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
這個下午,空氣有些冷,我縮在空空的房間里。60分鐘電話響了10次,不同的人,相同的事情,排練好似的警告我:明天,不許找借口,要去。
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卻刻意回避著同窗的相聚。都說,有著共同的回憶一定是溫暖的,我有意不聯絡,怕一相見,總要提起你。說到底,還是舍不得。
關于你的消息,來自同學間的傳遞,聽說,你一個人去了北戴河,回來后醉了一場,爽朗的你變得越來越沉默。
擱了電話,夕陽一點一點沉下去。我沒有告訴誰,一個月前,我在北戴河的岸邊吹了幾天的風。如果你提早一個月,我推遲一個月,我們會不會遇見呢?
但遇見了又如何呢?人有時候總要面對自己,你沒有說分手,可是,我們的愛情卻已遙不可及,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踱出家門,去那家熟悉的餐廳。熱面吃到一半,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有時候很想那個假小子,是不是學會了溫柔,還是依舊堅強地不需要照顧。旁邊,一個女孩溫柔地笑,說,她會生活得很好。那個熟悉的聲音,曾經耳鬢廝磨的人,是你。我的臉在熱氣里,蒸出了滿眼的淚。空落的心卻一下子真實了許多,也許我就是一直在等這個消息,等你開始另一段情感,等你把我和我們的過去放在心底。
我終于可以坦然面對,放手一起擁有美麗。試著忘記,從現在開始,試著開始愛上另一個人。
貝 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