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公司?
中超公司成立后,謝亞龍表示足協正式交出了聯賽經營權。但是這個公司從官員構成和股份構成來說,卻有一點“足協派出機構”的意思,“有一點”而不是“完全”給各俱樂部以信心。對后者來說,占有4%的股份,總比不占好。
最窮的張曙光對這個公司十分看好,“惟一值得商榷的地方”是,足協10%的分紅被用來成立青少年女足培養基金。張感到困惑是有道理的,男足賺錢,女足花錢,說不過去。但那是足協的利潤,足協作為一個股東,有權自花自錢。不過就我看來,也正是這一值得商榷的地方,展示出足協的下棋能力并不差。這10%的紅利你可以看成是政績投資基金,也可以看成是扶貧款。你看到了明棋看不到暗棋,你看到了暗棋又奈何不了明棋,所以“商榷商榷”。
但足協如果熱愛中超公司的話,它理性的選擇應該是.將分紅繼續投放在公司的擴大再生產上。如果狀況確如足協自己說的,聯賽無形資產巨大,中超公司無需太多啟動資金,那么這樣一個聚寶盆為什么我們沒有看到?為什么我們在甲A沒看到“裸奔”,倒在中超看到了“裸奔”?或有人說,因為沒有成立中超公司嘛。但因為開了個公司就能把投資商和消費者請回來也太容易了,人家憑什么要專門出錢捧你的場?
目前還有一種論調,是說要想真正得到好的投資,還要靠聯賽提高自身能力水平。這句話少了一個前提:要想真正提高聯賽水平,還得靠代表足協和俱樂部利益的中超公司好好運作。國家隊成績的確可以刺激球市,但聯賽的發展從根本上來說.必須依靠自己的良好運作。中超聯賽的沒落,與其說是中國隊和黑哨敗壞的,不如說是足協、俱樂部沒有尋找到自我造血的密碼。現在,中超公司就是密碼嗎?
真要這么簡單,這個公司也就不必難產一年了。所以,我總覺得那10%的紅利去向,和那200萬元的微弱本金是沒有信心的表現。
關于公司這件事
最后一槍 二 吼
以前,東南沿海比較流行這樣一種說法,“天上掉塊磚下來,砸死十個人,有九個是經理,還有一個是副總經理。”人民總結的語言往往是透著智慧的真幽默,因此,我對諸如此類的俗語深信不疑。
話說回來,經理也不需要多么嚴密的資格認證。我有一朋友,才在中關村給“資本主義”企業打了兩年的短工,就已經躍躍欲試地要與老牌列強同飲一瓢長江水。據他在無數場合有意無意地透露,他們未來的公司只要三個人一部電話就能把事業搞成,8萬塊錢的注冊資金只是為了在某某寫字樓的電梯旁戳個牌子。他們之間分工極其簡單,兩個投資者不分年齡、經驗和人脈,統統是經理;編外只召一個接電話的女大學生,對外宣稱是銷售經理,手下有精英若干正奔波在大江南北。這種“玩生意”的氣魄讓我心潮澎湃,所謂IT這樣的朝陽產業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名片姓名后多加兩個字而已。
現在二年級的中超也開始玩經濟實體,南勇任董事長,總經理是福特寶公司瞿郁明,聯賽部主任郎效農成了董事。新成立的中超公司本金200萬元,足協一家控股36%,其他1 6家中超俱樂部控股64%。具體分攤下來每家俱樂部出資不過8萬元,這個價格和港臺二流歌星的出場費差不多看齊。
關于中超公司這件事,任何人都明白這應該是16家中超俱樂部內部間的事情,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現在足協不僅插手進來,還成了最大的股東。手伸得可真夠長的!
這事讓我想起我所住的塔樓上開電梯的大媽,她對坐電梯的任何人都是橫眉冷對的表情,仿佛她才是這個空間的主人,只有她才能掌管這個很有難度的工作。一個就業崗位永遠能催生一位占有欲很強的“主人翁”,看來這是習慣思維。
各自蹲好各自的坑
無故呻吟 田 西
“賣藥,賣藥,三毛錢一包,五毛錢兩包……”當年常聽到賣老鼠藥的這樣叫喊。可是那個年代假藥太多,老鼠吃藥大抵是象征性地嘔吐一下,相當于免費給它們做了個洗腸。
事物之間總是有相似性的,比如說賣老鼠藥和搞個公司賣中超的行頭。當年“五鼠”鬧災,已經表明足球聯賽充滿了惡臭,幾年過去了,作為消費者的球迷就差去12315投訴他們了。越來越空曠的足球看臺證明,中國足球聯賽已經成為一個不被信任的品牌。
現在他們想到了開辦中超公司這樣的經濟實體。在中超公司這個“甜棗”的誘惑下,俱樂部老總們高高興興地瓜分了“董事”和“監察”之職,有了官差,就一股腦兒把當初“奪權”言給忘了。新成立的中超公司本質上有改變嗎?雖說是大家合伙在一起做品牌,做生意,但是大權卻仍在足協手中。
照此下去.這樣的公司不倒閉才怪呢!也不是沒有發達的希望.一是讓人們相信中超是個新生或改良的產品,如果還是粗制濫造,魚目混珠,假冒成堆,誰還愿意去和你做生意。二是希望足協官員還是去干該干的事情,經驗告訴我們,又當官又經商是絕不能做好事情的。
中超公司的事情,還是讓那些有商業頭腦和管理經驗的人去搞吧。
責編/馬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