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了,我沒有回過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家。不是不愿回,而是不敢回。在所有的人眼里,我是一個道德品質低劣的人,因為,我和很多親友的女人都有染,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欲望的惡魔。
我父親是搞地質測量的,極少有時間在家。他讓好友祈大鵬時常過來看看。祈大鵬的手很巧,家里的水管壞了、電燈接觸不好他都能修,還很費力氣地幫母親劈柴。我很尊敬祈大鵬,他就像我的親叔叔一樣,可后來發生的事卻讓我對他產生了深刻的恨意。15歲那年的一天中午,我生病提前回家,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祈大鵬和母親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嘴里還發出一種我從來沒聽過的聲音。我知道他們做的不是好事,可我并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將拳頭握得緊緊的,悄悄離開了。
隨后的兩年里,恥辱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覺得自己需要某種方式才能泄憤。那是一次偶然,母親讓我去祈大鵬家里拿東西,我很不情愿地去了。在去的路上我看到祈大鵬正往我家趕,才明白了母親的用意。于是我滿腔怒火地沖到祈大鵬家,想讓他的妻子管管這個讓我痛恨的男人。然而,到他家后,我發現只有他的女兒一個人在家。她比我小1歲,在彎腰給我倒開水時,我看到了她發育得十分豐滿的乳房,一種無法控制的力量讓我向她伸出了手。我把她抱進房間,迅速剝去衣服,她掙扎著哀求我,那種樣子更刺激著我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泄。她沒有把這件事說給任何人聽,因為她以為我是真的喜歡她。后來她來找過我,我卻只管在她身上發泄,連多余的話都不愿對她說。幾次之后,她意識到了什么,就再也沒來找我。
就像拉開了序幕,我無法控制地將魔手伸向所有能得手的熟悉對象:我同學的妹妹、我家樓道里一個待業在家的女孩,甚至老師的女兒。我得手后就再也不去找那些女孩,倒是她們會來找我,我總是不理不睬,然后女孩們都會哭著走掉。聽說老師的女兒被我甩掉后自殺未遂,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我卻仍然沒有反省、自責。高中畢業我沒有考上大學,去了海南打工,半年后,鄰居打電話說他女兒要來海南找工作,讓我照顧一下。我欣然同意,那個女孩自然也沒能逃出我的手心。后來我一直拖延著不給她找工作,于是她就打道回府了。鄰居的女兒才走,我朋友的妹妹和妻子一起來到海南旅游,我欣喜若狂地安排她們吃住,然后找機會分別和她們發生了關系。一天,我先安排朋友的妹妹出去買東西,然后和她嫂嫂上了床,沒想到她長了心眼殺了個回馬槍,結果一切就此敗露。聽說朋友知道這事后,帶著刀要來砍我,我只好放棄工作逃到北京,成了個有家不能回的人。
專家點評:
這是一個典型“戀熟癖”的例子。弗洛伊德在《性的病因學說》里這樣闡述:“一個人在幼年或青少年時期看到的影像,會導致心理異常發展。”
本文主人公頻頻和女熟人發生性關系,并不是源于愛,也不是源于過于旺盛的欲望。當年目睹的那一幕里,一個是他親愛的母親,一個是他非常尊敬的“叔叔”。這兩者之間的非正當關系使得他失去了對熟人的那份信任感,他需要一種宣泄的方式來緩解心里的重壓和屈辱。第一次與“叔叔”的女兒發生關系,讓他嘗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覺,于是他產生了根深蒂固的“性目標倒錯”,即“戀熟癖”。他將與熟人發生性關系當成一個渠道,來報復自己少年時受到的創傷,并且深深地沉溺進去,不可自拔。他混淆了性的本質是讓人獲得愉悅的享受,而不是拿來當成一種報復手段。最后他演變成本能地對性沖動缺乏自控,只要一見到女熟人就瘋狂地想要得到對方的身體,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
對于主人公這種情況,必須進行心理治療,讓病情得到緩解和控制。社會和家人也應以正確的態度看待他,因為他已經是一個精神范疇內的病人,對自己的行為沒有自控能力。周圍的親朋應給予愛心,加上嚴密的監督,再積極配合心理治療,讓其回復正常人的生活。
據《自我保健》
編輯/趙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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