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說:“我們每天發瘋似地快樂,沒心沒肺地瘋著玩著多爽啊,哈哈,這算不算是‘天真爛漫’?”
叨叨說:“天宇,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左右。”
——題記
我和叨叨是同班同寢室的同學,具體來說是好兄弟。在興趣方面,我們從沒有一樣相似,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成為朋友的具體原因。我的軍棋永遠比他下得好,在他的“司令”被我炸掉或“軍旗”被奪后,他總是邊跳邊叫:“有種和我單挑籃球或和我K歌!嘿嘿,天宇,你沒電了吧。”他總是把我的短處和他的長處相比較,盡管他知道我的長處就是他的短處。他可以拼了命地在籃球場上飛奔,直到精疲力竭;他可以把Jay的歌唱到登峰造極,但我萬萬不能表揚他,否則他就會歌興大發,一直唱到花兒都謝了。
雖找不到相同的愛好,但在懶惰方面我們卻驚人地相似。有一次陪他練球后寢室已經熄燈了,我們本來懶得洗臉,可發現有人倒好了熱水卻還沒用,于是一陣竊喜,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第二天早上起床時,N君大叫道:“昨晚誰用了我的洗腳水?我的襪子還沒洗呢!”我倆皆暈。
剛和叨叨同室時,他的呼嚕聲折磨得我神經衰弱,整晚睡不著覺,直勾勾地盯著上鋪,恨不得把他從床上踢下來。可后來竟也不知不覺地習慣了,用他的話說,“這是‘同化作用’,打呼嚕,才叫男人,懂嗎?”
對于女生,他老說我太古板,只知道“函數”、“加速度”,他有他的理論:對待女生最難的不是怎樣追到,而是怎樣擺脫。可事實上他自己也沒真正談過戀愛。有一天叨叨突然告訴我,他喜歡上了一個叫離泠的女孩并已向她表白,而那女孩也接受了他。處在幸福中的叨叨,每天都在說離泠的美麗可愛,說我的古板和自閉。我一直以為他被幸福沖昏了頭腦說胡話,直到真正見到離泠后,我只好認為“傻人有傻福”了。但自從我撞倒倪楠后,我也變得失魂落魄。那天我急急地要趕去為叨叨的籃球比賽助威,橫沖直撞一路狂奔卻撞倒了她,而她手中正捧著的一疊書,也被我撞散了一地。我和叨叨開始多方面調查,終于知道她的名字叫倪楠。自以為文筆不錯的我卻沒能寫出一封打動她的情書。當我用顫抖的手打開她的回信時才發現這是封拒絕信,大概意思是要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做祖國的好花朵、人民的好兒子……之后的幾天,我一個人喝了好多酒,沒有叨叨,也沒有倪楠。為叨叨的籃球比賽助威,橫沖直撞一路狂奔卻撞倒了她,而她手中正捧著的一疊書,也被我撞散了一地。我和叨叨開始多方面調查,終于知道她的名字叫倪楠。自以為文筆不錯的我卻沒能寫出一封打動她的情書。當我用顫抖的手打開她的回信時才發現這是封拒絕信,大概意思是要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做祖國的好花朵、人民的好兒子……之后的幾天,我一個人喝了好多酒,沒有叨叨,也沒有倪楠。
戀愛中的男人容易迷失自我,叨叨的幸福生活也突然結束了。他把和純真可愛的小女生約會的地點選錯了,選在了政教處旁的那棵歪脖子樹下,被政教處主任逮了個正著。被問話的那天晚上,叨叨的呼嚕一直沒響,可我卻怎么都睡不著。一兩個小時過去了,他說了一句“天宇,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左右”之后,呼嚕聲終于又響了起來。可我還是睡不著,想了很多,卻不是關于“函數”、“加速度”。那一夜,我徹底失眠。
離泠轉校了,他們的愛情被扼殺在成長的路上;而我的,則被掐死在搖籃里。大人們有時說“你們已經長大了”,大人們有時又說“你們還是孩子”。我不明白,這是所謂的“在夾縫中生存”嗎?
在夾縫中,快樂,并痛著。
( 指導教師 洪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