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玉成郭德綱
幾乎所有大陸的媒體都在競相報導和評論郭德綱。長達十年之久,始終在掙扎求存,默默無聞,沒有一家媒體對郭德綱和他的德云社給予最起碼的關注,但如今郭德綱和他的相聲,走出了“非著名”的圍城, 據說所有名人在未成名之前,都有這樣的辛酸……
艱難玉成郭德綱,實為不易,尤其是快餐文化盛行不衰的當下。郭德綱的相聲,只是對傳統的全面回歸,它也只是想娛樂大眾(經常讓大眾開懷大笑也是“維護穩定”的不可或缺),郭德綱們的異軍突起,是大眾對歌頌型的相聲形式的厭煩和唾棄,是對全面回歸傳統的渴望和期待。
不擔心郭德綱和德云社的票房,惟一擔心的是郭德綱的受寵若驚,缺乏定力,無法自持。在今天的媒體追逐之下,捧殺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
讓郭德綱繼續說相聲,別讓他太早露出疲態。
拜托!
楊錦麟(鳳凰衛視)
我們的英雄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學生,在看了貴刊今年第4期關于“駝峰英雄”的報道后,我為英雄事跡深深感佩。
抗戰時,為了空運戰略物資,一群無畏生死的飛行員走上前線,挑戰鬼門關“駝峰”航線,無數人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他們是中華民族的驕傲。
而我不明白的是:后來為什么要將幸存的駝峰英雄打倒批斗。看到英雄們勞改以至于遭到毒打,我憤然!他們過去也是抗日戰士,他們也是建設社會主義的一員啊!為什么?就算到了現在,有些人的“罪狀”仍然沒有平反,真是悲哀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我想英雄的夢想就是飛翔,但是,那段黑色的日子折斷了他們的翅膀。借貴刊,我由衷地對駝峰英雄說一聲:你們是永遠的英雄!愿你們幸福安康!
苗雪亮(吉林農安)
這句話讓人心碎
貴刊今年第4期《駝峰英雄,消失的歷史》,最后一句“這些歷史連中國人都忘卻了,還記得的,卻是那些美國人”,看了不覺讓人潸然淚下。看到“駕機在空中和小日本廝殺、九死一生穿越‘駝峰’,當年的勇氣,已不復存在”時,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楚。
我只是個學生,還沒有什么力量能讓民眾重記歷史,恢復良知。買一套昂貴的福娃對于我來說太過奢侈,但如果要建立真正意義上的駝峰航線紀念館、文革博物館等,我愿意捐出我一個月的生活費。
陳戎鈾(對外經濟貿易大學)
王選的遺憾
2006年2月13日,科學家王選在北京病逝。從連日來關于悼念王選的許多報道來看,可以說他是備極哀榮。然而,王選的離去是有遺憾的。
人們已經注意到,王選“成名”之后經常講一句話:“院士不是權威,我現在靠虛名過日子”。大約是從上世紀90年代起,王選在許多場合多次講到他自己的經歷中的一個“遺憾”:在他的學術生涯中曾有兩個巔峰,一是27歲,一是38歲,那時他是所從事事業中的權威,并且迫切希望得到應有的承認,卻“有用而無名”:“我38歲的時候是無名小卒”;然而,當他離開了學術前沿時,卻成了社會公認的權威,“1995年我58歲的時候,當選中國兩院院士和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獲得兩次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一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科學獎”,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有名而無用”。
為什么一定要推遲20年才讓他得到20年前就應該得到的榮譽?毫無疑問,王選反復強調“我38歲的時候是無名小卒”,是為了表達他對人才體制、人才激勵機制的不滿,甚至憤怒!
蔡永飛(北京)
關于“俏夕陽”的爭議
(編者按:本刊上一期來信欄目刊發了湖南永州讀者蔣平的文章《我為什么不喜歡“俏夕陽”》,引發讀者廣泛反響,茲摘錄兩封來信。)
讀到最近一期的“來信”《我為什么不喜歡“俏夕陽”》,我深有同感。我也在電視里看到了介紹“俏夕陽”排練的幕后故事。尤其看到幾歲的孩子被壓腿壓得直哭的鏡頭時,我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從心里覺得反感。一個非專業演員演的節目,上春晚目的也不過是給春節增加點歡樂,為什么一定要把他們折磨成這樣?!!!難道不壓腿就出不了效果嗎?那個負責壓腿的老師還一個勁地說些無聊的鼓勵的話,我想如果是她的孩子她還會那么說嗎?
薛明鯤(北京)
蔣平在《我為什么不喜歡“俏夕陽”》一文中指出,節目為了追求新意而犧牲健康與安全,不符合“以人為本”的原則。作者的心情真切而可以理解,但具體到“俏夕陽”這個節目,特別是在其獲獎之后作此議論略顯不妥。
作為一名唐山人,我為家鄉人的節目獲獎而驕傲。國人皆知皮影戲乃是唐山的地方特色,在多年沉寂之后終獲春晚金獎,著實令人欣慰。
如果沒有平時的積累以及對于節目演出的熱情,相信孩子與老人著實難以在全國觀眾面前淋漓盡致地展示自我。
“以人為本”便是要在社會整體的發展中尊重人的意愿,滿足人的長遠發展需要,使得社會的發展與人類的發展諧調、可持續。“俏夕陽”節目之所以獲獎,便在于其在當今紛繁復雜但頗顯乏味的演出市場中為我們點亮了一盞明燈,更為常被忽視的社會群體——老人與兒童帶來了一份殊榮。
何君(河北唐山)
上海人“寧有種乎”?
上海市教委日前公布了“2006年上海市普通高校國家統一招生考試辦法”,其中對填報外地高校的學生,進行加分投檔,第一志愿加20分投檔,第二志愿加10分投檔。
據上海市教委自己的說法,這是為了進一步鼓勵上海考生報考外地高校,提高外地院校在滬的錄取率而采取的新辦法。這種為異地求學的上海考生獎勵高考分數的做法真的如上海市教委說的一般合理嗎?
就現行的高考制度而言,高校錄取學生采取的是分省定額、劃線錄取的辦法,各地高校錄取定額并非按考生數量平均分配,而是按各地高教資源的狀況,以及優先照顧城市考生的準則。這種差異性做法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破壞了高考的形式平等,而上海考生考外地高校可加10分到20分的做法則從根本上動搖了高考的形式平等。
去年上海復旦大學本科招生計劃總數3400人,外地生源總數1253人,占36.9%,而上海本地生源比例高達63.1%,復旦大學成了“聚本地生源而育之”的“地方名牌”,是真正的“上海大學”,造成這一現象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外地人報考上海當地大學的分數成本過高,而本地人則享受外人難以接受的低分。
由此可見,降低上海當地大學外地考生的錄取分數線遠比為異地求學的上海考生加分要重要!
蔣毅(南京)
一個1986生人眼中的1976
我出生在1986年,在“文革”結束整整十年的時候,那段歷史離我這個年齡的人仿佛很遙遠,知道、了解那十年一部分是從長輩口中,更大一部分是通過逐漸解禁的關于文革的描述,還有那個時期的文字。
一開始心中感受只是四個字,“不可思議”:人們竟然可以免費搭乘火車進行全國的“大串聯”;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紅衛兵后,廣場上踩脫的鞋子要用卡車來拉;人們天天張口閉口“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夫妻、父子、兄弟、朋友之間可以因為“階級立場”的不同反目成仇互相批斗……
后來是震驚。震驚于那個時代人們內心的極度狂熱;震驚于某種非公共權力可以讓一個民族如此瘋狂、讓無數鮮活的生命就此沉淪;震驚于人和人之間互相猜忌揭發,變得邪惡與狂躁。
然后是憤怒……
無論今后怎樣,我希望也堅信,同樣的悲劇不再上演,永遠不再。
一位未具名的讀者
別給素質教育出難題
女兒讀小學二年級,放寒假前,老師給每個同學布置了一篇實踐作業,主題是“調查桂林市的水污染現狀”,要分析原因并給出改進意見。
對小學二年級的學生們來說,這不但是個大難題,而且很可能是個會“要人命”的難題。不知道這些學校的教育者在出題的時候想過沒有,讓一群平時還需要大人保護的孩子們去那些江河湖泊邊上調查水污染現狀,一旦發生意外,誰來為此負責?即使有人負責,孩子的逝去的生命又如何能挽回?最后,我只好求助于做環保工作的朋友幫助完成了作業,作業雖然完成了,但已經背離了學校原來“幫助孩子養成動手和思考的好習慣”的初衷。這道寒假作業題的擬出到最后的完成,都無不顯示出出題者的失敗來。
作為未成年人的小學生,對他們的素質教育應該適合他們的能力水平和知識結構,對于一些難度較高的作業,可以由老師帶領分組完成,既鍛煉了學生的動手能力,也培養了他們的合作意識。像這樣給個“調查某某市水污染現狀”的題目,就甩手不管的作業,還是少出為好。
苑廣闊(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