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形式的違法活動有著同樣的道理,“利益”是一些外國人在華進行違法活動的驅動器,明明知道違法活動將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但違法活動所“創造”的巨額回報仍然讓他們趨之若鶩。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一樣,盡管中國政府不斷完善相關的法律制度,執法部門也在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執法水平,但是,外國人在華違法活動仍然不能絕跡,其中,“三非”問題和“外國妓女”問題呈現愈演愈烈之勢。
癥狀一:“三非”問題日趨突出
外國人在中國的“三非”問題是指非法入境、非法居留和非法就業,“三非”問題具有很強的內在聯系性,除一部分“三非”外國人有其它的犯罪目的,大部分“三非”外國人只是為了“非法就業”。在這些“三非”外國人中,以東南亞和非洲國家國籍的居多,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并非惡意非法居留,而是忘記了簽證的有效期。
外國人在中國打工要遵守中國的法律,這是不可異議的事實。根據我國的相關法律,未取得居留證件的外國人和來中國留學的外國人,未經中國政府主管機關允許,不得在中國就業。但是,由于一些業主雇傭外國人從事短期的工作,忽視了對他們就業資質的考核,導致一些不具備相關工作資質的外國人進入了非法的勞動市場,這些素質不高的外國非法打工者因為缺乏起碼的道德或是輕視我國法律,往往會侵害中國消費者的合法權益,也容易與中國雇員甚至與消費者發生沖突,有時還會引發暴力事件,釀成很大的現實危害。
在以往的印象中,在中國工作的外國人應該是白領中的白領,要么是大學教授,要么是外企高管,他們與不菲的年薪、舒適的工作環境密不可分。可我們應該看到,隨著中國加入WTO,外國人在華務工環境的進一步放松,“洋打工”紛紛搶灘我國服務業、教育產業,甚至是純體力性的工業和手工業都會有他們的身影,享受“洋打工”服務,已成為一些中國公民生活的一部分。
一些東南亞國家的機構利用深圳的人文、飲食、氣候與香港相近的特點,在深圳開辦了專供香港市場的菲律賓、印尼傭人培訓班,學員畢業后,立即就能分配到崗位務工。深圳警方調查發現,這些學員是持旅游簽證入境的,按我國法律,持旅游簽證入境的外國人是不允許參加培訓學習的,更不允許務工活動。
外國人非法就業還涉及到教育、餐飲、娛樂業。據報道,2004年來華巡演的美國大衛·科波菲爾魔術表演團,曾因多名外籍工作人員工作簽證過期而遭到有關部門查處;在廣州,有不少的餐廳請了印度廚師專做印度薄餅,這些廚師大多是非法就業的外國人,有的根本不會做印度薄餅,手藝是由中國廚師教的,餐廳請他們只為招徠生意。在珠海,一些大酒店非法雇傭外國人進行演出的行為非常普遍,并且成了一種時尚。在廣州,一些外語培訓班的老師也是非法就業的外國人。這些培訓班為了省錢,請的外教大多是留學生、非法就業的外國人,教學質量沒有保證。
在遼寧省,外國人在華打工“三非”問題也非常突出。據2005年10月19日《北方晨報》報道,經遼寧省鞍山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核實,“鞍山市某外語學校欲聘請的一名中年男性外籍教師,經檢測,感染了艾滋病毒……”
這名男子來自非洲某國,在中國已經務工17個月,其中在鞍山市3個月,但他的簽證有效期僅為18天,是標準的非法居留。這位外籍男子在接受公安機關的調查時辯解,他非法居留的理由是鞍山某學校正準備聘請他當外教。但是,警方通過調查發現,這名外籍男子并不具有來華執教的專家簡歷、學校聘用證明和聘用合同。按照中國的法律,外國人在華執教除要由所在國駐華使館出具體檢報告,還要有正規學校招聘外教必需的手續。這些,這名外籍男子并不具備,而他所說的這家外語學校并不承認要聘請他當外教。
據國家勞動和社會保障部僅有的公布數據表明,截至2003年底,外國人來華在冊就業人數已上升到9萬余人。而北京市勞動部門發布的統計數字也表明,北京市在2004年為近4000名的外籍人士辦理了就業許可證,與2003年比起來增長了29%。據國務院1996年頒布的《外國人在中國就業管理規定》規定:凡是年滿18歲,身體健康,無犯罪記錄,具有從事其工作所必需的專業技能和相應的工作經歷(兩年以上),持有有效護照或代替護照的其他國際旅行證件的外國人,都可以來中國工作。可以這樣說,外國人在華打工人數的快速增加,與他們來華就業門檻相對較低分不開。由于中國存在著外籍人員入境就業審批多渠道現象,一些相關的配套法律法規滯后,不僅造成了外國人在華就業出現低端涌進的趨勢,使外國人在華就業的“三非”問題更加突出。
據記者調查,在北京市的三里屯酒吧一條街,外國人在華務工人員最為集中。在這條街上,餐廳、酒吧、美容、娛樂、健身之類的服務性行業里,活躍著一批從外國來的歌手、廚師和美容美發師等。在記者的采訪中,轄區政府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員毫不諱言地說,由于這些外國服務人員的存在,才造就了三里屯的繁榮和發展。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指出來,就是在這些經濟繁榮的背后,外國務工人員的“三非”問題也非常突出。
癥狀二:外國妓女暗流涌動
在國際社會中,妓女的跨國界流動已成為一種讓政府尷尬的力量,沖擊著國家之間的政治和外交。在中國,政府對公開的色情服務保持高壓政策,采取了堅壁清野的管制措施,但是,對治理半明半暗的色情服務仍然顯得力不從心。當組織極為嚴密、手段極為隱蔽的外國妓女悄悄地進入到中國的“色情市場”后,使當地政府更加頭疼。
早在2003年8月18日,世界衛生組織的官員表示,中國官方估計目前有600萬妓女,中國內地已成為世界上最多妓女的國家之一,中國內地妓女遍布中國臺灣地區、日本、歐美等國家和地區,香港更是大陸妓女的重要目的地。但是,在中國內地600萬妓女中有多少外國妓女,中國官方沒有評估數字。我們可以從俄羅斯《消息報》引用國際反對奴役婦女組織的數字看出其中一點端倪。據這家媒體介紹,在中國境內有大約6000名來自俄羅斯的性從業者,而人們普遍認為實際數字遠超過這個統計。
清朝末期,中國娼妓業大興其道,“自五口通商,海禁大開,殖民勢力入主內地以來,淫風蔚然,洋妓亦艷幟高揚,成行成市”。在上海的四川路、南京路、同孚路一帶都出現過“洋妓院”,多招攬白俄、西班牙籍“西妓”和“日妓”接客賣淫,嫖妓者洋人國人皆有,可謂盛極一時。1917年到1918年間,俄國有七八千婦女來中國賣淫。
新中國建立后,從國家公安部門披露的情況看,最早發現有外國妓女的是1989年,一些外國女子在西藏旅游,錢花光了,便賣淫賺錢。在1993年到1994年間,越南、俄羅斯、蒙古等國妓女開始陸續進入中國境內。據全國婦聯律師、《中國禁娼》作者劉文彥介紹,“目前俄羅斯妓女在華人數最多,具體多少實難估算”。
鳳凰周刊的記者調查后說,外國妓女在中國已是普遍現象,目前沒有一個部門或專家對此作過專項的調查和研究。這位記者說:“中國的專家和調查機構沒有一個敢調查北京的妓女問題,選擇的地區多為西南偏遠省份。中國妓女問題就夠敏感的,在華的外國妓女問題就更沒人敢碰了。”
從中國媒體對外國妓女從事色情活動被警方抓獲的報道來看,外國妓女在華的活動范圍非常的廣,現在猶以內地省份為甚。據記者搜索有關的媒體報道,哈爾濱在早些時候就成為了俄羅斯妓女的中轉地,南亞各國的妓女則云集在廣西云南一帶。近些年來,由于外國妓女人數猛增,身價已大不如當年,為此她們已不惜路途遙遠深入內地腹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大都市亦不乏其人,就連西南一隅的成都也頻頻出現“洋小姐”的身影。在這些地方從事色情活動的外國妓女以俄羅斯藉居多,也不乏來自越南、柬埔寨、泰國和東歐一些國家的女子,其中一些外國妓女竟然還是大學的講師、教授。在中國東北邊境城市圖們市,朝鮮妓女云集。據當地人介紹,冬天圖們江結冰時,很多饑餓的朝鮮女人偷渡過來賣淫。在一次突擊行動中,長春警方竟抓獲了60多名朝鮮籍妓女。在她們當中,有的是被騙到中國打工的,大部分則是自愿賣淫。
據《貴州都市報》報道,貴州省六盤水市曾發生在浴池從事按摩色相服務和賣淫活動的3名俄羅斯“小姐”突然死亡的事件。經查,三女子于2000年入境后長期非法滯留,先后在黑龍江、重慶、成都等地賣淫。俄羅斯《消息報》報道說,俄國家杜馬成員切列普科夫曾指出,俄羅斯濱海邊疆區的犯罪團伙與中國黑社會有“輸出”妓女的合同。新加坡《聯合早報》曾以《北京的夜,有點兒色》為題報道了北京三里屯有外國妓女出沒的新聞,《北京晚報》隨后也派記者到三里屯調查,證實了這一說法。據報道稱,一位專門替某酒吧拉皮條的河南男子說,該酒吧不但有30多名妙齡女子,還有來自俄羅斯、烏克蘭等國的女子,一到周末都供不應求。酒吧老板每月為她們的勞動支付600元工資,并包吃包喝包住。
大量外國妓女進入中國國境“淘金”,不僅給中國的外交造成了負面影響,也導致諸多的隱患:由于這些妓女不能得到定期的檢查,其隱蔽性活動也使有關部門沒有辦法幫助她們采取預防措施,極大可能地成為了感染和傳播艾滋病、性病的高危人群;同時,外國妓女在中國活動的猖獗,也增長了涉外賣淫集團勢力的囂張氣焰,給中國打擊色情活動帶來了一定難度,造成了反復性;外國妓女在中國居無定所,長期非法滯留,會導致人口管理和出入境管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