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船隊,沒有任何污染,揚著白帆,在碧海藍天中行走。
行走的是一種心態,更是一種策略。至于結果如何?有,最好。無,也無所謂。這是當時皇帝的態度。
更有一種態度,讓今天的我們為之驕傲。
船上一定有鼓,整張牛皮做的大鼓,肯定不止一面。
冰山,我想他遇見過:海盜,我想他戰斗過。跌宕的心情,并不是現代人尋求的刺激享受。
我想他停留過泰國。面對眾多人妖,他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男人的世界沒有了標志性的建筑。他的城墻并沒有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坍塌如泥,也沒有乖戾、跋扈,以至于今天的我生出許多景仰。
沒人能讓海浪平靜下來,但有人能讓帆船停靠下來。偃旗息鼓的夜晚,一只翡翠手鐲,綠在誰心的中央。
信馬由韁
用唇去觸摸幽篁的深處,童年歡快的笛音,從茂密的蘆荻中飛出。
泉水映著圓月,彎彎的船上,阿炳無光的雙眸,照亮了半個夜晚。
薩克斯凄婉動人的胴體,發出金屬奪目的光芒。木魚時遠時近,寒潮時涌時息。
猶抱琵琶的月夜,銹跡斑斑的龍泉寶劍,斬不斷三更的燈火五更的雞鳴。
潑墨的竹,渲染的梅,在雪中妖嬈起來。沒有蜂蝶的奉承,為了得到幾句贊賞,不惜折斷一根又一根骨頭。
似懂非懂的語言,說不出所以然的評論家,有求于鑒賞家,同樣微微的一笑。一個漂亮的煙圈,便是夢的歸來,一個套著一個,有大有小。
有 人
有人發了半天的言才知道位置坐錯了;有人剛吃完飯就喊餓;有人撿了錢包不還,追到頭上還說沒看見;有人下班了為了多掙加班費還耗在辦公室里不走;有人孩子都結婚了自己還沒長大;有人包了二奶還出去找小姐;有人昨天還是英雄今天就成了罪犯;有人剛說出口的話還沒轉身就忘了……
有人騎在馬上對馬說:馬啊你快些跑,跑到終點我給你戴上金籠頭。有人說你再等兩年我就娶你。等到他孫子都有了,他還是這句話。
有人餓了偏說不餓;有人心里裝著海卻死守著塘;有人昨天還大爺長大爺短的今天就對你瞪著眼;有人早上出門,晚上就再沒回來。
不到一天的距離
兩個人的影子緊貼在柏油路上,雨水滲不進愛情的細胞。這是單行道,離上海交大很近。
我的家鄉沒有單行道,隨心所欲的人在我的家鄉沒有市場。我的父老鄉親都是守著二十四節氣歌生活的,按部就班的快樂,老調但很享受。我的家鄉不是城市,而是江蘇最窮的鄉村。
那是一九九九年的春天,從北京到上海,不到一天的距離。火車上我仔細算了很多遍,夜晚的玫瑰在翌日清晨,花瓣滿地。
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話不知道是哪個癟三說的。麥片粥我喝了三碗,可還是想你。
阿拉在北京儲存了兩個月的小雪人,躺在被子里跟咱去上海,車過南京,雪人掉進長江。
濕透的被子半個月無法曬干。梅雨季節的霉干菜,越嚼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