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改革和語言規范５０年成績巨大

“語言文字規范化工作學術研討會”2006年3月31日到4月1日在北京召開。全國幾十位語言研究領域的專家學者應邀參加。會議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中國語言學會、中國語文現代化學會、世界漢語教學學會、中國文字學會、全國漢語方言學會、中國辭書學會、中國語文報刊協會等9個全國性學術機構和團體聯合舉辦。3月31日上午研討會在人民大會堂常委會議廳舉行開幕式。從下午開始，研討會轉移到北京禮士賓館舉行。下面根據會議論文摘要文集，按照主題分類，用篇幅更加有限的語言摘述各位學者論文的主要學術觀點：

1.語言規劃和語言政策

語文出版社，陳章太：1956年國務院公布《漢字簡化方案》，又發布《關于推廣普通話的指示》，這是我國當代語言規劃歷史上的兩件大事，對當時及以后我國的語言規劃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標志著我國的語言規劃進入由政府主導、社會各界廣泛參加，有目的、有計劃、有步驟地全面展開的新階段，值得今天隆重紀念。紀念是為了總結過去、推動未來。回顧漢字簡化和推廣普通話經歷的半個世紀的歷程，成績是很大的，也存在某些不足和問題。1977年公布的不成熟的《第二次漢字簡化方案（草案）》造成一些混亂，損害了語言規劃的聲望。今后要注意：（1）客觀全面評價漢字，鞏固簡化字成果，保持相對穩定；（2）加強漢語拼音的應用；（3）認真執行國家的語言政策、法律、規范，力爭2050年前普及普通話；（4）保護少數民族語言和漢語方言；（5）加強語言規范化和標準化。

中國社會科學院，孫宏開：1955年12月6日到15日，由中國科學院和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共同在北京召開了民族語文科學討論會，吳玉章、胡喬木等出席了會議。會議討論并提出了一個少數民族語文工作的初步規劃。兩年內，普遍調查少數民族語言；兩三年內，完成那些需要創立、改進或者改革文字的民族的確定文字方案的工作。

上海教育出版社，唐發鐃：語言在外國的推廣并非被動的，是本國國力上升的副產品，其實也是本國的政府、團體、軍隊乃至民眾刻意推波助瀾的成果。

中國傳媒大學，于根元、尚春光：20世紀90年代初新詞新語的整理和研究，有的學者提出語言規范是為了交際得好，許多學者進一步認為1951年《人民日報》社論里純潔語言的說法是不對的。2000年開始有網絡語言、字母詞和外文使用等的交叉討論。2004年5月25日中宣部新聞局和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管理司聯合召開“規范外文使用，維護祖國語言健康發展”宣傳座談會。《中國教育報》26日報道說“要自覺抵制霸權和優勢語言的侵犯”。

廈門大學，李如龍：有聲媒體應該根據社會生活的需要適當安排少數方言播音的節目，領導和群眾共同商量把握好度。曲藝是面向方言地區的，應該保護和發展。小品面向全國，采用普通話才能收到好效果。兒歌童謠、民間故事、神化傳說蘊藏著大量地方文化的內涵，應該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好好發掘、保護，適當編入鄉土教材在學校和社會上流傳。小學語文教學中適當采取“雙語教學法”是有好處的。教普通話用方言解釋，這樣可以加快普通話的理解，同時也有利于方言的傳承。

廈門大學，許長安：臺灣民進黨企圖以“語文臺獨”配合“政治臺獨”。建議成立海峽兩岸語文規劃民間組織商議海峽兩岸的語言規劃和語文政策；建議發動語文報刊廣泛發表介紹臺灣語文信息和研究臺灣語文問題的文章；建議中央有關部門研究制定對臺語文政策。反對取消國語的圖謀；反對提升“臺語”（閩南話）地位的圖謀；反對把英語作為“第二官方語言”的圖謀；反對“通用拼音”；反對“臺語（閩南話）文字化”。

上海復旦大學，陳光磊：語言是在確立規范和變異創新的雙向互動中發展的。要“矯正”某些強勢方言的“優越性”和某些后進地區的“方言保守性”。

上海師范大學，陶本一：方言是一門單獨的學科，盡可以讓少數學者來研究，不必來推廣方言。要注意一種現象，搞分裂的人往往是從語言上做文章的。維護語言秩序是政府的職責，廣播電視媒體要堅守語言秩序的陣地。

清華大學，趙麗明：我們的態度和目的是：科學整理規范化，寬容理解多樣化，使我們的語言更加適應發展的社會生活，適應日益增長的人們生活質量提高的需求。

清華大學，黃國營：隨著數字化迅猛的步伐，一個全民取得傳播話語權，一個沒有編輯、沒有審稿程序的局面就會出現。每一個人都可以在網絡上辦一份報紙，一份雜志，出版發行一本圖書，攝制和播放影視節目。這不是在講虛幻故事，也不是某種預言。目前的技術條件已經完全可以實現。不要幾年，人們就可能坐在沙發上從平板電視的大屏幕上點擊閱讀任何一個電腦終端提供的文本和音像材料。語言規范化資格審查的實際作用會被降低到最低限度。話語特權將被顛覆，編輯權將被消解，語言規范化憑借的這些主要機制將不復存在。語言作品的生產將成為一種平民的群眾運動，規范者在這虛擬的網絡世界里面，無法運動群眾。新浪博客在112天的時間里，徐靜蕾的個人博客點擊率竟突破1000萬，也就是說在不到4個月的時間里，徐靜蕾的文章得到了1000萬以上的讀者。對語言，多一些研究，少一些規定，因勢利導，可能是最適宜的措施。只要抓好電腦字庫的規范，文字字形的規范就迎刃而解了，拼音輸入法的廣泛應用，對漢字讀音的規范會有很大的促進作用。數字化漢字處理帶來的問題是越來越多的人將不會寫漢字了。

南開大學，向光忠：1955年舉行“全國文字改革會議”與“現代漢語規范問題學術會議”，邀集全國資深語言學家、外國知名漢學研究專家會聚一堂，然后決議。這樣的學術民主氛圍，學術謹嚴態度，學術探究精神，學術研討成果應該繼承與發揚。

南京大學，王希杰：現實的語言總是混亂的，永遠不純潔，因為語言在時空中運動著。語言雖然不可能純潔，但是人們對語言純潔的追求是有價值的。沒有混亂就沒有語言的發展，但是過度混亂妨礙了語言的交際功能，如果混亂超出了語言自我調節的功能極限，語言就會死亡。純潔只是一種虛幻的理想，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規范是現實的，是可以操作的一種標準。規范應當有軟和硬兩手。規范必須在實踐中不斷修正。

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張書巖：語言的發展過程就是一個不斷“約定俗成”的過程。“約定俗成”是群眾觀點最鮮明的體現。

暨南大學，詹伯慧：語言規范化工作無疑應該把50年前確立的理念作為基本思路。我們從事語言文字工作的人要增強時代意識，增強現代化意識。正如我們尊敬的周有光先生10年前就指出的：“規范化不僅是語文標準化，而且是語文時代化。”（見《我談語文規范化》，《語文建設》1995年第2期）

華東師范大學，顏逸明：《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頒布5周年了，高校教材有什么表現？上海市人大代表提出“保衛”上海話，政協委員提出“拯救”方言，應當如何看待？香港《語文建設通訊》連續發表文章指責“普通話”名稱不科學，要求恢復“國語”名稱，全國政協委員也有這種主張，我們應該抱什么態度？

黑龍江大學，戴昭銘：在尊重前提下加強描寫性和溝通性研究，使全球漢語既有共同的規范，又包含一些地域性變體。

語文出版社，李行健：語文規范化程度越高，作用也就發揮得越好。《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明確指出促進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規范化是制定這部法律的宗旨。

北京大學，蘇培成：全面貫徹科學發展觀，統籌兼顧語文改革與語文規范，構建和諧社會的語文生活。有人提出應該取消語言規范化，這個意見不能接受。要通過語文改革，營造適合語文豐富發展的寬松環境，促使語文健康的發展。

教育部，曹澄芳：要做好推廣普通話工作，要處理好下面相互結合的幾個方面：主觀愿望與客觀實際；宣傳發動與行政措施；學校推普與社會推普；重點與一般；普及與提高；辦班訓練骨干與群眾自學；推廣普通話與推行漢語拼音；推廣普通話與各部門的中心任務。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周磊：保護社會的多元化文化和推廣普通話形成和諧的統一，是新時期語言規范化的重要任務之一。漢語方言是一個民族的多元文化的載體。普及普通話不是消滅方言，而是要使公民在說方言的同時，學會使用國家通用語言。

中國傳媒大學，邢欣：千篇一律的普通話節目很難滿足觀眾的需求，方言節目或者帶有方言色彩的普通話節目近年來也開始出現，在訪談節目中，嘉賓并不都會普通話，所以也出現了方言講述加字幕的形式，對電視節目做出大類區分，按不同的類別要求普通話的程度。在方言區一定的時間或者節目中規定一定比例的方言節目，不僅可以保護一些方言，而且可以增進同方言區觀眾的親切感。不要忽視配音節目的藝術性，對娛樂節目的語言要按照藝術規律要求，而不是按照新聞語言的要求進行創作。

南昌大學，劉煥輝：2006年1月27日江西省一名普通讀者向《信息日報》反映江西車牌錯把“贛”字右旁上部的折文寫成反文。辨認得這么仔細，反映了全民的規范意識有了普遍提高，說明50年來的語文規范化工作已經深入人心，同時也使人聯想到漢字筆畫的繁難與語文規范化任務的長期性。

上海師范大學，齊滬揚：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方言普通話”就是用普通話的語音形式表達方言的詞匯和語法。一些有方言背景的教師，容易忽視方言詞匯和方言語法的干擾，把不正確、不規范的用法教授給學生，造成不好的后果。

北京華文學院，彭俊：華語作為華人社會的共同語，包括現代漢語普通話及各種方言。為了規范華語的教學內容和提高華語教學的效率，我們應該大力推行普通話、《漢語拼音方案》和簡體字。

中國人民大學，李泉：有人主張不宜過分強調規范，應該增加漢語方言知識，對外國人的普通話教學不必要求太高，等等。選擇目的語國家的通用語或者標準語來教，這是常規的第二語言教學普遍性的基本任務。

2.語音、文字和詞匯的規范化

煙臺師范學院，張紹麒：詞義實現中詞形變異產生的異體詞與異形詞，應該根據它們的不同特點做出必要區分并且分別處理。

上海，陸錫興：漢字規范應該遵循3個原則：科學性，簡便性，兼通性。

香港嶺南大學，田小琳：兒化韻和輕聲是北京音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不可能人為地把它們從北京音系中刪除。兒化詞和輕聲詞更是普通話詞匯大家庭中不可缺少的成員。當然，在測試的綱要要求中，只把重要的列表作為測試的參考，這是合理的。香港人常常來北京“沉浸”學普通話。北京市的中小學幼兒園明確肩負著培養學生說標準普通話的教育任務。北京現在已經是一個八方雜處的社會，北京的推廣普通話工作，特別是要設法營造一個標準的普通話的語言環境，任務艱巨。

安徽大學，徐在國：古代漢字階段的簡化有“總體性簡化”、“截除性簡化”、“并劃性簡化”，簡化是漢字發展中體現出來的主要趨勢。

安徽師范大學，陳慶祜：簡化字已經成為提高全民文化水平的重要工具，從漢字現狀看，再簡化一批是必要的。

北華大學，陳永舜：慎重考慮再簡化一些漢字，進而對漢字進行一番整理，編成《規范漢字表》是時代的要求。把138個“電腦字”逐一和《二簡》進行對照，可以簡化74個，其中整體簡化14個。其余50個對偏旁簡化。

山東師范大學，王開揚：《規范漢字表》應該廣泛征求意見。從語言單位的定位功能來看，一個簡化字對應的多個繁體字沒有必要恢復。漢字可以繼續簡化100～200個字。

華東師范大學，臧克和：現代部分簡化字其實在出土文字就已經使用。簡化字形的“僅”跟歷史上曾經使用過的“僅”構成同形關系。

陜西師范大學，黨懷興：漢字簡化取得了十分明顯的效果，減少了漢字筆畫數，增加了漢字的清晰度，減少了漢字字量。但是也存在一些問題，新造的一些符號代替字破壞了原來字的合理結構，增加了新的形近字，容易混淆。

首都師范大學，黃天樹：漢字簡化方法大部分可以追溯到甲骨文中去。簡化字中有一些是選擇不當的。破壞字的結構，打亂字的系統性，得不償失。

首都師范大學，張育泉：《規范漢字表》要綜合漢字簡化和整理的全部成果。對現行的規范的簡化字（《簡化字總表》中的簡化字，不包括淘汰的異體字）只做少量改動，大約10個左右。設計簡化字與繁體字一一對應的方案，在一定范圍內使用。《二簡》中簡化得好的字，可以作為二級規范字。要求印刷用一級規范字，手寫則可以用二級規范字。

中國社會科學院，張伯江：目前語法規范工作幾個重要的任務：第一是語法描寫，第二是語體類別的系統研究，第三是書面語和口語規律的深入研究。

山東師范大學，高更生：《規范漢字表》（征求意見稿子）在已經整理的異體字中還有336個沒有收入，有些還可以考慮吸收。

山西省社會科學院，溫端政：現代漢語語匯包括成語、諺語、慣用語、歇后語的規范問題應該得到足夠的重視。

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費錦昌：社會用字分為日常通用層面和社會特用層面。用字分層面，漢字規范分層面，各得其所，這應該是符合漢字使用的實際并且是廣大華人都能夠接受的方案。漢字規范化工作要與時俱進，必須抓住如何盡早實現海峽兩岸“書同文”和如何適應計算機快速閱讀、處理中文信息的需要這兩個關注點。

河北師范大學，蘇寶榮：“規范”沒有充分尊重語言發展的現實。比如，普通話規范中“暫時”“暫行”“暫停”的“暫”讀“zàn”，“機械”“器械”的“械”讀“xiè”，“給予”的“給”讀“jǐ”等，依據語音歷史演變的規則其實是讀“zhàn”、“jiè”、“gěi”。

湖北大學，汪耀楠：把學術研究和普及宣傳結合起來，進一步做好推行簡化字的工作。凡是有準確翻譯的，在漢語文章中都不要夾雜英文。

華東師范大學，詹鄞鑫：漢字規范的對象是正楷體印刷體，不是手寫體，也不能照顧手寫體。是否可能用手寫體來改造正楷體，保持一致性呢？顯然是做不到的。

復旦大學，游汝杰：internet共有12個相對應的外來詞。“英特網”只用于上海，“互聯網”在香港最常用，“國際網絡”在新加坡最常用，“因特網”、“互聯網絡”和“信息網”在北京最常用等。建議建立國家級能反映地區差異的當代漢語語料庫，并且出版規范的新詞詞典，每年增訂。新詞的規范不應該局限在北方方言的基礎上，而應該讓各華語社區產生的新詞自由競爭。

廣西大學，林仲湘：在如今使用電子計算機的情況下，漢字的標準化要求大大提高了，制訂《新舊字形對照表》顯得更加迫切。可以運用形位理論來解決這些疑難問題。

北京語言大學，萬業馨：電腦的普及使得漢字書寫面臨著極大的挑戰。漢語作為第二語言教學使得漢字認知研究與第二語言習得研究有了令人矚目的發展。

北京大學，王福堂：對普通話語音標準的認識目前還存在一些模糊的地方。原因有兩個方面：一是北京話語音系統本身存在若干內部分歧，二是北京話50年來有一些變化。

南京師范大學，閔龍華：書籍報刊中、老師的板書中、學生的作業中、電影電視熒屏上的錯別字觸目驚心，商標、廣告中的錯別字到處有。

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李樂毅：現代漢語的規范化離不開漢語拼音。應當注意克服對現代漢語規范化及漢語拼音應用中的一些干擾。《漢語拼音方案》需要進一步完善。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董琨：漢字簡化是漢字形體演變的主要趨勢，這個大方向也是不可改變的。《漢語拼音方案》作為漢字注音工具的國際標準，它的功能和作用是不可低估的。“認識繁體字寫簡化字”的提法與倡議，看來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漢字書法在電腦時代由于漢字書寫功能與美化功能的剝離而獲得新的飛躍。

3.語言規范化和詞典編寫

湖南師范大學，南開大學，彭澤潤：《現代漢語詞典》結束了單純的“字典”時代。2005年版本的《現代漢語詞典》是第一部全面區分詞和非詞的詞典。《現代漢語詞典》和《現代漢語規范詞典》給每個“字”注明“詞性”，這樣的“詞性”根本違背了詞性的本來性質，只能誤導使用者。《現代漢語詞典》2005年版本在舉例的時候仍然沒有配套處理。既然是詞的義項，整個例子必須是一個詞組而不是一個詞才科學。由于漢字的特殊性，現代漢語普通話詞典目前基本上都是從字條到詞條，打破了詞條的漢語拼音字母排列順序的規律。

北京語言大學，張博：《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多字條目分合的改進真正貫徹了以詞項為單位分立同音形條目的原則，使多字詞目與詞項高度對立，有助于強化使用者的詞項概念，有助于推進現代漢語多義詞和同音形詞關系的討論。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晁繼周：羅常培、呂叔湘指出“詞典是進行規范化的最重要的工具”，《現代漢語詞典》成為一部最具有權威性的規范型詞典，通過收詞確定普通話詞匯的范圍，通過解釋意義明確詞匯的意義和用法，通過注音規范詞的讀音，通過對異形詞的整理規范詞形。詞典必須適時修訂，必須全面貫徹各項語文規范標準。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程榮：《現代漢語詞典》首創大字頭條目方式，引導用字規范；首創詞語的注音方式，引導讀音規范；首創詞目系統，全面反映通用詞面貌，引導詞匯規范；首創解釋意義舉例系統，引導詞語使用規范。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韓敬體：辭書編寫者應該盡力重視語言實際，關注和反映語言的發展。要制定辭書發展規劃，制定、修改有關辭書的規范文件，進行大型的集中的語料庫建設。

4.語言規范化和語言信息處理

山東大學，盛玉麒：從規范化到標準化的跨越是信息革命推動的結果。我們應當從戰略的高度建立一個全面、深入、系統的漢語標準化平臺，以保護我國語言信息產業的知識產權。

北京大學，俞士汶、朱學鋒：在漢字信息處理技術領域，我國已經有了一系列的技術標準。推廣普通話和漢語拼音的使用對計算機的普及也是功不可沒。除繼續發展自然語言處理技術以外，為了使已有的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實用化，語言文字規范化的努力同樣是重要的。對于信息處理來說，最緊迫的工作應該是關于“詞”的。中文信息處理只有以“詞”為基本操作單位，才有從漢字信息處理到漢語信息處理的跨越。以理解為目標的漢語信息處理舉步艱難，第一個障礙就是文本的詞語自動切分。如果人在生成文本的時候就把詞切分開，深層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的實用性會顯著提高。制定和執行這樣的規范，阻力是不難想象的。普通人用“詞”表示概念，但是對“詞”缺乏理性認識。為了推行這種變革，要做的一項基礎性工作是在所有使用漢語的人群中喚醒詞的意識。國家標準《漢語拼音正詞法基本規則》實際上沒有得到重視和推廣。語言信息處理的一些技術方案也忽視了這個標準的存在。必須努力建設以詞為中心的語言知識庫。

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馮志偉：當前自然語言處理發展具有4個顯著的特點：（1）大規模真實文本的處理成為自然語言處理的主要戰略目標；（2）自然語言處理中越來越多地使用機器自動學習的方法來獲取語言知識；（3）統計數學方法越來越受到重視；（4）越來越重視詞匯的作用，這樣的新發展對于語言規范化要求更高了。

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靳光瑾：從已有的規范標準來看，可以用于機器檢查的為數不多。在語言信息技術迅速發展的今天，一定要考慮到機器操作的可能性，忽略這一點就可能造成資源浪費。

（吳葵 曾寶芬 彭澤潤，湖南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