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天與地

一、接觸賀全勇

受有關方面委托，我放下了案頭的工作去采訪開平區工商局局長賀全。勇。說來也是奇怪得很，打動我并使我欣然做出決定的并非是這位局長的不貪不沾的潔身自好、執法如山的無私奉獻，而是他的剛直不阿且平易近人的那種平民性——亦即人們常說的“草根”性，而是非藝術家的他具有那身藝術家的高雅氣質。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他不惜為提升這片熱土的文化品位衍生出的那一系漚心瀝血的故事。

然采訪賀全勇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幾乎全是在斷斷續續的零零散散中進行的，完全可以用見縫插針來形容。這不僅因為不事張揚的他不愿宣傳自己，在無法拒絕卻不失禮節的周旋中頻頻轉移話題巧妙地伸展著他。的抵觸情緒，還因為作為一局之長的他千頭萬緒公務繁多，抽不出足夠的時間坐下來靜心靜意地將過去的蹉跎歲月加工整理成一嘟嚕一串熟透了的葡萄順理成章地掛在我的面前，讓我隨意欣賞，以此繽紛我的思緒打扮他的重視。在有限的幾次接觸中，我的突然到來總是不合時宜地困擾了他忙碌的腳步，他的不得不突然離開的腳步踩響的只是我的尷尬和冷寂。無奈之際我只能靈機一動利用他趕大早去北京國家商標局了解有關商標注冊中“法規打架、市場煩惱”的機會牛皮糖似的纏上了他并成為他同行中的一員，勉為其難地在轎車的顛顛簸簸中費盡心機地將我的構想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丟給他，在手機一而再、再而三不斷傳來的各種訊息的間歇中投閑置散、不失時機地開始了第一手資料的搜尋。縱然綆短汲深也只能強弓硬射地硬著頭皮想方設法打開他的沉默，推心置腹地訴說著有關方面的重托和我的老虎吃天不知從哪兒下口的苦衷，希圖用我不加掩飾的進退兩難搏得他的同情、理解，以我笨拙的宛轉開掘出一條可以通向他內心的渠道，引出他流水一樣的滔滔不絕，滋潤我心頭火燒火燎的渴望，洇綠文章里那盎然的蓬勃生機。然而，我有千條妙計，他有一定之規，掏來掏去掏出來的只有他那張微笑著的質樸的臉，只是那句落地生根的推托：成績是大家伙干出來的，我呢只是其中的一份子，充其量也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實在沒什么好說的。我乘勢而追：一滴水也能映射太陽的光輝嘛，大海不就是由一滴滴水組成的?能離開了這一滴滴水?你就不妨說說這一滴滴水吧——比如那幾位默默無聞的丹青高手你是怎么發現的?可不可以讓我走進其中了解了解?他笑了，大概是照顧我的情緒，不至于讓我太失望吧，又或許這個話題畢竟忌諱少，并且勾起了他的興趣，他開始講述那幾個人的事了。雖然避開他的“發現”，話里話外與他為企業排憂解難的操心、與他“鳴琴而治”的知人善任，獨俱慧眼的“伯樂識馬”絲毫也不沾邊兒，說的都是這幾位高手的品位，而且常常在手機驀然響起的通話中戛然而止只有上文沒有下文，畢竟有了具體的內容和實質性的線索。他的沉浸在信息傳遞中的煩惱不時襲上心來，結在眉頭上的思緒因此常常被不遺余力、窮追不舍的我打斷；我的娓娓而談的提示剛剛撩起的談興卻常常因此被他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最終，只能以我無可奈何的遺憾、他的充滿了真誠的抱歉不了了之無法得以延伸。

但他對每一次通話的重視程度和手機里頻繁鉆出來的各種聲音無疑使我的收獲甚微的失望長出了想象的翅膀，婆娑出了美妙的遼闊景致。風風火火的他不僅以嚴厲的言簡意賅讓我明白對方那邊發生了什么事，也以他的親切的口吻反復的叮囑讓我了解了他的心細如發和一絲不茍。由此我知道了掛在他嘴邊的那句口頭禪：“你明白了吧”，我知道了這位干練、果斷的局長不僅善于熔魄力、魅力為一爐，更以他大大咧咧的俠骨柔腸讓我側目!我清清楚楚記得他驀然爆發的那幾句不失為憤怒的話語：告訴他，工商管理人員的人格不是他用錢收買的，不是他那幾句大話能夠嚇倒的。誰罩著他、當他的保護傘都不行，哉們是對事不對人!明白了吧?坑害群眾、銷售偽劣產品就要受到嚴懲。反省自己、老老實實交待問題才是惟一的正道!”我清清楚楚記得他在接另一個電話時口氣突然變得柔情萬種：“我說，再忙你也得抽空兒買一束花去一趟醫院，和他啦啦嗑說說話，讓他別掛念工作，安心把病養好。養病如養虎呀!回來再晚我也會直接去醫院看望他的。他這是工作累的呀!你明白了吧?”

一想起賀全勇纖毫畢現的鄭重神態不知為什么就想起了香味濃郁、芳菲甘冽的酒，想起了液體火焰的種種作用力，想起了金子般可貴的品質。提筆凝思的我思緒徘徊隨著凌空下擊冰面的鴨經久不息的“噗噗”有聲遲遲不能離去。宛如豪飲了極品國酒、一臉醉態的我情不自禁下筆一揮便寫了這樣的標題。我想，慣于理性寫作、從不被感情張狂我的之所以這樣不能自己，大概與有著一身浩然正氣的賀全勇剛直不阿的性格有關、與清廉自律向來以求真務實、開拓進取的他這方面留給我的印象過于深刻吧!

賀全勇頭頂上的天是人民大眾的天，賀全勇腳踩的地是人民大眾的地。人民大眾的苦辣酸甜、炎涼冷暖由此構成了可以縱橫捭閹施展才華的天地，這天地融匯了他的理想、希望與追求，這理想、希望與追求由此構成了他的品位。

品位是內在的，不易被人一眼發現。一個人的品位只有通過自身的行為才能被眾人感知，并且亮晶晶得以顯現!

二、鐵面無私的好官

賀全勇的經歷并不復雜，已是知天命之年的他有著16年的軍旅生涯，轉業后來到唐山市開平區工商分局工作，先后擔任副局長，局黨組書記、局長。他的軍旅生涯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摸爬滾打，而是軍營里聞名遐邇的企業家，而是運籌帷幄于方寸之地、決勝于千里之外的一廠之長；他的工商局長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行業局長，按步就班四平八穩只沿著一條軌道前行。我接觸過的人都告訴我，他除了緊緊圍繞“促進唐山經濟發展、為唐山走在全省最前列的發展大講保駕護航”這個重中之重外，高屋建瓴的他工作上從不分份內份外，只要涉及到國家利益、人民利益，他就義不容辭積極參與，傾盡腦汁地點石為金化腐朽為神奇。多年來，他領導的開平工商局猶如一艘乘風破浪的戰艦，一往無前地從風起云涌的波山浪谷間大氣磅礴地行駛出了一條亮光閃閃的大路。在促進行風建設，不斷強化監管與服務、優化發展環境、規范市場秩序等方方面面都取得了嬌人的業績，贏得了人們的交口贊譽，得到了上級部門屢屢的嘉獎。如市委市政府授予的“市場文明單位”、區委區政府授予的“先進基層黨組織”，還有諸如“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先進單位”、“支持項目建設先進單位”、“實施陽光行動、優化發展環境先進單位”以及“民主評議行風優勝單位”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至于個人，得到的榮譽就如繁星閃爍更加不勝枚舉了，不僅連續多年被區委、區政府授予“優秀共產黨員”、“優秀黨務工作者”、“發展個體私營經濟先進個人”以及“市級扶貧先進個人”等等諸多稱號，還因為恪盡職守、成績突出被市政府榮記了二等功，由于誠心誠意披肝瀝膽與群眾心貼心同甘苦相濡以沫而被市文明委評為全市學雷鋒十佳之一——許多感人事跡讓沉淀其中的我如品香濃味醇的上佳好酒，不僅醉人，而且醉心!

由于賀全勇不愿更多的涉及自己，萬般無奈的我只得改而求次之采取迂回出擊的方略接近了周圍的群眾，希圖通過他們的三言兩語洞開的天地進一步了解他、走近他。我發現人們在談到他時幾乎都是肅然起敬的語氣，眾口，詞地稱贊他“不僅是位好官，更是一條血性漢子”，“鐵面無私，兩袖清風”，“心里有桿秤，在大是大非面前向來行得端站得正”。說得最多的就是他的仗義執言據理力爭的剛正品格，他的大刀闊斧的硬朗作風和果斷處理棘手難題的那身昂然正氣、那副錚錚鐵骨，全然不懼有可能會招怨樹敵徒然增添的那份壓力。有兩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一是敢于為民做主，挺起腰桿替民解憂。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開平區為繁榮農村經濟集資500萬興建了一個大市場，豈料市場建成了，區劃卻發生了變動，500萬集資款就此擱置遲遲不能歸還，有關單位以囊中羞澀為借口一拖再拖一再推諉。面對這種狀況，一時民心惶，民怨沸騰，絕望了的集資者甚至洶洶嚷嚷鬧著要到市里上訪。形勢嚴峻，一觸即發。雖然這件事出在賀全勇上任之前，屬歷史遺留問題，他也完全可以以局外人的身分耐著性子勸說疏通尋找各種理由敷衍，以求暫時平息。但他意識到這件事不僅關系到人民政府的公信力，關系到群眾的切身利益，還關系到今后執法部門公道、正派的形象。一定得妥善解決，絕對含糊不得，縱然有困難無力償還也不能讓群眾分擔!在這種思想指導下，他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置身在了這場風波的風口浪尖上。雖然大義凜然的據理力爭費盡了周折，遭遇了難堪的冷落，也觸碰過無數次軟硬釘子，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語產生出的穿透力還是使身在其位的當事者深刻認識到，如果這個問題不能當機立斷迅速解決，說輕了是失信于民，說重了就是對群眾利益的一種傷害!盡管資金十分短缺、緊張，他們還是克服了種種困難及時籌措到了這筆款項，平息了即將洶涌而起的軒然大波。500萬集資款一筆筆如愿以償地繳到了群眾的手中，使得那一張張“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臉上終于綻出了會心的笑容。群眾的心定了，但隱在這“心定了”的途中又是怎樣的一番坎坷與曲折呢?閃爍在其中的又是怎樣的一種“草根”性呢?這使我不由得想起了以肉體錘擊冰面的鴨子，想起了出自曹端之口，流傳甚廣且被世世代代為官之人視為”官箴”的那段文字：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廉則吏不敢欺，公則民不敢慢。公生明，廉生威。倘若賀全勇頭頂上的天不是廣大的民眾的天，賀全勇腳踩的地不是廣大民眾的地，他敢挺身而出?他能據理力爭?其二就是他的秉公執法、勤政為民的那一顆拳拳之心了。本轄區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建筑商為了達到非法牟利的目的，擅自將營業執照中注冊資金100萬元涂改為1000萬元，群眾反映極大，在社會上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在查處這一案件中，有人多次打來電話說情，有人寫條子捎口信請他網開一面盡量從寬處理，但賀全勇不為所動，既沒有被違法亂紀者天花亂墜的假面孔所盅惑，嘆沒有被接踵而來的各種“靠山、背景”所嚇倒，堅持以法查處，使違法亂紀者最終受到了嚴懲。不止一個人這樣深有感慨地對我說：像賀全勇這樣充滿了正義感又敢于說話的官真是太難能可貴了，有了官帽子不怕在堅持原則中捧了官帽子，心里只想著群眾，只想著群眾利益!咱老百姓怕就怕那些戴上了官帽子又畏頭縮尾怕掉了官帽子的人的不負責任吶，該說話時故作深沉不說話，和你玩過山車，不該說話時偏偏無視事實黑白顛倒慷慨激昂一番。說白了，就是因為他們心里裝的天地不一樣!不一樣的天地能干出一樣相同的事兒?患得患失的心里能沒有顧慮?這一顧慮青紅能分皂白能明，擔驚受怕的不是咱老百姓?只能憋著屈著的不還是咱老百姓?

賀全勇頭上的夭腳下的地因而被一個文一個接踵而來偽故事形容了，被一件又一件感天動地的事刻劃了，我的采訪本上密密麻麻地落下了許多群眾的心音。

三、群眾在他心中，他在群眾心中

洼里鄉楊莊村中年婦女巴振艷不會忘記，雙目失明只能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摸索蹣跚的她之所以心里能有一片透亮的天地，擺脫了消沉的跟蹤、無望的糾纏，頑強地走在陽光下，走在社會源源不絕提供的溫暖中，不斷用歡笑打扮自己，用自己的甜蜜驅逐生活的苦澀，蓋因有一雙眼睛在關注她，蓋因這種非親情卻極具親情意味的關注輸送的是深入血液的動力，表達的是血濃于水的關系。這種動力這種關系由量變到質變鼓起了她宜視未來的勇氣，改變了她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的命運!陌路相識且素味平生的賀全勇不僅一次次來楊莊看望她、噓寒問暖促膝相談，而且每次來都為她帶來了衣物、帶來了生活必需品；每次來，都帶來了希望、留下了溫暖三春的話語。巴振艷說：賀局長的公事那么繁忙，沒黑沒夜的操勞，可為了使我能看到希望鼓起生活的勇氣沒有時間他也能擠出時間，想起來真讓人感動、心里不安吶!她說：我特別喜歡凝聽賀局長走來的腳步聲，他踩出的聲音就是與眾不同，一步一步，踩得那么穩當，踩得那么親切，就好象一遍遍在對我說：巴振艷，堅強些——

雙橋鄉孫家莊一等殘廢軍人孫繼維不會忘記，只有一條腿、失去了勞動能力的他之所以能從家徒四壁的絕望中昂然站起、迅速脫貧，蓋起了新房，購置了彩電、冰箱VCD，一步步走上小康之路，是因為時刻將他記在心上的賀全勇與他建立了幫困扶貧的對子。了解了他窘境的賀全勇不僅設身處地地為其女兒安排了工作，解決了這位殘廢軍人的后顧之憂，還在為他頻頻“輸血”之時為加強他自身的造血功能而作出了煞費苦心的努力，出主意想辦法幫他建立了小賣部，使得他有了便利的進貨渠道和穩定的收人。開業之初，工商系統不但免收了小賣部全部的工商費用，還在他捉襟見肘，無以為繼的困難之時發動群眾開展了自愿捐款活動，局機關相繼為孫繼維捐款1萬多元，其中，賀全勇個人捐款就高達5000多元。一說起這些，孫繼維就抑止不住滿眼淚花。這滿眼淚花里晶瑩出的又豈只是心頭的感激?那不是人性之于人性的相互映襯么?那不是心靈之于心靈的相互抵牾、真誠之于真誠相融相匯的結果么?

有著上億元注冊資金的民營企業“隆達集團”不會忘記，他們的意興湍飛之所以能隨著精心打造的品牌一帆風順地覆蓋市場，意氣風發地叩開了他國之門，以不可遏止的激情澆灌參與國際競爭的夢想之路，與唐山如火如茶的和諧大環境、道路通暢的一路綠燈實在不無關系，與賀全勇高瞻遠矚的推介關注、辛勤努力的殫精竭慮密切相連。他們清清楚楚記得，為了拓寬企業發展空間，提高企業的知名度，迅速占領國際市場，深謀遠慮的賀全勇為企業傾注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細致入微的工作哇!急企業之所急，想企業之所想的他，不僅大刀闊斧地幫助企業謀劃了一系列針對性很強的發展規劃，雷厲風行地解決了許多燃眉之急的難題，還全方位地制定了以宣傳、包裝名牌產品為突破口的方略，馬不停蹄的跑北京，去省會，親自為企業注冊著名商標、注冊馳名商標。“隆達”人一說起賀全勇這種肝膽相照的“不遺余力”，就止不住的熱淚盈眶。這種熱相盈眶聲色大動出的不正是心系企業的賀全勇的真實寫照么，她道出的又豈止是一個“隆達集團”的心聲?

妙筆生花、在畫紙上飛舞龍蛇的孫麗生、任立宏不會忘記，他們之所以足不出戶而調朱弄墨的丹青卻能風靡唐山，活色生香地結在潔白的瓷板上，長在玲瓏剔透的茶杯上，得到了市場的吹捧與青睞，與賀全勇求賢若渴的錦上添花、雪里送炭的關懷備至實在不無關系。孫麗生是位年逾80高齡的耄耋老人，退休前為瓷廠畫師。他的畫主題突出、形象鮮明，構圖新穎、奇特，畫筆洗煉，功底極為深厚。他的《紅樓夢》系更曾作為國禮見贈于韓、日等國，代表作《深宮教戰》不僅為山東博物館所收藏，還被走向世界出版社《紀念孔子誕辰2550年書畫大展》，香港美術出版社《世界美術集》(華人卷)收錄其中。賀全勇與其結識純屬偶然。有一次，因不堪忍受幾個搗亂分子的一再騷擾，一對已70高齡的夫婦(私營陶瓷廠業主)找到賀全勇訴苦。向來視群眾利益為己任的他不敢怠慢，迅速帶人處理了這件事，教育了搗亂者。早年畢業于清華大學的業主妻子覺得無以為報，執意送了他一面瓷盤。吸引他的并非是這面瓷盤的造型，而是瓷盤上栩栩如生的那只綠色蟈蟈，是這只極為可愛的蟈蟈的出處。隨即風風火火地找到了作畫者，誰知這位畫家莞爾一笑道：我這點細末微技算得了什么，在唐山，還有比我畫得更好的。是誰?賀全勇怦然心動地問。于是，孫麗生這個名字便浮出了水面。由此，賀全勇成了這位深居簡出者家中的常客，成了這位寶刀未老的古稀老人的忘年之交；任立宏則屬于名不見經傳的小宇輩。剛過而立之年的他畢業于陶瓷技校美術班，下崗后成了自由職業者靠畫些花鳥魚蟲維持生存。他天賦異秉，卻苦于無人能識；資質聰穎，卻無施展抱負的天地。一度曾出現悲觀厭世情緒。賀全勇認識他是在鳳凰山公園里。那天，任立宏帶著他的畫在公園里擺了一個小小的地攤，雄闊的山奇詭的水斑斕的虎惟妙惟肖的花鋪滿了一地，雖也招來了不少駐足者，卻只是欣賞欣賞瞅幾眼抬腿走人，沒有一個肯戀戀不舍問問價錢。心恢意懶的任立宏沒有注意到千位墩墩實實的中年漢子注意這些畫已久矣，更沒有想到他的命運會因了這個人的這種全神貫注就此有了轉機。當那個人輕輕地對他說了句這些畫我都要了時，喜出望外的他仍然沒有意識到夢寐以求的理想從此就有了一條綠色通道，只是傻里傻氣地問：真的?回憶這段往事時，任立宏深有感觸地說，都說機遇是為有準備的人降臨的，我一直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然而，我現在不懷疑了，因為我有這樣的親身經歷!

開平區10多位一、二等復退傷殘軍人不會忘記，八一前夕，一直將他們惦記在心的賀全勇是如何帶領局黨組一班人走訪他們、慰問他們的。在資金極為拮據的情況下仍然將籌措到的2萬元發放到了他們的手中。他們收到的難道僅僅只是這2萬元款項么?他們收到的不正是對國防建設曾做出了卓越貢獻的老兵們的敬意，對這些有功之臣送來的節日的祝福和問候么?

……

不會忘記的當然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街道、一座座鱗次櫛比的廠房，廣袤的田野、春華秋實的莊稼，還有數以萬計的工商戶和開平區廣大的老百姓!在他們的心里，撥云見日的賀全勇恪盡職守彈奏的那首或深沉或昂揚、或喁喁細語或氣勢恢弘的樂曲不正蕩氣回腸成他們頭頂上的那一片晴空么，在賀全勇全方位的不懈努力中，民眾的疾苦、民眾的喜怒哀愁不也大浪淘沙地考驗著他的，執政能力、支撐起了他心靈里的那一片天地?互為動力且又互為見證?

四、一件并非小事的小事

有一個細節有必要回過頭來補充回顧一下。在采訪過程中，有位業主打電話來表示感激說要好好請請他，賀全勇斷然拒絕了。賀全勇說，你不用感謝我，公正執法是我份內的事。要感謝也應該是我感謝你，是你用誠信維護了你的尊嚴，是你頂住了歪風邪氣維護了市場秩序。我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你明白了吧?望著他那張樸實、剛毅的臉，他對我說過的那句話又轟轟然在耳畔響了起來：如果說權力使人墮落，你不要相信，只有那些有權濫用的人才會自甘墮落!嚴于律己、正確使用權力才能維護人格尊嚴，自我約束、不受利益所惑才能站穩立場、才是鑄就大業的必備條件——或許，這就是他身在官場兩袖清風的原則?這種原則就是他的境界?這種境界產生出的人格魅力難道不正是一個人應有的品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