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 霞 王 凱
背誦,是學習,特別是語文學習的重要手段和方式,因為背誦可以“豐富語言的積累、培養語感”(《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
《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試行)》指出“改變課程實施過于強調接受學習,死記硬背,機械訓練的現狀,倡導學生主動參與、樂于探究、勤于動手、培養學生收集和處理信息的能力,獲取新知識的能力,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交流與合作的能力。”于是,許多語文教師認為不再需要背誦,或者認為不需要像以前那么多的背誦,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抓學生的背誦了。有些同學一說到“背”就談虎色變,極不樂意,理由是一句“讀書不要死記硬背”。這實在是一個可怕的誤會。
的確,過去我們往往不考慮背誦內容重要與否,必要與否,給學生增加了過重的背誦負擔;我們往往不思考背誦的規律和方法,使學生事倍功半。如果我們認真研究記憶規律,認真研究背誦的技巧和方法,那么,背誦必將成為“豐富語言的積累、培養語感”的重要途徑。
學習方法直接關系到學習效果。方法好,效率高;方法不當,不求甚解的死記硬背,忘得快;“死記硬背”是“死”記,不是靈活的記憶,是“硬”背,而不是按照記憶的規律去背誦。真正的“背”并不“死”也不“硬”,它是理解、熟讀精思、慢慢咀嚼、細細品味、漸漸消化的學習過程。語文學習,尤其注重記與背,它可以為知識的應用提供信息源,也是我們成為學識淵博之士的源泉。對文章多看精思,熟讀成誦,才能進入文章美妙意境之中,產生如見其人,如聞其聲,如臨其境的立體感,進而對作者的構思、立意、觀點、感情,有逐層深入的理解和體會,溝通與作者的感情。讀后再思,用正確的觀點對文中的內容分析綜合,從中吸取精華,得到啟發和教益,受到感染與陶冶,起到潛移默化的思想教育作用。一般來說,凡是要求背誦的都是典范性的文章,精彩的片斷,令人叫絕的段落,這些文章的字、詞運用非常合乎規范,句子搭配也合乎語法邏輯。如果我們能吸收大量的詞匯于腦中,儲存許多布局謀篇的章法于腦際,就可以逐步形成各種各樣的優秀的寫作范例。這樣,寫起文章來組織句子、表達情感就會得心應手,車輕路熟。下筆時,一旦觸發靈感,就會意到筆隨,妙語連珠。
宋代學者張載說:“書須成誦”,又說“學未至知化,非真得也。”這是治學的經驗之談,告訴人們讀書須成誦,而后理解、消化、吸收,充實自我,學以致用。我國傳統語文教學中就十分重視誦讀積淀,學生讀得搖頭晃腦,四書五經倒背如流,長期積累,運用時得心應手。我國古代許多文人、學者之所以學有所成,應該說是與他們自幼多讀多背分不開的,他們學習語文都經歷了熟讀、熟記乃至苦讀、硬記的歷程,記憶力也得到了驚人的發展。唐代韓愈自幼讀書為文,日記數千百言,他自敘“口不絕吟于六藝之文,手不停批于百家之編 。”漢代揚雄“能讀千賦,則能為之”。元代程端禮提出:“每大段(文章)內必分作細段,每細段必看百遍, 背讀百遍,又通讀背誦二三十遍。”顏之推在《顏氏家訓》中自敘:“吾七歲時,誦《靈光殿賦》,至今日,十年一理, 猶補遺忘。”
近當代的許多名人也都在青少年時代通過大量的背誦,打下了深厚的文字根基。魯迅先生幼年讀書時,背誦非常出色 ,后來他經常是整本書的背誦,無怪乎他寫起文章來縱橫馳騁,揮灑自如了。巴金先生十二三歲時就能背出幾部書,其中包括《古文觀止》。后來,他在談自己的散文創作時說:“現在有兩百多篇文章儲蓄在我的腦海里面了,雖然我對其中的任何一篇都沒有好好的研究過,但是這么多具體東西至少可以使我明白所謂‘文章是怎么一回事了。”可見,讀得多,背得多了,語文能力也就會潛移默化地得到提升。
初中語文教學大綱要求熟讀背誦大綱規定的名段名篇,對背誦文言名段名篇的重要句子還要會默寫。整個義務教育階段,共要求背誦240篇優秀詩文。因此,背誦是加強語言積累的重要手段,是獲取知識的基礎和必要條件,也是提高自身各方面素質和能力的前提。
我認為,在語文學習中,學生的背誦不僅要抓緊,而且要抓好。為了提高其背誦的興趣,也可適當地舉行一些讀書活動,如“詩詞吟誦”、“名言聯句競賽”等。
語文中的朱自清的《春》和老舍的《濟南的冬天》都有背誦要求,這兩篇課文我在讀中學的時候就背誦過,給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和極其美好的感受,至今對我語言表達都有很大影響。今天,如果我們讓背誦“死”去“活”來,化“硬背”為“巧記”,那么,背誦就會走上科學的軌道,就會成為加強語文學習,推進素質教育的重要學習方式。
中學生正處于記憶力旺盛時期,趁年少精力充沛,記憶力強,應抓住大好時光,多讀多看、多寫多練, 多背多想。并在“成誦”的基礎上“知化”,使自己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得到發展,為將來成才打下堅實的基礎。
(邢霞 王凱 山東鄒城市第五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