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每種語言都不會缺少罵人的詞匯。德國人如果被惹怒,會說和排泄物有關的臟話。而荷蘭人、美國人和英國人更喜歡說和性有關的臟話。荷蘭萊登大學的語言學家蓋·道切說,人類的臟話經過一代代口頭傳播后,最早在5000年前就出現在書面語中。古羅馬詩人早就會用粗話作詩。古往今來的世界名人都不會和臟話絕緣。莎士比亞、馬丁·路德和馬克·吐溫全是污言穢語的朋友。歌德曾把批評家罵作狗,莫扎特喜歡在信上署名“您的甜蜜污糞”。
雖然臟話被視為禁忌,但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會直截了當地打破禁忌。人類在日常工作中發明的詞匯,10%用來罵人,當我們不工作時只有5%的詞匯是罵人的。性別不是決定說多少粗話的重要因素。
早些時候學會的臟話在我們腦子里找到一個和中性詞匯不同的居所:額葉系統。我們的情緒和罵人話都在這個區域聚集。而掌握理智的話都位于大腦皮質外層,在這里神經細胞把粗話過濾掉。
美國神經學家亞當·安德森認為,當人腦上層區域不再能夠抑制住額葉系統中的情感阻塞之后,人就會說臟話。“一個人會說出什么樣的粗話,是由社會環境決定的。”這之間有一個固定規律:口頭臟話越嚴重,說臟話的人意圖對抗社會環境的沖動越強烈。咒罵的需求根植在我們的腦海里,成為一種語言能力。安德森對老年癡呆癥患者研究后得到一個發現:他們雖然連自己親屬的名字都忘記了,詞匯量也大幅度減少,但還能說臟話。很明顯,說臟話是人終生學習的成果。
雖然有人要禁止污言穢語,但是他們自己也會說這些東西。心理學家和研究臟話的學者認為,當人情緒激動的時候,臟話能起到積極的作用:釋放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