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對人生 笑傲生命

生 命

金克木

生命是一粒白點兒，

在悠悠碧落里，

神秘地層成云片了。

生命是在湖的煙波里，

在飄搖的小艇中。

生命是低氣壓的太息，

是伴著蘆葦的啜泣的呵欠。

生命是在被擎著的紙煙尾上了。

依著裊裊升去的青煙。

生命是九月里的蟋蟀聲，

一絲絲一絲絲地隨著西風消逝去。

詩人金克木用真心、用真情寫下的這首《生命》的贊歌，篇幅雖然不長，但言簡意賅，短短幾句就向我們展示了人生的真諦。我們知道，詩歌是通過形象來表達感情，這首詩的作者就是用一系列的物象賦予生命以白點、云片、低氣壓的太息、蟋蟀聲等，這些看似非常普通的物象，卻恰恰蘊涵著深刻的人生哲理。原來，現實生活中那些越普通越平凡的東西，往往就是生命精髓的寄托。

我們知道，人從剛出生的那一刻起，生命就被賦予了不可替代的神圣責任。也許自己很平凡很平淡，沒有驚天動地的豐功偉績，或者自己并非別人所羨慕的名人。正如詩中所說的生命是一粒白點兒，在悠悠碧落里，神秘地展成云片了。就生命而言，也是如此。入的一生中可能會經歷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事，這正如現實生活中，可能會有諸多的不如意，正如詩人的感悟“生命是低氣壓的太息，是伴著蘆葦的啜泣的呵欠”。盡管會如此，但生命依舊走著自己的軌跡。即使平淡如水，在深深的印痕里開滿了潔白的小花，也會對自己的成長歷程心存深深的感激。所以作者在此抒懷，給我們留下的是深深的對于生命的感悟和珍惜。

生命是九月里的蟋蟀聲，一絲絲一絲絲地隨著西風消逝去。生命是一個輪回，從他來到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有一天會突然地歸去，不要驚慌，不要恐懼，默默地走在生命的路上邊走邊唱，邊走邊吟，生命來到盡頭的時候，我們會頷首微笑著與過往告別，沒有傷心。或許這就是金老《生命》一詩留給我們最重要的啟示吧。

[作者單位：江蘇海安古賁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