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蕊是京城一所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大三時,她愛上了當紅歌星李君。曉蕊像吸毒一樣瘋狂地愛著這個外表質(zhì)樸、內(nèi)心冷酷自私的男人。然而,李君卻與一個富姐走進了婚姻。在他美麗的謊言中,曉蕊過著屈辱的“地下情人”生活。噩夢醒來,她毅然離開了這個當紅歌星……
當紅歌星的愛讓我找不著北
我出生在杭州一個知識分子家庭,1999年,我考入了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中文系。清純秀美的外表讓我在女生中顯得鶴立雞群。從大一開始,就有不少男孩子向我發(fā)起愛情的攻勢,但都被我婉言拒絕了。
2001年10月,一家歌舞團來學(xué)校演出,系領(lǐng)導(dǎo)安排我為青年歌手李君獻花。對于李君,大家再熟悉不過了。他曾在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上獲過獎,還多次參加過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能為這樣的紅歌星獻花,我感到非常幸運。
演出中,李君深情地唱起了那首大家熟悉的歌曲,同學(xué)們也跟著唱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我大膽地走上舞臺,將一大束鮮花送給了李君。李君接過花時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紅著臉羞澀地跑開了。
很快,我就淡忘了這件事。沒想到一個月后,我到另一所大學(xué)去找老鄉(xiāng)時,在校門口意外地碰到了李君。我紅著臉問他:“你來這里演出嗎?”李君笑著說:“不,我在這所學(xué)校讀函授大專,今天來上課。”見我一臉驚訝,李君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時候家里苦,沒念過多少書,只好現(xiàn)在來充電。”李君的誠實令我非常感動。交談中,他主動把手機號碼留給了我,出于禮貌,我也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了他。
2002年3月,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想報考北京一所音樂學(xué)院,要我為她找個輔導(dǎo)老師。我試著給李君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滿口應(yīng)承下來。不久,我的那個親戚來到了北京,幸運地成了一位著名音樂人的弟子。
出于感激,我請李君去一家有名的西餐廳吃飯。在搖曳的燭光下,李君傷感地講述了自己失敗的婚姻、闖蕩歌壇的辛酸經(jīng)歷,以及演藝圈里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講著講著,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沒想到外表風光的李君背后竟有這么多辛酸的故事,我心頭不由得蕩漾起一股酸楚的柔情……
吃完飯后,李君搶著付了賬,并送我回學(xué)校。在校門口,李君輕輕地對我說:“曉蕊,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你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望著他眼里流露出來的似水柔情,我不禁怦然心動。
此后,我和李君的交往漸漸多了起來。他經(jīng)常約我出去玩,我們一起看演出、聽歌、參加聚會。在別人羨慕和崇拜的目光中,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2002年6月的一天晚上,我和李君參加完一個聚會出來,沿著街道邊走邊聊。突然,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地對我說:“曉蕊,我很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驚訝地說:“你瘋啦?我們怎么可能?”李君說:“我是認真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捫心自問,我是喜歡李君的,但他是紅歌星,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可能。
此后,李君再約我出去玩時,我都找借口推辭掉了。半個月后,我突發(fā)闌尾炎,被同學(xué)們送進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手術(shù)后第二天,得知消息的李君趕到醫(yī)院來看我,他買了一大束鮮花和我愛吃的水果,坐在我床邊噓寒問暖、端水遞藥。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就這樣,我和李君墜入了愛河。因為李君是公眾人物,我們的約會受到諸多限制。2002年8月,李君在學(xué)校附近為我租了一套兩居室,搬進去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給了李君。
愛我的男人成了別人的新郎
李君很忙,經(jīng)常要到全國各地演出,每個月他只能在“家”里待上三五天。每次回來,他都不忘給我捎上一大堆禮物。我則系著圍裙,照著菜譜給李君做他最愛吃的菜。望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的內(nèi)心就會涌上滿足感。
與我要好的幾個同學(xué)隱隱約約知道了我和李君的事,話里有話地提醒我:“明星的激情來得快,消退得也快。曉蕊,你可要當心啊!”我表面上應(yīng)和著她們,心里卻想,她們不了解李君,他可不是那種人。
那時候,李君就是我心中的太陽,我的一切都圍著他轉(zhuǎn)。
當我得知李君的兒子判給了前妻,前妻現(xiàn)在下崗在家,生活比較困難后,就經(jīng)常催李君給孩子寄錢。李君去看兒子時,我還買些禮物讓他帶過去。李君感動地說:“你真是個好女孩。以前也有女孩對我很好,但她們都反對我去看兒子。”
2003年3月,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我高興地對李君說:“6月份我畢業(yè)后,咱們就結(jié)婚吧,我想把孩子生下來。”李君皺著眉頭說:“我們都還年輕,先在事業(yè)上沖一沖。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說,你把孩子做掉吧。”因為李君是公眾人物,不便于出面,我只得獨自去醫(yī)院。躺在冰涼的手術(shù)臺上,我痛得死去活來。我多想李君能夠在我身邊啊!
回到家,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李君給我買來了許多補品,還煲了雞湯。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我漸漸忘卻了身體的痛苦。
日子像小溪一樣靜靜地流淌。此后的半年里,我又做了兩次人流,我的身體徹底垮了,貧血,低血糖,還常常頭暈。醫(yī)生警告我說:“你不能再流產(chǎn)了,否則這輩子再也做不了媽媽了。”我哭著告訴李君這一切,他卻心不在焉地說:“沒有孩子,我們兩人就好好過一輩子吧。”我生氣地和他吵了起來。
漸漸地,李君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有時還夜不歸宿。
有一天,我去李君簽約的唱片公司找他。在公司門口,我看見他與一個年輕女人手挽著手,親熱地鉆進一輛轎車里走了。我趕忙給他打電話,問那個女人是誰。李君冷冷地說:“你不要胡思亂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不久,我聽說李君與一個女人打得火熱。對他說了我所聽到的話后,我問他:“這是不是真的?”李君委屈地說:“曉蕊,我愛的是你,怎么會接受其他女人呢?”聽了他的話,我稍微寬心了些。
2004年8月,李君突然對我說:“曉蕊,下個月我要結(jié)婚了。”我高興地說:“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李君眼里涌出了淚花,哽咽著說:“曉蕊,我要與一個富姐結(jié)婚了。她對我的事業(yè)很有幫助,但我并不愛她,內(nèi)心深處,我永遠愛的是你。”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我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李君,你不能這樣。”李君一字一頓地說:“曉蕊,在歌壇闖蕩,沒有雄厚的經(jīng)濟實力做后盾是不行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還在自欺欺人地想,也許李君會回心轉(zhuǎn)意的。可是不久后,李君和那個富姐舉行了婚禮。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割脈自殺……醒來后,我看見李君滿臉淚痕地坐在我身邊。我不想見到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出院后,我準備離開北京,離開這個讓我傷痕累累的男人。走出家門,我看見李君滿臉憔悴地站在門口。見我提著行李,他一把抱住我,哭著說:“曉蕊,別離開我,沒有你我會發(fā)瘋的!”我也流下了酸楚的淚水:“李君,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拖著我不放?”李君痛心疾首地說:“曉蕊,我愛的是你。我與她只有婚姻,沒有愛情。”
在李君溫暖的懷抱里,我漸漸平靜下來。內(nèi)心深處,我還是依戀他的,這么多年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他在一起。
幾天后,李君另外為我租了房子,購置了一應(yīng)俱全的生活用品。他隔三差五地在我這里過夜。就這樣,本應(yīng)該成為我丈夫的男人,我卻做了他的情人……
美夢結(jié)束后我已傷痕累累
漸漸地,情況發(fā)生了變化,李君不在這里過夜了,即使晚上再晚,他也要回去。每次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時,我都悵然若失。我本是個純潔的女孩,一直對一些女孩子甘做別人的情婦深惡痛絕,卻沒想到自己也做了人所不齒的“二奶”。但想到我和李君是有感情的,我又漸漸平靜下來。
2004年底,在那個富婆的資助下,李君又推出了一張新專輯,他的事業(yè)進入了第二個黃金時期。我既高興又難過,李君的妻子確實能在事業(yè)上助他一臂之力,而我對他毫無幫助。我想,李君是不會為了我而和妻子離婚的,我們之間也許永遠都不會有結(jié)果。想到這里,我決定離開他。
而李君的柔情蜜語和淚水又動搖了我的意志。我無法擺脫對他的依戀。對我來說,李君就是毒品。我看見許多吸毒的人在毒癮發(fā)作時痛不欲生,他們也拼命想戒毒,但最終還是被毒品無情地毀滅了。我也陷入了“毒品”的深淵中不能自拔……
2005年初,李君在去河北演出的途中出了車禍,右腿骨折。我偷偷地去醫(yī)院看他,但還是和他的妻子不期而遇。她冷冷地問李君:“她是誰?”李君尷尬地說:“是我朋友的表妹。”說完,他趕緊對我說:“謝謝你來看我,你有事先去忙吧。”
回到家,我趴在床上放聲痛哭。晚上,李君打來電話,說:“曉蕊,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原諒他,我又能怎么辦呢?
2005年10月,李君的老婆帶著兩個男人突然找上門來,她冷冷地說:“做情人的日子并不好過吧?我給你40萬元錢,你馬上離開他!”我反唇相譏:“你以為李君真的愛你嗎?他和你只有婚姻沒有愛情,他愛的是我!”李妻冷笑著說:“男人愛女人的最好方式就是給她婚姻。你就是跟了他一輩子,也是見不得光的陪襯品。”
在她的示意下,那兩個男人動手把屋里的家具砸得稀爛。過了好一會兒,李君趕來了。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沖上去與他妻子扭打在一起。李君拼命地拽住我的手,任他的妻子打我耳光。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關(guān)鍵時刻,李君還是站在了他妻子那邊。
我終于從噩夢中醒了過來。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徹底告別這套烙著恥辱的“行宮”。我還沒出門,李君就來了。他一把抱住我,淚流滿面地說:“曉蕊,別走,我愛的是你呀!你再耐心等一等,我會和你結(jié)婚的。”我一把推開他,輕蔑地說:“李君,我們之間的游戲早就該結(jié)束了!”說完,我把鑰匙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xiàn)在,我在通州租了一間平房,換了手機號碼,又在一家廣告公司找了份工作,開始了新的、有尊嚴的生活……
責編/畢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