生性關系的那個人;第二步,富華飯莊是個人員來往復雜的聚散場所,就必須搞清和韋小喬有交往的客人,或許會有些新的收獲。你們在偵查中,要通力協作,互相配合。”

會議結束之后,吳勤對彭風說:“老彭,你和尚敏這幾日就落腳在富華飯莊,向服務員了解一些情況,同時摸一下那個采購員的情況,明天下午碰頭。”

吳勤剛剛將彭、尚二人打發走,忽聽一聲含著怒氣的吼聲,這吼聲是那樣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吳勤,吳勤,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話音未落,人已經攔往吳勤的去路。

吳勤定睛一看,見此人身高一米七,生得白凈面皮,黑漆眉毛,比一般人又黑又重的眼睫毛,顯出幾分女人似的嬌態;從他那無拘無束的放肆言行中,又顯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性格。來人正是靠著媚態眠花宿柳的公子哥蔣彬。

吳勤當下將來人讓進自己的辦公室,帶著一種不解的神情問:“蔣彬,你的消息好靈通啊!”他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蔣彬,只說了個半截話,等待著蔣彬的繼續發泄。

蔣彬不請自坐,蹺著二郎腿大聲說道:“老吳,咱哥們兒也不是剛認識,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韋小喬相愛過,也發生過關系,那是她找的我,她是主動的,自愿的。不過,我可沒有殺她,我犯不著為一個女人去玩命。”

吳勤還是緊緊盯著蔣彬,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快?”

蔣彬吐了口唾沫,說:“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好像我是殺人犯似的。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公安局懷疑是我殺了韋小喬,還讓我躲一躲。他媽的,我又沒殺人,躲什么,我不但不躲,還來找你們,證明我不怕,我沒殺人。”

吳勤心中一震,又不動聲色地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蔣彬說:“是個女的。她說她是個關心我的人。”

吳勤急問:“這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蔣彬說:“我也問她了,可她不說。”

吳勤又問:“你昨晚上哪去了?”

蔣彬說:“兩點以前,我在蘭鳥歌舞廳跳舞,兩點以后回家。”

吳勤追問:“何人可以證明?”

蔣彬說:“我連一分鐘也沒有離開,大家都可以證明。”

吳勤的腦海里將“大家”二字打了個旋,便將蔣彬送走了。

彭風和尚敏來到富華飯莊,讓服務員重新打開了被封閉的306號房間,二人對房間進行了更細致的檢查。這里除了尸體搬走之外,其它一切如故,只是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使房間有了一種神秘的恐怖感。彭風來到窗前,突然發現這木制的窗扇關得不嚴,豎木下邊的縫隙里,有幾絲細細的尼龍線頭。他把尚敏叫來看過,然后將這幾絲線頭用鑷子拔下來,夾進了一個塑料袋中。

心直口快的尚敏說:“老彭,這幾根線頭似乎有文章。”

彭風點點頭說:“走,咱們應該到樓下去看看,或者查一下二樓206號住客的情況。”

尚敏說:“完全同意。”

樓下是一片草地,草坪平整,沒有踏踩過的痕跡。他們又來到遠處,彭風將大拇指一豎,一只眼一瞄,自言自語說:“一米半。”

尚敏忙問:“什么一米半?”

彭風說:“你看三樓窗下離二樓窗上只有一米半的距離。”

尚敏也看了看,驚喜地說:“不錯。走,快查一下二樓206號住的是什么客人。”

彭風和尚敏走進大樓,只見經理馮志笑容可掬的迎上來,用手擺出個歡迎的姿勢說:“彭隊長,尚敏同志,剛才聽服務員說你們來了,我一時抽不開身,多有怠慢,請多多包涵。”

彭風微笑著說:“馮經理,不要見外,你忙你的,我們隨便看看。”

馮志說:“沒事,我的事處理完了。你們來了,我理所當然要陪同的。”

彭風說:“那好,咱們到二樓看看。”

馮志說:“好,好。”說著前頭帶路,上了二樓,并把二樓服務員叫到了值班室。

彭風伸手拿過來住客登記本,問服務員說:“206號房間昨晚和前晚有客人嗎?”

服務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大概又是市政公司的家屬。她見是兩個公安人員在問她,有點驚慌失措地說:“我,我不知道。前天下午我值班,見206號的牌子翻著,今天上午接班時牌子翻了過來,但我一直沒有見206號住的客人。”

馮志說:“你再想一想。”

服務員說:“沒有,沒有。”

彭風和尚敏相互對視了一下,他們一查住房牌,果然見那小藍牌是正著的。

馮志見狀說:“彭隊長,我們這里的管理有些松懈,因為是公司辦的飯莊,領導和職工的來客都往這里安排,誰也不愿意掏錢,所以只要和服務員通融一下,便將牌子一翻就說明有人住了,服務臺也就不再安排客人。這事我有責任,這一回我非要好好抓抓管理不可。”

彭風和尚敏告別出來,馮志一直送他們到大門外。突然馮志左顧右盼一下,將彭風拉到一邊,悄悄對他說:“彭隊長,剛才的服務員是安裝隊副隊長的老婆,有些話當著她的面不好說。前天我上樓查房間,在走道里和安裝隊長的兒子沈岳走了個碰面,我覺得他是從206號房間出來的。因為這事很平常,也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彭風說:“謝謝馮經理的協助。”

他和尚敏騎上摩托車,急忙趕到沈岳的工作單位——市無線電廠。可是廠里說沈岳已經兩天沒有上班了。他們又趕到沈岳的家,沈岳的媽媽說:“我也一直在找他,他昨天下午就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好像是昨天下午接了個電話,然后就匆匆走了。”

彭風和尚敏趕回局里,向申局長作了匯報。申魁正要說話,就見吳勤大步走了進來,將一張紙交給了申魁。

申魁一看紙條,上面是醫院對韋小喬的尸體檢查報告,發現韋小喬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彭風將本子中的線頭交給了申魁,說:“這是在307號房的窗戶框上發現的,我們懷疑有人從窗外進入室內……”

申魁眼睛一亮說:“用這類繩子進房殺人,值得考慮。馬上深入調查!”

彭風剛回到家里,還沒喝一口水,便聽到一陣緊而又緊的拍門聲,開門一看,是尚敏。尚敏向上一推頭盔,急切地說:“彭副隊長,東城墻下的護城河里發現一具死尸,申局長讓你馬上趕到現場。”

摩托車在家屬院的小巷里,留下一縷煙霧。

這是一堵廢棄的老城墻,元代青磚砌成的城墻和一個僅存的城樓,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黑黝黝、陰森森的。城下的護城河里有水,偶爾露出粼粼的波光。當彭風趕到的時候,吳勤搓著雙手十分焦急而又內疚地說:“我們去遲了一步,沒想到是這樣。”

彭風將尸體翻了過來,用手電筒一照,吃驚地說:“是他?”

死者是楊金,一個街道辦小工廠的辦事員。他穿戴整齊,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表情,脖子上拴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塊大石頭上。

正當彭風翻騰楊金尸體的時候,吳勤也湊了上來,他將楊金的衣兜全部翻了過來,什么東西也沒有。突然,他覺得楊金胸前有一塊硬硬的東西,伸手一掏,原來是一盤錄音帶。

回到局里,大家一頭鉆進辦公室,將楊金身上留下的錄音帶放進了錄音機,立刻傳出一個清晰而又痛苦的聲音:

“我對不起你,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要跟你一起走,向你繼續賠情道歉。”

錄音帶轉完,就只有這兩句話。這無頭無尾的話,讓人覺得楊金是個殉情者。

彭風沉思了片刻,向吳勤問:“老吳呀,你剛才說你晚到一步,是什么意思?”

吳勤說:“我原打算找一下楊金,他和韋小喬接觸十分頻繁。據馮經理說,他們在小喬死的頭一天還見過面,而且兩人每次見面都要發生關系。是不是韋小喬發現自己懷了孕,楊金又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來解決,致使韋小喬走投無路,選擇了死亡,而楊金問心有愧,決心殉情呢?”

彭風說:“像韋小喬這類人,做人工流產是件難事嗎?用的著自殺嗎?昨天,我們找到李小華,她揭發說,韋小喬和馮志關系也十分曖昧。”

吳勤說:“李小華和韋小喬關系一直不和,而馮志對韋小喬有些偏愛,李小華的揭發我們不能輕信。”

彭風笑了一下,說:“香港的古董商在富華住過,郊縣百貨公司采購員韓蘭是富華的長期居住者,據李小華說,馮志經常在古董商的房間出入。韋小喬的死會不會與郊縣的漢墓盜竊案有關系?我想……”

突然一陣風把門推開了,二人扭頭一看,只見申魁局長緩步走進屋來,他說:“彭風啊,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有些道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通過韋小喬的死,能夠將久未偵破的文物大案破獲,那是最好不過了……”

李小華是富華飯莊里有名的快嘴小妞。她心直口快,嫉惡如仇,雖和韋小喬脾氣不合,常常為了工作鬧些小別扭,但當見到韋小喬的慘死之后,她反而同情起小喬來。她認為小喬不會自殺。她還清晰地記得,有一次韋小喬從外邊回來,酒色上面頰,兩眼冒火光,憤憤地說:“想用幾句流言蜚語逼老娘就范,辦不到!只要不打我的黑搶,我是不會死的。我要禍害一千年。”

韋小喬一死,她真有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她開始注意起馮志來。她知道馮志和韋小喬有不干凈的關系。馮志有一次拍著韋小喬的肩頭說:“看你急的,我這里的啥好處少過你?這一次也一樣有你的。”這種場面正巧叫她碰到。

今天早晨,李小華起來打掃衛生,從樓梯處看見韓蘭滿頭大汗從外邊進來,急著去拍馮志的門。她站在樓梯處悄悄偷聽,一會兒,馮志和韓蘭倆人吵了起來。倆人一聲高一聲低,似乎他們都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和聲音,所以她一直沒有聽清倆人吵什么。她感到情況有點可疑,便趕緊給彭風要了個電話。

李小華在值班室正要梳頭,從窗欞處看見韓蘭和馮志出來了。韓蘭匆匆忙忙坐上一輛出租車,而馮志大步走向了公交汽車站。

李小華也顧不得等彭風,她跟上馮志,看他到底要到哪里去。

李小華趕到汽車站,公交車已經開走,她只好坐上了同一條線路的105路電車。十分鐘以后,105路電車到了飛麗大廈。李小華用眼一瞅,只見馮志大步走進飛麗大廈的大廳。她下了電車,正要跟進去,又看見沈岳也飛步進了飛麗大廈。她心中暗暗叫道:“他們果然是一伙的呀!”

她轉而又想,自己就是進了飛麗大廈,怎么去找馮志?又怎么能對付這兩個人呢?她站在飛麗大廈的傳達室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她還是決定回飯莊等彭風。

馮志也許是太匆忙了,李小華的跟蹤他一點也未發現。可當他敲開210號的房門時,扭頭看見了跑步上來的沈岳,就對著沈岳笑笑說:“小岳子,你也來拜訪客人嗎?”

沈岳滿臉怒氣,上前一把抓往馮志的胸口,說:“你小子好自在,我問你,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馮志悚然一驚,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從臉上一掠而過。他抓住沈岳的手,說:“什么電話?我真不知道。今天當著客人的面,你不要撒野。”說著把沈岳拉進了210號房間。

沈岳一甩膀子,說:“姓馮的,韋小喬的死與我無關,你別拿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是不是你打的電話?還假裝是我女朋友的聲音,你那點鬼把戲,別騙我!”

馮志正要說話,從房間的沙發上站起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頗具魅力的女人。她年紀將到三十歲,卻是一身大半裸露的裝束。只見她上穿薄如蟬翼的緊身短小上衣,下穿狀如縹緲云霧似的喬其紗短裙,裙子和上衣的中間,整整有兩寸多的肚皮露在外邊。她扭著腰肢來到二人身邊,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架勢,用纖纖秀指在每個人的臉上拍了一下,笑瞇瞇地瞅了沈岳一眼,說:“先生,你這可不是紳士風度呀!我們香港人有句俗話,叫做‘不成朋友也不要成仇人’嘛!馮先生,你怎么得罪了這位先生?來來來,都坐下說話嘛!”

沈岳被這位香港小姐一拍一按,早酥了半邊身子,他貪婪的目光將這位香港女人從臉上細細看到大腿,然后在那赤露的大腿上停了下來。

香港女人笑了笑,拿起酒瓶,倒了三杯酒,說:“我給你們和解和解,為我們的見面干一杯!”

沈岳聽話的端起酒杯,怒氣顯然已經收斂了,當他仰脖喝下這杯酒后,不到十分鐘,便歪倒在沙發上,昏昏睡去。

馮志搖了搖沈岳,見他確實睡熟了,忙對女人說:“馬小姐,事不宜遲,你今晚就動身回港,車上交貨。”

馬小姐根本不聽馮志的話,她柳眉倒豎,杏眼慍怒:“你為什么不按規定去公園接頭,直接到這里來找我?”

馮志惶恐萬分,忙解釋說:“事情出了意外,韓蘭那小子干事不利索,被公安注意了,我怕萬一他招架不住……”

馬小姐心中不由一驚,罵了一聲:“這個笨蛋!”

馮志說:“馬小姐,車票我負責給你搞好,到時候我給你送貨,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馬小姐說:“至今我還沒見貨,你如果給我的是贗品呢?”

馮志焦急地拍著胸脯說:“小姐,我以腦袋擔保,是真正的漢代平天冠和二十四串珍珠。”

馬小姐說:“在哪個車站上車?”

“你在A城站上車,我派人到下一站交貨。”馮志說著,扭頭看看沈岳,說:“只是這個渾小子怎么來發落?”

馬小姐冷笑著說:“你又玩女人又撈錢,那么膽大心細,這點小事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馮志脊梁骨上一陣陣發緊發涼,他說:“好吧,就讓他在你的浴池里休息吧!”

當馮志和馬小姐談生意的時候,彭風和尚敏騎著摩托車趕到了富華飯莊。李小華一口氣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彭風踱了幾步,猛地回過頭來,對尚敏說:“看來事情到了該結局的時候了。我的意見,必須馬上拘捕或監視那個叫韓蘭的采購員。走,我們到飛麗大廈去。”

他發動摩托車,又對李小華說:“你守在這里,注意監視馮志的行動,我馬上派人來配合你。”

由于情況緊急,彭風直接打電話向申魁局長報告。

彭風說:“事情正如申局所料,文物走私案的線索初露端倪。我建議馬上拘留韓蘭,并派人監視馮志。我們已趕到飛麗大廈,監視那位香港來的馬小姐!”

申魁問:“有了新進展?”

彭風說:“據報告,今晨韓蘭匆匆會見了馮志,二人還吵了一架。然后韓蘭離去,而馮志卻進了飛麗大廈。”

申魁說:“給我說詳細點。”

彭風說:“申局還記得漢墓被盜群眾轟搶時,韓蘭的父親曾經搶到那個帶有二十四串珍珠的平天冠。當時人手雜亂,誰也記不清東西最后落到了誰手里。我們詢問時,韓父吱吱唔唔死不認帳。如果韓蘭通過馮志和馬小姐掛上鉤,這個稀世珍寶平天冠也許就該出世了。”

申魁說:“好,你們監視馬小姐。”

彭風說:“是!申局長,請你派人去拘捕韓蘭。”

彭風和尚敏徑直走進飛麗大廈。他們先向大門警衛詢問了一下情況,年輕的警衛告訴他們:“馬小姐剛剛出去。”

尚敏問:“帶什么東西沒有?”

警衛想了想說:“好像挎了一個手提包。”

彭風和尚敏沖上了二樓,沖進了210號房間。

室內飄溢著一股令人陶醉的脂粉香,桌上的化妝品擺放有序,而床上卻顯得十分零亂,裙子、乳罩等胡亂堆在枕頭邊,被褥未疊,一切都是女主人臨時外出的跡象。他們聽見衛生間里有響動,彭風猛一推門沖了進去。

衛生間浴盆水管在漫漫地流著,浴盆里有一個人,水已經漫到了那人的嘴邊,只差一點點未埋住鼻孔。彭風關掉水龍頭,和尚敏將那人抬出來,仔細一看竟是沈岳。

尚敏摸了一下沈岳的鼻孔,還有氣,彭風馬上打電話,讓飛麗大廈的人將他送進醫院進行觀察搶救。他和尚敏立即趕往火車站。

在火車站監視的偵查員小歐匯報說:“剛才馮志買了一張去廣州的十五次特快車票,其他的有關人等,尚未露面。”

彭風的大腦急速地轉動著,他問尚敏:“你認為,他們會在這民警如云的火車站臺上交貨嗎?”

尚敏說:“傻瓜也許會這樣做。”

彭風笑著說:“好。”說著掏出對講機呼叫起來:“一號,這里有情況。”

“你講吧!”對講機里傳來申魁局長的回答。

“馮志已買好十五次特快車票,估計是為那位馬小姐買的。這里人多,他們不會在這里交貨。我請求,派我和尚敏上車等候。”

“彭風,你的位置十分重要,一定要上車監視,靜以待變,其他事情由我來安排。告訴你,我們已經將韓蘭拘捕,正在訊問。”

十五次特快進站了。

入口處沒有馮志的影子,站臺上也沒有馮志的影子,突然尚敏的眼睛一亮,對彭風說:“老彭,你看!”

彭風往入口處一看,見那位馬小姐面化淡妝,頭挽高髻,左手挎乳白色手提包,神態自若的通過檢票口,目不斜視的朝軟臥車廂走去。她那高如尖頂牛角一樣的露趾高跟鞋,“咔咔”的敲擊著水泥磚地面,顯得那樣清脆,閑適,從容不迫。

彭風對尚敏說:“走,上車。”

十五次特快正點發車……

離A城約一百公里的梁陽火車站,是一個縣級車站,由于這里的燒雞馳名中外,所以客車都要在這里停站。

十五次特快進了梁陽站,在這里停車十分鐘。彭風和尚敏透過車窗看見韓蘭也提一個乳白色的手提包,神色有點緊張的站在一個賣燒雞的小推車前,他一邊看燒雞,一邊斜眼溜著十五次特快的軟臥車廂。

乘客們待客車一停穩,爭先恐后地沖下車去,一窩蜂似的圍住燒雞車。那位穿戴講究的馬小姐也擠進了人群。她的手和韓蘭的手接觸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兩個人的包交換了。

直到此時還沒有見到馮志。

韓蘭提著手提包,迅速消失在出站處。他去哪里了?去站長室了。申魁局長和吳勤隊長正在那里等他。

韓蘭將手提包交給吳勤,打開一看,頓時傻眼了,提包里裝著三疊整齊的未開封的衛生紙。

韓蘭一見衛生紙,氣得破口大罵:“馮志這個王八蛋,和馬小姐合伙騙我,我得不到好處,你也別想得到!”不等吳勤發問,便開始交待問題。

在吳勤審訊韓蘭的時候,彭風和尚敏來了軟臥車廂。他輕輕敲了敲一間軟臥包廂的門,門打開了一條縫。彭風從門縫里擠進去,見里面只有馬小姐一人。他抬起頭一看,發現門上方的行李廂被行李堵嚴了。

彭風說:“小姐,這個包廂里似乎還應該有一個人。”

馬小姐微微一笑,作了一個讓客的姿勢說:“乘警同志,請坐。這個包廂只有我一個人。”

彭風說:“可以看一下車票嗎?”

馬小姐說:“車票交給列車員了。”她說著湊到彭風跟前說:“先生,我看你不像乘警。”

彭風說:“不錯。”說著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張搜查證,嚴肅地說:“請你打開你的行李和手提包。”

馬小姐雙手一攤說:“對不起,我什么也沒帶。”

彭風伸手拉出壓在她枕頭下的白色手提包,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正是那個漢代平天冠。

尚敏將手銬戴在馬小姐的手腕上。彭風說:“馬小姐,那二十四串珍珠呢?”

尚敏也厲聲喝道:“馬小姐,快交出來,否則我要下手搜了。”

馬小姐顯出十分不情愿的神情,無可奈何地從腰間把那二十四串珍珠取了出來。

“馮志呢?”彭風嚴厲地問。

“我不知道什么馮志、馬志的。”馬小姐把頭扭到了一邊。

彭風冷冷一笑,猛地伸手將門上方的行李拉了下來,行李廂里面蜷曲著一個人,正是馮志。

尚敏厲聲喝道:“馮志,爬出來!”

馮志乖乖地爬下來,他懷里抱著一個白色的手提包。尚敏拉開一看,里邊是數十捆整齊的人民幣。

監獄的審訊室里,吳勤、彭風坐在預審員的位置上,申魁局長坐在他們的旁邊。

馮志一被帶進來,便哭喪著臉,說:“申局長、吳隊長、彭隊長,我真是冤枉呀!我可沒有參與文物走私,我……”

吳勤一拍桌子說:“我要問的是你怎樣殺死韋小喬和楊金的。”

馮志大喊冤枉,說:“我沒有殺他們,我真沒有殺呀!”

彭風從筆記本中取出那幾絲尼龍繩線頭,說:“馮志,這是你屋里晾衣服的尼龍繩上的吧?”

馮志仔細一看,矢口否認說:“不是,絕對不是。”

彭風從桌子下邊取出一根尼龍繩,問:“這一根總是吧!告訴你,這些尼龍線頭就是這根繩上的。”

馮志態度突然強硬起來,說:“僅憑幾絲線頭,怎么能斷定是我殺的人呢?”

彭風冷笑著說:“好吧,我來跟你解釋。在韋小喬死的那天晚上,你先與韋小喬鬼混,然后又和韓蘭在你的屋里喝酒,當你們酒至半酣的時候,談起了和馬小姐做的古董生意。不想,你們的談話被藏在里間的韋小喬全部聽到了。她當時就從套間里出來,一定要你們在事成之后,三人各按三分之一分成。

“錢,對于你等于第二生命,聽說你準備送你的大女兒自費到美國留學,那可是要兩萬多美金才行的呀!你怎么會白白將錢送給她呢?當然韓蘭也是一百個不愿意。

“當時你說你的刮胡刀片用完了,讓韋小喬去幫你買一個刀片。韋小喬去后,你和韓蘭商議了殺害韋小喬的辦法。

“當晚正是韋小喬值班。你乘著酒性,讓韋小喬打開了306號房間,你死死的壓住她,用刀片割斷她的腕動脈,直到她血流將盡,你才匆忙收拾了一下房間,用繩子從窗口跳了出去。”

馮志說:“彭隊長,這可不是作家寫偵破小說,可以任意虛構情節,這可是要事實的呀!我把繩子綁在窗子上下來,誰在上去給我解繩子呀?”

彭風說:“你的繩子沒有綁,而是雙起來的。因為窗子縫太大了,否則你的繩子也是拉不下來的。可是在你往下拉繩子時,太急了,太猛了,才在木頭縫里留下了這幾絲線頭。對嗎?”

馮志叫道:“瞎說!胡編!”

彭風用手勢止住馮志的叫喊,說:“別急,馮經理,你一向是老成持重的,今天怎么顯得這樣驚慌?至于楊金的死,你恐怕也是最清楚不過的。韋小喬死后,你為了轉移公安局的視線,先后假裝女人的聲音,分別給蔣彬、楊金、沈岳打了電話。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電話被你賓館的服務員聽到了。

“你給楊金打過電話后,又親自去他家,說是請他喝酒。當你們從酒館里出來時,韓蘭一直在后面跟著,走到燈暗無人處,忽然從后邊用繩子套住了楊金的脖子。”

馮志說:“彭隊長,你又在瞎編了,難道楊金的錄音帶,我也會捏造嗎?”

彭風說:“錄音帶的事,你自以為得計,這恰恰是你的失招處。那錄音帶上,是楊金排練文藝節目的一段臺詞,你經過幾次翻錄,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馮志說:“真是天方夜譚。”

彭風說:“馮志呀,為了錢你的心未免太歹毒了。你不敢動蔣彬,你卻敢動沈岳,如果我去飛麗大廈再晚十分鐘,他也要去西方極樂世界了。”

馮志還是不肯認罪。

彭風說:“帶韓蘭!”

韓蘭被帶進來,未等彭風開口就說:“申局長,吳隊長,彭隊長,我說的都是實話,韋小喬是馮志親手殺死的,楊金的死也是馮志叫我干的呀……”

一個頗為曲折的案件結束了。

申魁局長點上一支煙,看著吳勤和彭風說:“對金錢的貪婪,使多少人走上了斷頭臺,你們說,金錢的魅力怎么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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