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藩屏娘子關

劉春明

娘子關地處太行山中段，位于平定縣城東北40公里處的娘子關鎮。是我國內長城上著名的關隘，有萬里長城第九關之稱。現存的娘子關城建于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其名稱由來，一說因唐平陽公主曾駐兵于此而得名，另一說因娘子關筑于綿山之下、介子推之妹妒女祠旁而名。

娘子關位于著名的“太行八陘”之一井陘的西緣，古稱井陘口(土門在井陘之東)。漢代以后稱井陘關，北魏時稱葦澤關。據當地出土的石器、化石考證，早在新石器時期，就有人類祖先棲息于此。由于它特殊的戰略位置，娘子關從古至今就為歷代兵家所重視，是軍事要塞，行師要沖。據碑文記載，早在春秋時期，“晉文公駐兵于此”。東漢中平年間，并州牧董卓在這里設壘駐兵，史稱“董卓壘”。南北朝時，已正式載人史書，《魏書·地形志》載：“石艾縣有葦澤關?！彼宄瘯r，在娘子關曾設置有葦澤縣；唐朝“安史之亂”后，為控制河北藩鎮，在紫金山上修筑有承天軍城，派兵長期駐防。北宋初，復置承天軍，后降為承天寨。金代文獻中則出現了“娘子關”的稱謂。明朝，為防御蒙古部族的襲擾而加強了娘子關的防守，城堡堅固雄偉，南北兩翼，巍峨起伏，山脊長城，其勢蜿蜒。兩座關門上，分別嵌有“京畿藩屏”與“娘子關”匾，筆力蒼勁遒挺，更襯托了關城的雄壯險峻。清朝至民國時期，政府一直都在娘子關設置重兵。兩千多年以來，娘子關經歷了無數次的戰火洗禮，滲透了眾多將士的血漬汗跡。尤其在近代抵御德、法聯軍人侵和抗擊日軍侵略的艱苦奮戰中，娘子關以其偉岸厚重的身軀，記錄了這些令人心神交馳的歷史風云。

娘子關城有城門兩座，東門磚券拱形門，城臺高大，城內無甕城，門前為開闊平地，史書載為守軍操練兵馬之校場。門額上嵌一塊長104厘米、寬67厘米的青石匾牌，陽刻橫書“娘子關”三個大字，大字上方橫書兩個“直隸”陰刻小字，匾的上款為“欽依固關等處地方都司署指揮同知何啟龍立”，下款為“娘子關守口官加銜守備左相書”。城臺北側有磚砌石階可登上城樓，城樓早已倒塌，僅存柱礎。斑駁而彈痕累累的墻體，似乎在告訴人們歷盡滄桑后的傲骨。

南城門為娘子關城門的外口。據明王士翹著《西關志》稱：“外口緊要?！背情T建于峭壁之上，東面依山，西面臨谷，高大的城臺全用就地采集的石塊而筑，門洞為石券拱形，城內亦不作甕城，門額上書“京畿藩屏”四個陰刻大字。

走進城門，向右登石階便可上城樓。城樓名“宿將樓”，為駐扎將帥之地。宿將樓原為磚木結構的硬山頂建筑，1986年修復時改為重檐歇山頂建筑，原建筑采用的是方形石柱，柱上刻有對聯：“雄關百二誰為最，要路三千此并名；樓頭古戍樓邊寨，城外青山城下河。”此聯便是娘子關城奇險、雄偉的寫照。

宿將樓北側是一關帝廟，院落不大，建筑卻布置得緊湊有序，北面居上，為上殿，殿中塑有關羽泥像。東西兩側為配殿，靠，東的山旁，依山而筑有一座鐘亭。正殿的對面是一戲臺，據說關老爺最愛看戲，故至今留下的關帝廟的對面都筑有一座戲臺。在戲臺的東側，是娘子關現存最好的一段長城，它依山坡而筑，順山勢而行，遠遠望去，就像一把鋒利的鋸齒一樣，牢牢地嵌在南城門的東側。

南城門的西側是深絕百澗的懸崖。崖上不筑城墻，崖下是川流不息的滔滔綿水。

另外，在關城附近的高山和險要之處還有幾座烽火臺，它們有機地和關城組合成了一個龐大而又嚴密的防御體系，如有來犯之敵，“晝則煙，夜則火”，能快速地把敵情傳到指揮中心的關城。

娘子關由于地當沖要，成為歷代兵家的必爭之地，在歷史上曾發生過許多戰事。

據史書記載，漢淮陰侯韓信下井陘破趙斬成安君的背水之戰就發生在這附近。公元前204年，韓信經細密偵察出奇兵，利用流經娘子關的綿蔓水背水列陣，使將士處于絕境而拼死求勝。結果大敗趙軍，斬成安君，寫下了古代軍事史上的光輝一頁。

唐朝“安史之亂”中，至德二載(757年)，史思明欲攻取太原，在葦澤關與唐軍進行戰斗；長慶元年(821年)，鎮州王庭湊反，裴度駐兵承天軍征討；光化二年(899年)，朱全忠遣葛從周自土門攻河東，拔承天軍；天復元年(901年)，朱全忠部將白奉國會成德軍自井陘人，拔承天軍；五代后漢天福十二年(947年)，契丹軍一度襲據承天軍，不久即被劉知遠大將葉仁魯攻破收復；北宋、金、元時期，娘子關一帶也多有戰事。明朝蒙古部的侵擾，李白成農民起義軍從北京西退，直至清代、民國，娘子關累有戰事發生，重大戰事有：

張奉璋守關唐至德二載(757年)，安史之亂的首領史思明與部將蔡希德、高秀巖合兵十萬欲攻太原。河東節度使李光弼派部將張奉璋、慕容溢(一作慕容隘)防守葦澤關、固關，阻敵西進。但其防線很快被史思明的軍隊攻陷，二將不得已退守樂平(今昔陽縣)。史思明進而大舉圍攻太原，遭到太原民軍的奮勇抵抗，月余不下。于是派人回太行之東搬取攻城器具，并以三千胡兵護送。張奉璋、慕容溢聞訊后，于廣陽(今平定縣)邀擊之，將三千胡兵盡行殲滅。唐大歷元年(766)年，唐王朝為了鞏固東北部的安全，防止“安史之亂”余部再次作亂，命升任河東兵馬節度使的張奉璋在今娘子關西側的紫金山巔筑承天軍城。

清兵抗擊八國聯軍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八國聯軍攻破北京后，慈禧太后和光緒帝西逃，法、德聯軍13000余人繼續南犯，攻陷保定，占領定州。秋天，侵入正定和獲鹿，伺機西取娘子關。是年九月初七，率軍駐守井陘的山西巡撫錫良和率兵勤王的四川提督宋慶上奏：“晉省防務日緊，兵心憤激，如果洋兵闌入晉境，斷不能不拼力抵御?！避浫鯚o能的清廷，不顧喪權失地，一味退讓，唯恐惹怒洋人，旨諭錫、宋：“現在正將開議，和局萬不可決裂……切勿孟浪從事……激成兵端，殊難逆料?！?《清史錄》)大同總鎮劉光才統兵至井陘縣境巖峰、馬村、段莊等處，據險設防。光緒二十七年初，法德聯軍威逼井陘，遇清軍堵御，損失較大。法使以“劉光才一軍，駐扎井陘相逼，必須先退，彼國方肯撤兵，否則，德、法合兵，即日進攻”威脅清政府，清政府接受了法使的無理要求，命劉光才率部退至固關，衢州鎮總兵方友升率軍到娘子關一線防守。三月初五日，言而無信的德、法聯軍由提督巴戈和歐貝帶領馬步兵13000余眾及教民無數，大炮數十門，布兵于乏驢嶺、南障城、北障城、核桃園(今皆屬河北井陘縣)，分三路進攻固關、娘子關。劉光才督軍率眾，堅持固守。娘子關清軍守將方友升棄關敗逃，清軍傷亡百余人。德、法聯軍占領娘子關后，速向娘子關西南10公里的固關迂回，致固關守軍腹背受敵。劉光才寡不敵眾，傷亡30余人，被迫退至樂平鄉(今昔陽縣境)，娘子關、固關相繼失守。現在娘子關村東，仍立有一塊記載八國聯軍入侵的碑石，碑文載：“辛丑暮春五日卯刻，夷軍……乘虛破葦澤關，未時破舊關，炮雷彈雨，血肉狼藉，凄慘不可言狀?！?/p>

民軍堵擊清軍清宣統三年(1911年)九月八

日(公歷10月29日)清晨，太原在武昌起義的影響下宣布起義，成立了山西軍政府。軍政府任命姚以價為東路軍總司令，率領步炮全軍開赴娘子關、固關布防，第一標標統張煌率部駐守娘子關，防御清軍西犯。清政府委任吳祿貞任山西巡撫，率本部兵進駐石家莊，統兵鎮壓山西革命。吳為湖北云夢縣人，畢業于湖北武備學堂，曾組織勵志會加入孫中山領導的興中會。武昌起義后，吳祿貞正欲尋機采取行動，軍至石家莊后，遂與山西民軍聯系，雙方達成在娘子關火車站舉行高級會晤的協議。九月十四日，吳祿貞與閻錫山在娘子關商定組織燕晉聯軍，欲與張紹曾及山東靳云鵬約定日期，會師北京，掃除清室。十六日，因軍機失密，吳祿貞在石家莊被袁世凱收買的殺手刺殺身亡。二十四日，袁世凱委任張錫鑾為山西巡撫，統領清軍第三鎮(師)曹錕部進攻山西。閻錫山派兩營民軍增援娘子關，并偕趙戴文、馬開崧等到娘子關督戰，部署重兵固守娘子關正前方的乏驢嶺和左前方的雪花山。十月二十日，曹部清軍攻擊雪花山，遇到民軍頑強抵抗。二十一日，兩軍在雪花山自晨三時戰到下午一時，民軍死傷500余人，清軍亦傷百余人。二十二日，平定州及娘子關紳民公推代表3人到清軍營前請求停戰議和，全被曹錕以民軍奸細殺害。二十三日，清軍攻陷娘子關。

娘子關防御戰1937年9月13日，日軍侵占大同后，沿同蒲鐵路南下，10月初在忻口遇到國民政府守軍的堅決抵抗。日軍統帥急令其第20師團沿正太鐵路西進山西，從東面威脅太原。10月10日，國民政府軍(第二十七路軍、第三軍、第三十八軍、第三十軍第三十師)開始在以井陘為中心的南北防線上布防。同日晚，中國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派黃紹站副長官赴娘子關指揮作戰。11日下午，守軍尚未完全進入陣地，即遭日軍攻擊，娘子關保衛戰打響。12日，日軍第20師團77聯隊在乏驢嶺、長生口、井陘一線與守軍國民黨第十四集團軍(原第二十七路軍)馮欽哉部發生激烈戰斗，先后突破劉家溝、井陘、長生口和大小龍窩，國民黨軍第十七師被迫退守雪花山。閻錫山聞報，急令第二集團軍(原第二十六路軍)孫連仲部馳援娘子關。13日拂曉，日軍強攻第十七師雪花山陣地，為保住陣地并牽制進攻舊關之敵，十七師師長趙壽山率部向敵之側后出擊，殲滅了突入劉家溝、長生口之敵，又連克施水、板橋、井陘南關車站，此時，忽報雪花山陣地失守，趙壽山即率部向雪花山之敵發起反擊，但未能奏效，不得已轉移到乏驢嶺和荊蒲蘭。在堅守雪花山的戰斗中，第一二0團連長、共產黨員張登弟率全連戰士英勇奮戰，全部壯烈犧牲。

同日，侵占大、小龍窩的日軍依次奪取了核桃園和舊關，并向關溝和新關侵襲。侵入關溝之敵被四十二軍二十七師包圍于峽谷之中，又被來援的第三十八軍教導團合圍，日軍77聯隊長鯉登被打死，進襲新關之敵也被擊退。

14日拂曉，國民黨馮、孫聯軍向占據乏驢嶺、長生口、舊關的日軍反擊，欲奪回失地。國民黨軍總兵力為5個師又1個旅，對日軍1個聯隊，戰斗持續到20日，雙方均無進展，呈膠著狀態。21日晨，日軍第20師團77聯隊的4個步兵大隊、兩個山炮兵中隊組成右翼縱隊，將攻擊重點移向固關(新關)。娘子關、舊關方面僅有斷續炮擊。其時，日軍陣地的控制線為乏驢嶺—長生口—小龍窩—大龍窩—核桃園—舊關。其右側高地均為國民黨軍第三十師、第三十一師、第二十七師所控制。當日軍突擊隊向國民黨第三軍曾萬鐘部扼守的紅土嶺—甘桃驛之線新關陣地攻擊時，國民黨第三十、第三十一、第二十七師向其側翼大小龍窩、核桃園、舊關進行攻擊，日軍被迫變為內線防御，對新關的攻擊始終不能得逞。國民黨軍第三十師、第三十一師、第二十七師的攻擊優勢均能充分發揮。日軍強攻數日均不能奏效。但國民軍忽視了日軍從側翼突破，戰略上連失兩著：一則疏于石門關(現屬河北)的守備，留下了不應有的空隙；二則是輕棄馬山、東回、柏井，使西進日軍21日突入石門關，進入平定縣境。25日、26日，柏井、娘子關、新關連連失守。

此役，中國守軍投入了52個團的兵力，約10萬人；日軍投入兵力約15000人，中國守軍付出傷亡27000人的代價，殲敵數千，阻敵前進20余天，在抗戰史上寫下了壯烈的一筆。

七亙大捷1937年10月初，八路軍一二九師師長劉伯承率師部及三八六旅東進平定，側擊西犯之日軍，配合國民黨軍隊作戰。10月上旬，劉師長率部開至正太鐵路南，宿營于平定東部娘子關南30多公里之馬山村。

10月25日，三八六旅旅長陳賡接受劉伯承指示，率七七二團進至孔氏村一帶山區，準備阻擊九龍關西之敵。第三營及特務連一個排在平定縣七亙村南山區活動，擬伏擊可能由測魚鎮(今屬河北省)西犯之日軍。當日，獲悉日軍第20師團的迂回部隊向平定開進，其輜重部隊約千余人在測魚鎮宿營。劉伯承對敵情和地形進行了準確的分析，判定七亙是日軍由測魚進入平定的必經之地，且山勢險要，峽谷陡峭，素稱“龍虎環抱”，是打伏擊的好地方。于是令七七二團三營利用七亙與后方的交通聯系，卡斷日軍向平定輸送的軍需物資，以牽制日軍西犯。

26日拂曉前，三營各連迅速占領陣地，隱蔽待敵。拂曉，測魚鎮日軍輜重部隊在步兵200余人掩護下向西開進。上午9時許，日軍先頭部隊通過伏擊區，待其輜重騾馬進入伏擊圈、后尾掩護部隊100余人還在跟進之時，三營戰士突然發起沖擊，猛烈的機槍、手榴彈急襲后，隨即沖向日軍展開肉搏。日軍頓時大亂，兵力無法展開，火力不能發揮，指揮失靈，狼狽逃竄。是役，日軍除少數掩護部隊和輜重騾馬逃回測魚鎮外，大部被殲。這次戰斗共斃敵300余人，繳獲大批軍用物資和300多匹戰馬。

日軍潰敗后，按“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不得遵?！钡挠帽Ｒ幉露龋詾榘寺奋姷脛偌闯?。10月27日，日軍一面派部隊到七亙村收集撤運尸體，一面重新組織兵力，調整力量，準備繼續西犯。劉伯承指揮部隊佯裝他去，待敵收尸完畢，仍以七七二團返回，繼續在七亙村設伏。

28日上午，日軍再次由測魚出動，以i00余騎兵和300余步兵掩護輜重西進。等敵騎兵通過、輜重部隊進入伏擊地區后，我軍即給以猛烈襲擊，展開肉搏。戰至黃昏，日軍棄尸百余具、騾馬數匹，潰敗而逃。

百團大戰奪取娘子關天險百團大戰是在八路軍總部統一指揮下，為打破華北日軍的“囚籠”封鎖政策，以正太鐵路為重點而進行的大規模交通破襲戰。百團大戰攻占戰略要地娘子關的戰斗，是由晉察冀軍區右縱隊承擔的，出動了四個團的兵力，地方武裝平定支隊配合戰斗。

娘子關地處正太鐵路中段，扼守著華北的重要交通命脈，而且娘子關一帶地勢險要，日軍仗其易守難攻，在國民黨軍舊工事的基礎上，修筑了四個大堡壘群；周圍布置有明暗火力點。攻克娘子關成為百團大戰中的關鍵一仗。

1940年8月20日，百團大戰開始。八路軍已提

前利用青紗帳，挺進到敵人鼻子底下，武器裝備也已運送到預定位置。當天夜晚，戰斗開始后，我八路軍首先殲滅了娘子關村里的偽軍，接著攻打娘子關關城，登城云梯被敵人的炮火炸斷后，戰士們就搭起人梯往上攀登。頓時，娘子關上下，火光沖天，一片喊殺聲。雖然攻關部隊數倍于敵人，但由于敵人占據險要地形，且裝備精良，因而，使我軍正面進攻傷亡較大，一時受阻。預先準備從側面迂回進攻的部隊與敵人展開了肉搏拼殺，手雷、手榴彈在敵群中炸開了花，爆破筒插進敵堡后，被敵人推出，戰士就又將其插進去，終于將敵堡炸開。戰斗打得非常艱苦。接近拂曉時，八路軍最終攻占了娘子關。民工隊抓緊時間毀鐵路、抬鐵軌、炸橋梁和涵洞、割電線、拔電桿。攻打磨河灘火車站的部隊也遇到了日軍的頑強抵抗，他們在村中街道、民房中與敵展開激烈爭奪，連續打退日軍三次沖鋒。后因綿河突然暴漲，部隊及時撤退過河返歸主力。

娘子關戰斗首戰告捷，把日軍妄圖圍困抗日根據地的“囚籠”砸開了個大口子，極大地鼓舞了八路軍的士氣，取得百團大戰第一階段的突出戰果。

正太戰役解放娘子關抗戰勝利后，蔣介石發動了全面內戰，到1947年春，人民解放軍逐漸掌握了戰略主動權。為從根本上扭轉華北局面，4月8日，晉察冀野戰軍在聶榮臻司令員指揮下，發起了攻取正太鐵路沿線地區的正太戰役。

正太鐵路主要由地方保安團沿線守備，娘子關以東屬孫連仲保定綏靖公署守備，以西屬閻錫山的太原綏靖公署守備。晉察冀野戰軍在戰役的第一階段即掃清了石家莊的外圍據點，使石家莊進一步孤立。在戰役的第二階段，解放軍沿正太鐵路兩側西進，第三縱隊第七旅擔負攻克娘子關的任務。駐守娘子關的是閻錫山的保安第四團，約有1000人。閻軍憑借險要的地形，修筑了堅固的堡壘群，火力控制著周圍的村莊和道路，閻錫山自以為娘子關固若金湯，稱之為“東方要塞”。

4月24日，第三縱隊第七旅連克娘子關前沿的南峪、地都(今屬河北省)，迫敵縮回娘子關。當夜，解放軍切斷敵人的退路，先后占領南峪、地都、葦澤關、磨河灘四處陣地，對關隘守敵形成包圍態勢。次日即發起攻擊，我軍首先以猛烈的火炮轟擊娘子關方面的敵人，隨即開始攻打綿山，閻軍憑險頑抗，借風縱火，整個綿山煙霧彌漫，火勢熾烈。十九團將士發揚老五團英勇頑強的戰斗作風，在擊退敵人的反撲后，乘勝插進縱深。隨后以十九團第一、三營從東南，第三營一部從西南，二十一團從西面，十團三營從側后向敵守軍發起攻擊，激戰三小時后，全殲守敵，創造了閻軍與解放軍傷亡20比1的輝煌戰績。從此，娘子關回到了人民的懷抱。

(責編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