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滌,1949年生于公主嶺市,畢業于東北師范大學美術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吉林省美協理事,中國畫藝委會委員,國家一級美術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現為長春書畫院專業畫家。
作品《臘月》、《雪情》、《書香》分別入選第七、第八、第十屆全國美展。《雪鑄英魂》獲正義·和平反法西斯勝利50周年國際美展金獎。《關東雪》獲全國首屆山水畫展優秀獎。《開犁》獲大陸、臺灣、香港三地主辦的“當代中國水墨新人類”優秀獎。《姐姐》獲中國美協會員精品展優秀獎。巨幅歷史題材作品《闖關東》在北京中國美術館”關東畫派“大展中展出。在“全國首屆花鳥畫展”、“全國著名花鳥畫家作品展”、“全國第二、第三屆體育美展”、“首屆加拿大楓葉杯”、“巴黎鐵塔藝術杯”、“中華扇面藝術展”、“世界華人書畫展”、“2002年全國中國畫展”等均有作品參展,并獲獎或被收藏。
曾先后在美國、馬來西亞、香港、汕頭、蘭州、長春等地舉辦個人畫展。
1998年在美國洛山機進行文化交流訪問期間,獲得蒙特利爾市市長頒發的“藝術成就獎”、“榮譽市民”證書和“金鑰匙”。
曾兩次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文藝最高獎--長白山文藝獎。
出版有《陳滌畫集》、《陳滌作品選》、《陳滌水墨小品集》等。

陳滌在畫壇上一路走來,留下了步履堅實地足跡,在特定的文化狀態中,在認真的體驗時代精神與感悟生活中,他錘煉著自己的藝術——語言與觀念。他的水墨畫也因此成熟起來,并形成自己的面貌。
陳滌自幼受到東北自然的孕育,在心靈深處有著濃厚的鄉土“情結”,他愛故鄉的皚皚白雪,更愛故鄉的山川、屋宇,尤其是曾經朝夕相處過父老鄉親;每每談到藝術,談到自己的創作,陳滌總是認為,他的靈感、他的藝術都來自那塊熱土。每當面對白紙,每當閉目沉思,那熟悉的形象便翻卷而來。所以,這種鄉土“情結”使陳滌的作品總是以生活為依據,生動感人,既有文化蘊含,又獨具美感魅力。

陳滌的水墨,偏于小寫意一路,大體以線面結合為主要特色,特別是他的創作,更鮮明地反映了此種特點。以人物為主,鋪排畫面,雖不免嚴謹,卻不乏空靈韻致,詩意盈然;因為,他的作品不是簡單的摹寫形象與情節,而是一種情境,文化意蘊的營造與表達。
在鄉土題材中,他尤重純真與質樸。在表現關東風俗與風情的作品中,他展示了豐富無比的生活畫卷,老人、孩子、農婦、民間藝人等,都被樸實無華的收于畫家筆端,正是在他的身上寄托了畫家深深的思鄉之情和鄉土意識,并在那些平常的人生場景中表述了純真的人性。有評論家在論及陳滌作品時,曾指出,大凡從鄉間走出的畫家,不論受到任何等高深文化的濡染,他們的生命基質和情感紐結,也總忘懷不了兒時的浪漫之夢和鄉土的滋潤之恩。他對鄉土題材的摯愛,對鄉土藝術的親情,正是那不曾泯滅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的深深記憶。

盡管,今日的陳滌,作為專業畫家走進了城市,但他仍然經常深入長白山老林、關東平原腹地,重溫鄉土的溫馨和鄉親們的純情;從某種意義上看,陳滌的作品展示的精神世界,是對純真、質樸的呼喚,它始終高揚人類善良的本性,謳歌和諧、寧靜與歡樂。質言之,畫家善于在現實生活中發現并捕捉一種平凡而高尚的純粹精神,他喜歡以一種初始的自然情感回歸到一個充滿真、善、美的世界。這是一種自覺。

陳滌的另一類作品是一些十分強調形式意味的古代人物畫,多描繪文人的高潔、道釋的超然、淑女清秀、樵夫的辛勤,牧童的浪漫等;不同的是,它們都是現代人眼中的古人,因而具有一種現代美感魅力。我們在陳滌的作品中看到的,正是這些古人所承載的文化精神及詩性的氣息,浸潤著對美、真、善的追求;在精心繪制的作品中,在充滿個性的形象刻劃中,我們讀到的是中國文化精神與古代文人的心境;這種心境,不僅是個體的心境,更是兩千年中國文人代人代代相承的共通心境,是一種集體的意念,它們映射著中國文化的真正性靈。

陳滌筆下的陸游、鄭板橋,竹林七賢,八仙圖及唐人詩意圖等。都表現了花開花落,鄉關何處的情懷,正是在他們身上,畫家以精煉的筆墨作為情思的媒介,或煙云空濛,或羈旅愁腸,或云卷云舒,或涉大川送夕暉,不獨展現大自然無限豐富的形態,同時也表現了東方文化對大自然的深深眷戀之情,古代文人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浴沐靈魂,陶冶性情,開拓胸襟,提升人的精神存在。此中,畫家著意于心靈的遠游,在空間意識中增添了時間的維度,讓心靈可以由此伸展出去,與往昔的世界接通,與過去的先賢晤談;一個非常明確的事實是,在時空中的古代文人名士,除了以激情、生命意志的形態表達中國文化精神之外,另一種形態是智慧的形態,在這里,激情的奔涌,意志的張力,都沉潛下來,畫家用慧心與悟性拈出文人情懷的一個側面,作理智的關照,知性的反省、直覺的抒寫。

這類作品,陳滌都處理的十分簡潔,清新明快,將中國文人的深刻意蘊,化為生動的形象符號。那一幅幅作品中,百尺闌干橫海立,一生襟抱與山開的文化情懷,登覽,高瞻、遠眺、豈止是繪畫而已!
因為,在一竿修竹的背后,在夜空園月下,在一抹流云之中,在北歸的雁陣里,傾吐的是古代文人的悲歡之情,它連系著古代文人生命的悲郁與歡樂,如此相連,猶如天地日月,光影常見,而生命新新不已。當然,在陳滌作品中,“主語”是文化精神,一切都圍繞著中國文化精神展開,所以,一切又以極平淡又極深邃的格調展開,因而又顯得極自然又極優美,人與環境,主體與客體相融為一,以體現曠達的大襟懷,盡洗愁腸,盡抒情懷,細細品味,何其深情繾綣!

陳滌的水墨人物創作,以小寫意為特色。精微細膩,卻不失率意,畫面黑白灰、層次豐富、節奏流暢,墨色韻味含蓄內斂,空靈飄逸,清瑩透明,以心境造就清氣空明的藝境;他力避疏狂野之風,而偏于婉約清雅之意,中鋒小寫,不張揚、不霸悍,人物則清瘦骨秀,墨線綿長輕柔、豐富妥帖,符合一種脫俗清純的精神之美要求。用墨則以疏淡為主,關鍵之處,重墨點劃。點線面,墨層墨色,婉轉有致,營造了形式意味極強的畫面。
在用筆的松緊、快慢、輕重、緩急與墨色的濃淡、干濕中、陳滌注入了絲絲縷縷的主觀情緒,根據題旨、意趣、境界的需要陳滌審慎的選擇了筆型,在不炫耀,不虛張聲勢的自然狀態中,他力求捕捉一種藝術的渾然感。
陳滌對水墨語言的探索,是持之以恒的。他執著于藝術的求索精神也是令人欽佩的,超越自己,超越已取得的成績,成為陳滌當下的努力目標。藝術史表明,藝術家應有一種不懈的藝術沖動:沖出現有模式,奔赴前方,尋找新的藝術語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