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墻,就會想到萬里長城。這座始建于春秋戰國至今尚具輪廓的、總長約6300公里的墻,兩千多年來蜿蜒盤踞在崇山峻嶺中,其工程之浩大,氣魄之雄偉,堪稱“世界墻王”。
還有一座和長城同樣古老的墻在耶路撒冷,名叫“哭墻”,是猶太教古圣殿的殘存部分。它原名“西墻”,長48米,高20米,墻基深入地下10米,由巨石砌成,已有近3000年的歷史。圣殿是猶太教信仰的最高象征,曾三毀三建,公元70年前后,又毀于戰火,從此不再重建。這堵墻就成為猶太教的圣物,流散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常來這里朝覲,每每睹物生悲,為本民族凄慘命運而慟哭,故曰“哭墻”。
現代較有名的墻大約是柏林墻。它原是東柏林、西柏林交界處的混凝土墻,初為鐵絲網路障,前民主德國(東德)為阻止其公民擅自外流及其他非法越境而建。總長107公里,設立9個過境站,并在過境站和沿線的觀察塔樓上設置警衛。1990年德國統一后,柏林墻被拆除,只留下一小部分墻體供人們參觀。柏林墻的拆除被視為東西方“冷戰”的結束。
記得我國清代流傳著這樣一個有關墻的佳話:張英在刑部做官,他的家人因筑圍墻的地界與鄰里發生糾紛,鬧得針尖對麥芒,頂起牛來。家人于是從安徽桐城發信到京城討救兵,請求他出面干預,意思是想仰仗他的高官權勢迫使對方讓步。張英接信后,莞爾一笑,隨即揮就家書一封,派人從北京火速送去。信上只寫了四行字——
千里修書只為墻,
讓他三尺又何妨?
長城萬里今猶在,
不見當年秦始皇。
家人看了這首詩,感悟良深,茅塞頓開,立即讓出三尺地面,原來緊張的鄰里關系立刻緩和,“化干戈為玉帛”了。
除了有形的墻,還有無形的墻。著名學者、作家錢鐘書在他的長篇小說《圍城》中把婚姻比喻成“圍城”:里面的人想跑出來,外面的人想沖進去。不過在我看來,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兩人世界”的圍墻應該是用愛制作的磚砌成,有了充滿愛的婚姻圍墻猶如擁有高品質高噸位的港灣,遮風擋雨養精蓄銳之余,“愛墻”里面的愛人難道還會跑出婚姻嗎?家有“愛墻”,家就是一個溫馨美滿的小窩;國有“愛墻”,國就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大家。回想1998年夏季洪水泛濫,若不是幾十萬人民子弟兵用愛和生命筑起了抗洪大堤,后果不堪設想。再想若不是邊防戰士日夜用愛和生命鑄就了銅墻鐵壁,我們能這么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想聽音樂就聽音樂、想看電視就看電視嗎?
墻給了我們歷史追憶,墻給了我們家庭安樂,墻給了我們社會安寧,墻給了我們國家安全。我們贊墻愛墻就要給墻添磚加固,“籬笆扎得緊,野狗鉆不進”。同時,我們要當心,婚姻不能“紅杏出墻”,經濟不能“拆東墻補西墻”,政事不能“禍起蕭墻”,做人不能“騎墻”、也不能“翻墻”、更不能違法犯罪身陷“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