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是很淡很淡的藍色,摻著一點灰白。飛鳥翅膀振動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顯得特別響。
舞動的筆尖下面,是一本英語二級優秀的模擬測試。去年的今天,我應該在為一級拼搏吧?那時還只有五年級。小學時我的人際關系一直處理不好,現在中學里也只是還好而已。
預備班真是一個尷尬的過渡階段。每次別人問及我幾年級,往往是我最頭痛的時候。我必須不厭其煩地向別人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我們這兒的小學六年級是在中學上的,叫作“預備班”,所以小學只有五年,而初中則要四年。
上東延安中學,這是我兒時的理想。從小學一年級起就立志要進延安中學。但當夢想成真時,一切都不像我想得那樣完美。走在校園中,心里完全沒有激動。時常感到這個班級有一股暗涌的廝殺之氣,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更顯得肆無忌憚。大家打成一片,可競爭的意識那么強烈,讓我覺得非常現實。
依舊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自己覺得自由,覺得舒服,覺得輕松,那么就OK。寫自己的字,設計自己的情節,編自己的故事,構思自己的小說,樂在其中。
但是,畢竟不能置別人的看法子不顧。看見網友對自己的批評意見也會有些難受。事后一想又會明白那都是為我好。
對寫作的熱愛,不僅沒有衰退,反而日漸膨脹。
寫作是一種很好的習慣,溫和安然,似行云,似流水,似輪回。每天用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的時間來思考。晚自修也常常會被用來寫一點東西。
曾經對李程說過:最悲哀的是一覺醒來,發覺身邊的人都不在了;最痛苦的是一直很清醒地看著周遭的人,一個一個離開。
星期四下午,當我在明亮的教室里寫下這些令人疼痛的句子時,看著看著,心又變得沉重了。
檸飄不是一個不知足的孩子。我總說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中等成績,矮矮胖胖,擁有單純美好的小幸福。政治課老師讓我們講講同學的閃光點。16個女生,3個說了我,令我頗感意外(當然,講李程的更多)。其中,兩個說我作文好,一個說我有同情心,活潑開朗。聽到“活潑開朗”四個字我就樂了,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評價,那個激動呀!
五一沒有虛度,寫了兩篇東西:《五月憶昔》和《用雙翼,臨風飛翔》。一篇是隨筆,一篇小說。其中最滿意的是小說,里面還有我自己寫的詞。心如止水。原本以為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寫新的文字,沒想到今天又“開工”了。
靈感來得十分突然,是因為聽了韓雪的新歌。歌名就是這篇隨筆的標題。從前喜歡韓雪有一個很主要的原因:她長得漂亮。如今,我對她的容顏已有所厭倦。但她的聲音,潛進我的內心深處,讓我難以忘卻。
《一個人的抒情歌》,流淌的聲線。韓雪說,她的新專輯《夏·戀情》由兩種色彩構成:牛奶白和天空藍。而這首歌的基調,應該是牛奶白吧?印象中的韓雪就是這樣的一個牛奶白的女生,細膩,柔和,執著,有愛心。
我總是在寫許多歌手,包括蔡琴、周筆暢、張信哲、曹方等。去年也為韓雪寫過一篇文字——《韓雪是個美麗的精靈》。沒有在她的唱功方面花大量的筆墨。這次她又將推出全新的專輯,于是我開始動筆,試圖把她給我的感覺,用最貼切的語言描述出來,卻發現很難。我也許不是一個很專一的人吧,有時會同時喜歡上兩個歌手,甚至更多,且迷戀的程度亦不相上下,不是那種鐵桿兒的忠實粉絲。
寫完上面的字后,媽進來了。趕緊把本子收下去,裝作認真學英語的樣子。接著抬頭,裝模作樣地問:“咦,媽,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看了看我桌上原封不動的作業本。我急忙岔開話題,拿出剛發下來的數學卷子,不敢正視那鮮紅的“82”,低聲說:“簽字。”
媽說:“我說過了,低于90的不簽,找你爸簽去。我告訴你,暑假之前,你的數學成績要是到不了90,我不會讓你去參加什么‘全國少年作家班’的,就算這次你的文章入圍,我也不會幫你報名。”
說罷,她轉身走了。我笑了起來,笑得停不下來。我心里只是在想:呵呵,我為文字付出了這么多,換來的,不過是媽的這樣一句話。哈哈。
找了一張干凈純白的紙,在上面寫詩:
破碎的風 蜿蜒
蜿蜒
誰把印記 刻在眉眼之間
找不到地圖
看不見藍天
泡影會滅
夢亦遙遠
這種吹彈可破的幸福
要來有什么用
寂寞 終是你我畢生的牌匾
我的字不好看,大手大腳地橫躺在紙上。反復地念叨著,寂寞,終是你我畢生的牌匾。
寂寞,終是你我畢生的牌匾。
一個人的抒情歌,請讓我一個人唱完。等到曲終時,又會是一片燦爛。
責編 趙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