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薯條出自土豆。
可是,一旦土豆做成了薯條,如同民女變皇妃,那身價就大不一樣了。
買一包薯條的錢,在農村可以買一筐土豆。那么,我們為什么還趨之若鶩地去買薯條呢?
因為薯條好吃。
薯條就一定比我們傳統的土豆絲土豆片土豆塊好吃嗎?
很多時候,我們的食欲是缺乏原則的,經常受眼睛的支配。廣告(如圖)上的薯條,輕而易舉就被藝術化了,像一根火柴,對觀眾形成強烈的挑逗——它讓我們見到了“色”,聞到了“香”,聽到了“脆”,感到了“美”。
能夠創作出這樣廣告作品的人就理應把土豆賣出薯條價。
這就是廣告的力量。
常常有人說,我們開著滿滿一船農產品和紡織品到美國,只能換回一個小皮箱,里面裝的是芯片。那是技術的差距。
現在,我們挑著一筐土豆到美國人的快餐店換一包薯條,吃得津津有味,就不是技術的差距了,而是文化的差距。
我總想不通,他們能賣土豆和番茄,我們為什么就不能賣黃瓜蘸面醬呢?設計一則絕妙的、帶有強烈中國文化特征的廣告,這道在中國北方餐桌上最廉價的菜,不見得就不能高價賣給美國人。
制作方法非常簡單——黃瓜去皮,蘸上面醬。讓美國人用一筐黃瓜換一根。
廣告做得好,一樣能讓美國的小屁孩一開口就纏著爹娘去遍布美國的中餐館吃黃瓜蘸面醬,還有白吉饃夾肉。買多了還贈一些中國結和泥人張的小玩具呢。
(專稿)
◎ 一個美國大漢,光著膀子,面包蘸辣醬,吃得揮汗如雨,看樣子爽到了極點。這時,“嗡嗡嗡”地飛來一只蚊子,落在大漢的胳膊上,大漢輕蔑地看了一眼蚊子,任蚊子吸血,不理不睬。那蚊子吃得肚子圓圓,終于拔出嘴,飛走了。大漢輕蔑地望了一眼遠去的蚊子,低下頭,繼續狼吞。這時只聽“轟隆”的一聲響,那只蚊子像黑鷹直升機一樣在空中爆炸了。
這是一個辣醬的廣告。
辣到你的骨頭里,辣到你的血液里。喜辣的人怎能不愛它?愛到骨頭里,愛到血液里。
兩個字評價:老辣。
◎ 一個老人步履蹣跚地走進一家服裝店,問有沒有某某牌子的西服。服務員抱歉地說,暫時沒有。老人轉身就走了。次日,老人又來了,還問有沒有那個牌子的西服。服務員依然抱歉地說,還沒有到貨。老人轉身又走了。第三天,老人又來了,依然問有沒有那個牌子的西服。服務員說,還是沒有。接著,服務員問老人,店里有這么多牌子的西服,你為什么非要買那個牌子呢?
老人緩緩地說:“孩子,我是一個老水手,我知道,世界各地所有的當鋪只收這個牌子的西服。”
如何讓人購買你的產品呢?當然要令其信服;誰令人信服呢?當然是有見識的人;誰有見識呢?當然要屬水手,何況是老水手!
◎ 一個拍攝特別簡單的廣告片:一個工人在墻上刷一個布告,過來一個老太太,看了看布告,拔腿就跑;過來一個小伙子,看了看布告,拔腿就跑;過來一對情侶,看了看布告,拔腿就跑;過來一個老大爺,看了看布告,拔腿就跑……工人刷完布告的最后一個角,扛起梯子,也拔腿跑了。糨糊桶也不要了。鏡頭往前推,布告內容是:某百貨公司正在打折。
好奇是人的共性。這個廣告片利用懸念,緊緊揪著觀眾的長鼻子,一直朝前走,追根尋底。當你發現“原來如此”的時候,廣告的目的已經達到,因為你很可能就是第七個拔腿就跑的人。順便說一句,這是很多年前一則德國百貨公司的廣告,你要是在電視上看到了,那肯定是抄襲。
(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