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推廣“二十四孝”?
《北京晚報》:浙江溫嶺部分地區出現了二十四孝石群雕,并展出二十四孝圖,刮起一股以“二十四孝”為主要內容的舊孝風,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各種爭議不斷。針對當今社會中存在的不孝敬老人、不文明辦喪事等種種陋習,溫嶺市委宣傳部在早些時候開始大力提倡“孝敬文化”,并力圖在社會上形成一股文明的孝敬之風。在老人們被感動的同時,也激起人們心中隱藏已久的對舊孝道的留戀,從而引發舊孝風的迅速蔓延。
簡評:“二十四孝”,屬于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今天有人再次倡議“孝文化”,我們切莫匆忙否定,因為,社會上畢竟存在著不少虐待老人,不孝敬父母,違反基本倫理道德的現象。但是,它畢竟又是傳統,既是傳統,便有精華和糟粕。所以,不是不可以提倡“孝”道德,而是關鍵要賦予這種“孝文化”以新的含義。實際上,我們今天提倡感恩父母、關愛老人,就是對這種傳統文化的揚棄。
傳統文化資源開發的誤區
山東陽谷縣與臨清市相距不到80公里,同屬聊城市管轄。如今,兩地爭相打起“金瓶梅”文化牌。急于發展旅游業而又無起色的臨清市,不甘落后,開發的景區項目是“體驗式旅游”,其中有“西門慶初會潘金蓮”等節目,游客“錢多演主角,錢少跑龍套”,這樣就可以出演西門慶,于是西門慶這個千夫所指的“淫棍”,也就成了“香餑餑”……
簡評:對傳統文化資源的開發,一直是被現在的人們所熱衷的,因為,其中蘊涵著巨大的商機。但在商業目的的驅使下,有人便借文化之名而行低俗、丑陋之實了。對這樣的旅游文化景區建設,文化批評者發出質疑,“我們應傳播怎樣的歷史文化”,“西門慶成‘香餑餑’是文化低俗化產物”,“別讓文化開發變成惡俗事件”……而作為為這種旅游文化創意的謀劃者、提倡者的文化人,是否意識到這是已經放棄了對待文化的道德責任和倫理義務呢?
中國的書到底貴不貴
《經濟參考報》:1993年后,經國務院批準,大部分書的定價放開。但中國目前圖書定價基本是“按紙論價”,傳統按印張定價,現在一個印張在兩元左右。其實把所有的書都統一按印張定價并不科學,嚴肅的學術書怎么能和花哨的暢銷書一樣按紙賣呢?現在越來越多的書已經嘗試按市場定價。有的學者指出,書價的不合理正在于定價機制不健全,該貴的書不貴,不該貴的書卻出奇的貴。而且還有不法書商在其中渾水摸魚、虛高定價,將本已脆弱的書市攪渾,愈加使讀者覺得書貴得沒譜。
簡評:一組關于“圖書價格”的調查數據顯示,我國圖書價格十幾年來竟上漲了20多倍,遠遠高出居民收入水平的增長,有85%的讀者認為書價貴,25%的讀者認為書的價格虛高,上漲過快。而來自審計部門的報告也顯示,圖書定價過高的問題已較為普遍,不少出版單位隨意抬高圖書定價,致使一些書價達到其成本的5至10倍……現在社會文化輿論下的“書價”,已經包含了道德性因素。比如文化媒體上所披露的讀書消費文化市場那些種種職業道德問題,是讀者產生“書價過高”的主要原因。
提倡慈善文化:促進中國慈善業發展
《光明日報》:“2006中國慈善排行榜”在京公布,數百家上市公司榜上無名;與此同時,因信息不對稱、受贈方不知情,一些意欲捐贈的企業遭遇“行善難”。慈善事業被經濟學家譽為“社會的第三次分配”,特別是在社會保障制度不太健全、貧富差距日益擴大的中國,慈善事業肩負了更多的責任,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國現在的慈善事業處于初級階段,慈善事業水平還比較低,缺乏相應的慈善文化。和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的慈善捐贈80%來自民間相比,中國慈善業的捐贈只有10%來自普通百姓。
簡評:現在,廣泛討論財富文化,慈善文化,這說明,人們對財富也好,對財富的擁有者也好,越來越重視其社會責任和社會評價;社會和時代的財富觀開始走向成熟,正在形成積極、健康和理性的財富文化和慈善文化的社會氛圍。的確,從本質上來說,由社會普遍的財富行為所形成的財富文化,可以衡量出一時一地的文化和文明程度。所以,人們對比爾·蓋茨,對邵逸夫、李嘉誠,對那些慈善事業的熱心者,充滿了敬意——他們是人類高貴的財富文化、慈善文化的積極踐行者,這如西哲西塞羅所說:他們對財富的追求,是要得到一種為善的工具。
跟著電視讀書
《南方日報》:易中天掀起的這種“三國熱”,和“易中天現象”持續升溫,帶動了一批通俗歷史題材的圖書熱銷。有人說,時下閱讀歷史題材的書已成為一種時尚,正如一首在年輕人中傳唱的歌一樣,“不是英雄,不讀《三國》”。有人把這叫作“時尚讀史”……讀歷史小說,也能成為時尚潮流,這或許是只有在這個文化多元、重視流行、新風尚層出不窮、時尚個性飛揚的時代,才會出現的現象。總之,電視改變了人們的讀書風氣。電視節目的大眾化,電視所提供的豐富的文化娛樂信息,成為影響人們選擇讀書的主要因素。
簡評:其實,在國外,跟著電視讀書,是一種時尚的大眾文化生活,是一種流行的閱讀方式。曾經有這么一個測算:一本書的節目播出之后,如果有1‰的電視觀眾購買,就算成功;如果被1%的電視觀眾購買,就可以成為暢銷書了。現代人閱讀率下降,幾乎是一個普遍趨勢,但是,現代人用來收看電視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多。電視能夠給大眾帶來閱讀的信息,甚至,能夠給人們創造一種閱讀的風尚,大眾跟著電視讀書,你把它看作是時尚閱讀也好,你把它看作是一種流行的文化也好,只要人們能夠收獲到快樂愉悅,收獲到知識,我們就應該歡迎這種時尚,享受這種時尚。
演藝明星不是未成年人真偶像
新華網:長春市城市社會經濟調查隊針對城區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情況進行了一次多方位調查,其中關于未成年人崇拜對象的調查結果顯示,在299份有效問卷中,81人首選“歷史名人”,59人首選“英雄人物”,38人首選“科技專家”,34人首選“革命領袖”,分別占被調查人數的27%、19.7%、12.7%和11.3%,而崇拜“歌星、影星”的只有22人,占總數的7.3%。這項調查結果顯示,未成年人最崇拜的偶像已經不再是演藝明星,取而代之的是歷史名人、英雄人物和科技專家。
簡評:這應該是青少年人格追求的一種進步。每個時代都會產生偶像人物,他們為青少年提供了人格的范例。但消費時代往往把演藝明星作為偶像,大力的宣傳,青少年受此影響很大。理想人格范例,在人類文化中和現實中是大量存在的。我們的輿論應該加大這方面的宣傳,使青少年受到更多的人類文化中的優秀人物的影響,培養他們更加高級的人格精神需求。
以“真善美”守住文化品位
《人民日報》:《讀者》以“真善美”守住品位。一份雜志,創造了發行量亞洲第一、世界第四的奇跡,這不是偶然的。《讀者》成就了一種模式:“心靈讀本”的定位,“真、善、美”的主題,高品位、大眾化的格調與清新雋永的文風。一個定位,一個主題,一個標準,堅持三期五期,比較容易;堅持三年五載,也能做到。但是,25年一以貫之,堅持到底,非常不易。堅持是一種美。20多年過去了,許多雜志的定位與風格都在變,到最后,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然而,《讀者》守住了自己的品位。
簡評:有人說,《讀者》已經成就了自己的品牌,也成就了一個值得品味的文化現象。這個品牌價值的文化內涵,就是始終如一堅持辦刊內容的“真善美”原則。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今天這個文化日益邊緣化的時代,許多刊物在商業利益面前,放棄了文化信仰的操守和追求。刊物的內容以迎合庸俗、低俗為能事,所以,《讀者》的追求越發難能可貴。這種可貴在于堅持。它堅持了一種文化理想,它也表達了一種文化精神。
“天價”作文班能否提高寫作水平?
《新京報》:“青春寫作旅”在北京大學博雅會議中心舉辦,文學大家舒乙、曹文軒、孔慶東等作為“寫作旅”的老師都冒雨前來。臺下中學生和家長雖有興趣,但表示:“聽名家講課能增加修養,但是學費太貴了。普通的寫作班也就是幾百元或一千多元。”參加“青春寫作旅”,學費4900元,8天共13次講課,每次2.5個學時,原計劃招生100名,最后只招到28人,舉辦者稱“招生慘淡始料未及”……
簡評:這條新聞見諸報端后,人們紛紛質疑,這“無非是利用文學,利用北大的名氣賺錢而已”。人們有理由把這種形式文學辦班和商業功利聯系起來。其實,這種“天價”作文班不止讓人懷疑其文學教育的真實效果,更違背了寫作能力提高的規律。文學修養和寫作水平的提高,不是參加幾次類似的“寫作班”就能速成的。這是一條基本的文學常識。
影視藝術原創力的缺失
人民網:上世紀八十年代拍攝的四大名著,雖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但都算當年上乘之作,至今仍有很多擁躉。如今新版“四大名著”翻拍提上日程,像《紅樓夢》、《三國演義》甚至有兩個以上的翻拍版本。有很多人質疑這種翻拍的意義。尤其是當前觀眾審美更趨多元,影視劇拍攝環境也發生了變化,過去一部名著拍三年,現在投資方常要求三個月封鏡,翻拍無疑面臨著創作與商業的雙重風險。
簡評:“四大名著”是傳統文學藝術的高峰,也為今人創作提供了豐富的藝術資源。所以,借鑒這些文化資源,是藝術創作的一種方法。但是,目前的問題是,一些影視創作并未推陳出新,甚至,糟蹋名著,丑化我國這些文化經典,而且,這種所謂“巧借”名著創作風有蔓延的趨勢,其實質是反映了我們文化原創力的普遍缺失。
(責編/孫建新)