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的詩

在瑞士

在瑞士

女人們溫文爾雅

男人們彬彬有禮

陽光照耀著

阿爾卑斯山的雪景

游人閑步孔雀開屏

生活寧靜的像

瑞士表優雅的嘀嗒聲

在瑞士

一個中國詩人滑完雪后

寫了一首詩

想找一個女人聊天

卻聽不懂她們的語言

在瑞士住久了

也沒什么好玩

在歐洲溫暖的陽光下

你得學會冬眠

好詩

我不知道你們

為什么如此忌恨他

又特別渴望知道他

每天用什么筆寫詩

有關他的發言

你們耳熟能詳

但放開喉嚨

卻唱不出他那美妙的高音

倒騎著毛驢

并不能回到傳統

先鋒到死

還是個絕望的后衛

要不仰面長笑喝酒去

采得野花帶露歸

伊人在水一方

弄得月光叮當作響

我想說

不著一詞

也是好詩

蝸牛

我是蝸牛

親愛的，別用那種眼光盯著我看

我只能躲在潮濕的角落里

用自己的身體，在布滿青苔的文字中

慢慢地爬行；我真的不是卡夫卡

我沒有他那么高的鼻梁，親愛的

我的殼是多么地脆弱

我懼怕許多東西；颶風、雨、長嘴的鳥

我擦掉了一些文字

在你眼里留下了大段的空白

親愛的，我知道你牙痛，手足無措

讓我們坐下來靜靜地

談一次戀愛

為了找一個人

我爬上了十九層的高樓

我敲著門

你探出了頭

你問我找誰

我說找你

你把我讓進了房

這是一間閨房

有一種神秘的花香

也許我太累啦

顧不上和你多說一句話

倒在你床上

便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

你正坐在床頭

正默默地注視著我

我起身一看

才知道我們唯一的孩子

都已十歲啦

后來

你才告訴我

其實那天你敲錯了門

對面那個長頭發的女孩

已等了你三天

知道你在我這兒

她大哭了一宿

后來呢

后來她搬走啦

我至今都不知道

她的下落

我苦澀地笑著

那么讓我們坐下來

靜靜地談一次戀愛吧

我總想高雅起來

我總想高雅起來

老是和朋友說

搬到深山老林里去住

一個人寫寫詩彈彈琴

忘情山水中

再仔細觀察烏鴉的習性

可客人散盡

望著餐桌和茶幾上的一片狼籍

心里卻一片孤寂

假如再兩天接不到朋友打來的電話

聽不到女人的聲音

那不要了我的命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還真的沒有

對著自己的影子喝過酒呢

雪地里的三個女孩

在雪平線上

有三個女孩

正向我走來

一個穿紅衣服

一個穿黃衣服

一個穿藍衣服

她們年紀十八

有一頭烏黑的長發

你們想像一下

在雪地里

這樣的色彩

該有多么迷人

反正當時我是激動了

二分零五秒鐘

可惜我沒用照像機

永恒這個畫面

現在寫這首詩

我都覺得

這雪地里的三個女孩

有點兒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